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後,黎安寧的過敏症狀沒有絲毫減輕,醫生先是抽了血去化驗,然後又打了第二針脫敏針。
結果出來的比較快,陸時渡面色有些緊張地看向醫生,說「醫生,他怎麼樣了?為什麼打了針一點效果都沒有?需不需要轉院或者住院?或者有沒有進口藥給他用上,只要能讓他好起來,錢不是問題。」
醫生看著眼前這個相貌出眾,氣質絕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Ahpla這麼緊張,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躺在病床上的Omega。
這麼帥又專情的Ahpla,現在可不多見了。
醫生笑了笑,安撫地說道:「別擔心,他現在沒事了。」
「不過,他是屬於重度藥物過敏,應該是藥里的某一種成分無法被他身體所接受,你是他的······?」
陸時渡麻溜地掏出他和黎安寧的結婚證,像是這個動作被他做了無數次一樣,認真道:「我是他的丈夫,合法的,領了證的。」
醫生看著陸時渡拿出來的結婚證,一時竟然語塞:「······看出來了。」
講真的,他在醫院幹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有Ahpla隨身攜帶和伴侶的結婚證的。
這是有多怕老婆不跟他過了?
醫生覺得怪新奇的,但也過了喜歡八卦的年紀,直接把話題拉回了正軌上,說道:「要想知道具體的原因,回頭把他吃的藥拿過來檢驗一下,一般的藥物過敏雖然不會引起高燒,但情況既然出現了那就得重視起來,好在你把他送來的及時,不然後果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他身體沒什麼大礙了,醒了就辦出院手續吧。」醫生說完就要離開,走到門口了又折返回來,叮囑道:「還有,別忘了把他現在吃的藥停了。」
陸時渡點點頭。
隨即,病房中重新安靜下來。
黎安寧躺在純白色的病床上,睡顏安靜乖巧,收起了清醒著時對他露出來的銳利爪牙,卻惹得陸時渡心口酸脹。
他的寶貝不該這樣,脆弱、安靜地令人心疼。
就該鬧鬧騰騰,永遠開開心心的,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就應該永遠都亮著光,臉上永遠都該露出開心幸福的笑容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堪堪脫離危險,睡在這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病房裡。
離開黎安寧的兩年裡,他無數次和醫院打交道,每一次都給他留下了很壞的體驗感,所以他極度厭惡醫院,連帶著聞到消毒水的味道都會讓他心情躁鬱。
陸時渡在黎安寧床邊坐下,伸手去牽的手。
屬於Omega的手指纖長白皙,指骨分明。被明顯大了一大圈兒的屬於Ahpla的手掌緊緊覆蓋,而後兩隻手十指相扣。
陸時渡覺得Omega的手上空蕩蕩的,應該帶上一枚戒指。
屬於他和黎安寧結婚的婚戒。
可是,這段婚姻是陸時渡騙來的,Omega並不是自願的。
他用了卑劣不堪的手段逼迫了他心愛的Omega。
Omega不會願意他為他精心準備的戒指的。
心口處瞬間泛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陸時渡另一隻手緊緊捂著胸口,閉著眼,咬著牙去抵抗這股危險的疼痛。
直到那隻握著Omega的手被輕輕掙脫了幾下,陸時渡才睜開眼。
Omega似乎要醒來,眼睫輕輕顫動幾下後,琥珀色的眸子漸漸睜開。
陸時渡也放開了那隻手。
刺眼的白光照得黎安寧眼睛酸疼,陸時渡見狀,迅速把燈光調成了柔光。
「寧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醫生說你是重度藥物過敏引起的發熱,你怎麼了?生了什麼病?什麼時候生的病?爸媽和大哥知道嗎?嚴重嗎?」
一連串的問題砸的黎安寧頭有些暈,看向陸時渡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茫然和不悅。
他此刻的狀態更像剛被人強行叫起床時的滿腹怨氣的狀態。
陸時渡有些無措,因為他知道黎安寧現在不太待見他,也沒有消氣,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討厭的人,還被追著問一大堆問題,心情肯定不會好。
陸時渡把自己自動歸結到了黎安寧討厭的人名單里。
黎安寧睜著眼躺了一會兒,慢慢坐起身,陸時渡擔心他會沒力氣想要去扶他,卻被黎安寧躲過了。
「對不起。」陸時渡突然說,「寧寧,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我只是······」
擔心你。
話沒說完,黎安寧開口打斷他,剛剛醒來的狀態不是很好,聲音有些沙啞的疲憊,「陸時渡。」
「我在。」
「你不用跟我道歉,真的。我沒有生氣,你也不用這樣低聲下氣地哄我。」黎安寧忍著快要湧出來的酸澀,繼續說:「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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