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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態度險些將 齊盛的理智擊潰。

他俯下身,死死抓住顧容的肩膀,力度大的仿佛要將手下的骨頭捏碎。

「顧容!回答我!」

沒有自稱「孤」,而是用「我」來自稱,這是他和顧容私下相處的方式。

沒有君臣,只有你我。

可是如今將這一切親手打破的人是顧容。

齊盛想不通。

他們明明都已經是世間最親密的關係了,為什麼顧容會背叛他。

他也不相信。

可顧容卻始終不肯開口。

齊盛放開他,索性蹲下身,手指抬起顧容的下巴,與他對視。

眼底的情緒翻湧地十分厲害,可他卻仍對顧容小心至極。

「阿容,我不信。」他說,「我不管旁人如何,只要你開口,你說什麼我都信你,只是你別這樣,別這樣。」

別這樣沉默。

齊盛的未盡之意,顧容怎麼會不清楚。

可就是因為太清楚了,他才不能按照齊盛所希望的那樣,他必須按照他的計劃來。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他不能再等、也沒有機會再等了。

所以,對不起啊齊盛。

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就別再遇見我了。

顧容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副態度,齊盛的心瞬間涼了大半。

篐著顧容下巴的力度不自覺的加大,顧容覺得自己的下巴就要被齊盛給捏碎了,不由得痛呼。

顧容眼中未掀起任何波瀾,目光始終平靜地與齊盛對視,仿佛他們二人之間的那些親密時光從未有過。

他看著齊盛滿眼的痛楚,他心裡又如何好過?

只是他們此生註定沒辦法相伴白頭。

「太子殿下。」顧容終於出了聲,說出口的話卻是齊盛最不想聽到的。

「陛下的毒是我下的,我罪大惡極,理應立即處死,方能平息朝堂的怒火。只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將軍府並不知曉,還望太子殿下,能夠念著往日的情分,放過將軍府。」

「······你承認了?」齊盛心臟如被人用力撕扯、利刃反覆劃割一般,讓他痛的幾乎喘不過來氣,眼前一陣陣發黑。

「我不信!顧容,我告訴你,我不管是誰逼迫你這樣跟我說的,又或者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做,總之,你不要妄想逃離我的身邊。」

齊盛的狠戾,第一次用在顧容身上。

哪怕見過許多次齊盛對旁人身上的手段,他也不覺得齊盛太過殘忍。

畢竟齊盛的生存環境不允許他擁有一副慈悲心腸。

他若不心狠,死的便是他。

可當齊盛的狠戾這一面面對著顧容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難過。

明明早就做好準備了,卻還是輕易地被擊潰,煙消雲散。

「你若敢逃,孤便滅了將軍府滿門!」齊盛鬆開顧容的下巴,站直身體,「顧容,你若真的狠心,大可以試一試,看看孤有沒有那個能力。」

說罷,便不再理會顧容,讓人拿了繩子和軟筋散來,把顧容綁在床上,又強行給他灌了軟筋散。

臨走時讓幾個暗衛盯著顧容和東宮,發現可疑人物,直接就地斬殺。

皇帝駕崩,是整個國家的大事,其他幾位皇子還對皇位沒死心,還想著從聖旨上下手。

齊盛當然知道他們都打的什麼主意,真正有能力的皇子,這些年裡被齊盛該殺的都殺了,沒殺的都廢了,留下來的這些個加在一起都不成氣候。

齊盛不殺他們並不是骨子裡還渴望著什麼血緣親情,只是不想落得個不好的名聲罷了。

宮牆之內無情可言。

況且,他的阿容最想看他成為一位仁慈的明君。

夜幕降臨,大局已定。

顧容算著時間,估摸著齊盛已經把局面都控制住了,嘴角勾起一抹笑。

負責看守顧容的暗衛不明所以,直覺有哪裡不對,可還沒有等他們察覺哪裡不對實,顧容已經咬破了提前藏在牙齒里的毒藥。

是無解的劇毒。

毒發的速度很快,黑色的血從顧容嘴裡不斷吐出來,暗衛們大驚,立刻上前查看顧容的情況,該請太醫請太醫,該通知齊盛通知齊盛。

可等到齊盛飛奔回來的時候,顧容已然閉上了眼睛。

下巴處、脖頸處,都是顧容吐出來的血。

「阿容——阿容——」齊盛把顧容抱起來,渾身抖得不成樣子。

剛聽到暗衛說顧容自殺的時候,齊盛差點眼前一黑倒下,隨即立刻朝著東宮飛奔回來。

卻還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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