重新出現在靈力球重點的畫面,看上去似乎是一間醫院的病房?
畫面才剛調出來,沒一會,辦公室的門就敲響。
保持相同的頻率,敲了三下門,在等待了幾秒鐘後,門外響起了詢問的聲音:
「院長,客人醒了,請問,需要允許客人自由活動嗎?」
屋內一片安靜,等詢問的話音都落下去了好久,也遲遲沒有等到什麼回音。
門外的人似乎很有耐心,在沒有等到答案前,不催也不急,安靜著站在門口,沒有再次敲門。
終於,辦公室內傳出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將他請來,我親自招待。」
「是,院長。」
門外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去。
屋內的人繼續看著桌面上的靈力球,畫面中,躺在病床上的那人,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人被綁在了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大大小小的管子,不過,管子連接的機器,卻沒有開啟。
不止如此,最值得奇怪的,就是這人身上穿的,居然並不是屬於病人的病號服,而是一身——醫生的白衣袍。
透過靈力球的投影,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這些大小管子交叉的縫隙中,醫生胸口處,別了一張金屬質的銘牌。
銘牌上面寫著——
【精神科 齊鶴川】
手指再次在桌面上點了起來,和之前那一次不太一樣。
儘管依舊沒有辦法看清手主人的神色,卻不難從手指點動的頻率中,看出來被稱為院長這人的愉快。
隨著院長手指點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靈力球的畫面中,那些插在齊鶴川醫生身上的管子,所連接的機器,居然也一個接著一個,亮了起來!
「滴——」
「滴——」
「滴——」
機器亮起的數量,越來越多,病床上的那位醫生表情,卻開始變得痛苦難受起來。
可即便是已經痛苦到了如此地步,齊鶴川醫生,居然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一台,一台,又一台……
一個病人身上所連接的機器,居然這麼多!
這根本就不是人。 體能夠承受住的負荷!
就在最後一台,直接連在齊鶴川醫生心臟處的機器,即將亮起時。
一隻手,拉住了正在點桌面的院長手腕。
「噠。」
點動的動作被迫停止,院長頓了一下,反手握住了來人的手。
院長的手比來人大了許多,幾乎可以直接把來人的手完全包住。
院長勾住來人的手指,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饒有興致地開始揉捏,似乎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阻止自己:「你怎麼來了?」
冷漠的雙眼垂下,掃了一眼慵懶坐在沙發椅上的這人,身上還穿著上京大學校服的青年,從院長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語氣冰冷,不帶任何感情,青年冷笑:「不是你請、我、來的嗎?你到底要幹什麼?玄宗不是你能拿來開玩笑的地方!」
說著,青年又伸手指了下目前靈力球畫面中的人:「他也不是。」
被青年這麼指著一通教訓,換做誰都會有些掛不住臉,但院長居然沒有半點生氣,他不輕不重哦了一聲,繼續拉過青年的另一隻手:
「你生氣了?可是,小墨,這是你欠我的。
是你先違約的,我沒有因此怪罪於你,只不過是讓進度,加快一些而已。
你不能仗著我不會對你如何,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規則。
怎麼,你難道要為了一個玄宗,為了一個身為主審官,還主動違反規則的裁決人,和我置氣嗎?」
黑暗中確實看不清任何東西,可是,青年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坐在沙發椅上的院長,正在用一雙淩厲的雙眼,緊盯著他。
這目光冷漠灼灼,銳利如刀,彷佛可以將他心中所想,都直接洞穿。
威嚴之餘,像極了一頭野獸,正在死死盯著自己的獵物。
被這段話,把所有的質問都堵了回來,青年眼睫一顫,居然就這樣保持了沉默。
他被院長說中了心思,也心知肚明,自己沒有辦法,在院長的注視之下,說出任何反駁,或是虛偽的話語。
他抽動了一下指尖,卻被院長把手握得更緊,但現在,他並沒法掙脫了。
「…… 你應該知道,玄宗是我幾百年的心血,它是我的家。」
低聲中帶著些許微不可見的祈求,青年閉上雙眼,不願意再去看到那些刺激他心緒的畫面。
「你的家從來都不是玄宗,在人間過了千萬年,你真把自己當人了?
小墨,我知道你很在意玄宗,我不會毀了它。你放心,考場中的那些怪物,不會害人,你的那些弟子們,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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