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喜歡我的,是嗎?」薛里昂吻著薛銳的側臉,輕聲低語,薛銳側過臉,掩耳盜鈴把自己臉埋在枕頭裡的。薛里昂壞笑著將有些狼狽的兄長禁錮在懷裡,明知故問。
「……唔。」薛銳給出意味不明的回答,又或者只是無意義的發出這個音節,聽不出是不是心甘情願的願意承認,卻又好像知道薛里昂需要他的回應。
對於薛里昂來說也都是一樣的:只要沒有明確提出反對,那就是薛銳默認了。
薛里昂心滿意足,薛銳總是如此寵溺著他,無論是否承認。
其實外人怎麼看都不重要,外人怎麼說也不重要,他知道薛銳不會這樣去對待另一個人,他能得到的,是薛銳全部的寵愛,也正是這份寵愛,畫地為牢,將彼此囚禁其中。
他很確定自己非常喜歡薛銳,下一次,他打算讓薛銳親口說出喜歡他。
有錢人喜歡作死,因為他們感受刺激的閾值被拉得很高,普通的項目很難滿足他們,只有在極限運動和高危險性的活動時,才能讓腎上腺素和多巴胺一起飆升,進而在心臟和肺超負荷運轉中,感受近乎恐怖的愉悅。
薛銳從來不參與這樣的項目,並不是因為他不好奇或者膽小,是他想留著這條命做一些必須要完成的事。那些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壓制著他,讓他無暇對此外的事給予反應,他的命很重要,若非不可抗力,必須背負著這些東西往下走。
但現在每次和薛里昂相擁,薛銳都會有種自己其實在這一刻已經死掉的感覺,瀕死時徹底的輕鬆和空白,讓他擔心自己會再也離不開薛里昂。
當一切回歸平靜,薛里昂抱著自己的哥哥,耍賴似得久久不願意鬆手。
被抱著的人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剛剛吹乾的頭髮被自己的汗水濡濕,必然又要重新洗一遍了,但現在他懶得動,閉著眼睛躺在薛里昂的懷裡,平緩地呼吸。就在薛里昂以為這人已經睡著,打算偷偷摸摸做一些滿足自己惡劣心思的事時,薛銳清醒且篤定的聲音響起:
「薛里昂,以後在床上的時候,就不要叫我哥了。」
薛里昂不是聽不懂什麼意思,偏偏要把薛銳翻過來,和他面對面眨巴著藍眼睛,仗著自己年紀小上幾歲,故作不解問他:「那叫什麼,薛總?」
薛銳沒說話。
「小銳?」
薛銳皺眉。
「主人?」
薛銳的眉頭皺得更甚。
薛里昂像是思考了一會,薛銳以為他終於要消停了,他又問了一個稱呼:「……爸爸?」
「薛里昂你是不是有病。」薛銳忍無可忍抓起枕頭砸在他腦袋上。
第90章
薛銳睡眠很淺,來電提示的第二聲還沒落下,他便在黑暗裡睜開了眼,眼神清明,像是在一直準備著迎接這一刻。實際上,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他真的準備了太長時間。
對方是總助部的人,語氣很急,說話幾次不通順,語調也不穩,和一貫的工作表現相差甚遠。但可以理解,並非緊急情況,不會有人在凌晨聯繫老闆。薛銳沒有打斷,甚至微微走神,對方說完的時候,他才簡短「嗯」了一聲,隨後起身換衣服。
察覺到身邊人的動作,薛里昂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睡眼朦朧,鼻音濃重:「嗯?你要幹嘛。」
「去公司。」薛銳輕聲回答,動作儘量不發出聲音,並把自己起身帶。
哦要去上班了啊……薛里昂放下心,迷迷糊糊又閉上了眼:「幾點了,怎麼這麼早……」
薛銳沒說話,黑暗中看著他的臉停頓了幾秒,然後徑直走出臥室。
啟辰沒有變態的加班文化,員工和公司只是單純的僱傭關係,不需要用表演來維繫反人類本能的奉獻精神。一般只有需要對接國際業務的幾個部門,因為時差原因,會安排工作人員在夜間值班,通常輪班人員除了拿到超過業界標準的加班費之外,還會在獎金分配方面被格外考慮。
但是今天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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