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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問題來的莫名其妙,可樓明嵐聽得懂,沉默著沒說話。

「我當你有機會呢,還處處護著幫著。」盛寧頗有幾分嫌棄嘖聲道,隨後又嘆了口氣兒,「人不是就算了,你也不愁找別人。」

樓明嵐神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依然沒開口。

盛寧知道他倔脾氣,也就不聊這個了,轉而道:「不過這小子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褚老爺子答應你的注資條件之後,嘉世條約要到期的事兒也就不用那麼著急解決了,你也能放心去做運河項目。」

「說放心還太早了,」樓明嵐輕嗤,「家裡不還是有一堆爛攤子等著解決。」

盛寧對他家情況了解不少,諸如什麼以退為進的綿里藏針的老傢伙,野心勃勃吃裡扒外的小東西,還有虎視眈眈窺間伺隙的外來敵。

確實是一堆爛攤子,難怪樓明嵐的父親寧願出家也不接手。

「最起碼暫時出不了什麼問題,泰國那邊我也會儘快尋著點人手,」盛寧說著嘖了一聲,又問,「我聽說因為運河項目,最近這段時間柬埔那邊不太安生,你確定還要親自過去?」

「嗯,」樓明嵐說,「那邊政府的邀請,我不去不合適。」

「行吧,」盛寧叮囑,「那你多帶點人,注意安全。」

一周後,飛機擦著夕陽降落在柬埔金邊機場。

謝鳶走出機艙,熱浪拂面,和津市截然不同熱帶氣候,讓他體表迅速升溫沁出汗意,等到他提著行李包,走到機場外面,後背已經濕潤了。

手機上彈出了微信消息,謝鳶沒去管,而是點開地圖,搜索運河規劃地所在的縣區,確定好目的地,謝鳶走出去叫車。

這時信息改電話了,謝鳶看了一眼來電人,按下接通。

「你哪兒去了,發信息不回,電話也不接。」紀承半是煩躁,半是無奈的聲音響起,「不是跟你說了,今晚上過來這邊吃飯嗎?現在人在哪兒?」

「我有事兒,就不去了。」謝鳶說。

「有事兒,有什麼事?」紀承皺眉,心說現在正是清明假期,能有什麼事兒?他剛想繼續問,卻聽謝鳶電話那邊依稀傳來人聲,說的嘰里咕嚕聽不懂的語言,腔調像泰語,他便問,「你去泰國了?」

謝鳶側眸看了眼身邊用高棉語打電話的當地人,「嗯」了一聲。

紀承不滿道:「怎麼突然回去了,不是說好明天一起去掃墓嗎?」

「對,」謝鳶攔了輛車,敷衍說,「我先回泰國給我外婆掃掃。」

紀承聞言皺著的眉頭鬆了一些。謝鳶是被他媽媽帶大的,跟母家這邊親,清明節在去世的親爹和外婆之間選外婆不奇怪,隧沒再說什麼,叮囑說給他也帶一份祭品過去。

之後掛斷電話,紀承忽然反應過來,謝鳶外婆是泰籍馬來人,人根本沒有清明節掃墓的習俗!

混蛋玩意兒騙人呢!

謝鳶的確不是來給誰掃墓的,更何況他來的也不是泰國,而是柬埔——運河項目第一階段計劃施工地。

從機場到達目的地要兩個小時,謝鳶坐在車裡,簡單瀏覽了一下網上新聞,又打量了一番沿途街景。

他看的倒不是那些法式風格和現代交錯的建築群,而是牆上掛著的橫幅與標語,果然如新聞所言,運河建造的消息激起了一些混亂,除去牆上,電線桿上的那些,就連穿梭在棕櫚樹影下的摩托和突突車都貼著反對運河建造的GG。

越是靠近目的地,這些東西出現的就越頻繁,街角依稀可見三三兩兩聚集在一塊的當地人,扛著旗幟,拿著橫幅。

直到到達新聞里所說爆發動亂的地方,那裡正被封鎖,司機不願進去,謝鳶便自己下了車走過去。

情況倒沒有新聞里說的那麼誇張,只有散落著傳單標語,依稀能看出這裡顯然是發生過混亂,不過沒有血跡,也沒有到空無一人的地步,只有被砸壞了一輛國產車停在那,來往周圍的人也並非心有餘悸,而是神色平靜。

謝鳶知道前來與柬方合作商見面的樓明嵐有一群保鏢護著,不可能出事,可回過神來時,飛柬埔的機票已經買好了。

於是他出現在這裡。

與此同時,樓明嵐正在酒店裡安撫打電話過來的樓家人:「我沒受傷,新聞亂寫,只是我的車恰好路過被拍進去了。而且這邊的情況沒有新聞里那麼誇張,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

樓明月聞言放心了一些,回頭跟父親說了一聲情況,復又叮囑:「那你注意安全,結束之後儘快回來。」

「嗯,知道了。」樓明嵐點頭,掛斷電話,臉上笑意逐漸收斂了一些。

齊淵敲門進來,說是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問他是要送到房間,還是去樓下餐廳用餐。

樓明嵐回著手機里來自各方的詢問微信,沉默片刻說:「去餐廳吃吧。」

齊淵點頭,叫個保鏢跟著一起。三人到了酒店餐廳,樓明嵐選了個稍微僻靜的露台位置,可以看到殘存的夕陽,以及逐漸熱鬧起來的街道,一些牆角和電線桿上依稀能看到貼著小GG,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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