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狠心到直接在他的世界裡一聲不吭的消失。
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他不問就代表可以抹除了的。
不面對,遲早要被逼迫著面對。
就如同現在。
黎安寧只覺得自己的雙腿被灌上了水泥一般重,周圍全部失空,他只能聽到陸時渡的聲音。
熟悉的窒息感久違地重新湧上了他的大腦,心臟難受的像是被人緊緊抓住,僅僅只有一會兒,黎安寧的臉色就已經蒼白的可怕了。
他無意識地軟了雙腿,呼吸緊促卻仍覺得窒息,他滑跪在地上的動靜有些大,正在通電話的陸時渡回頭一看,瞬間瞳孔緊縮。
他甚至顧不上把電話掛斷,將手機隨即一扔,快步衝到了黎安寧身邊。
陸時渡看著黎安寧呼吸不過來的樣子,瞳孔渙散,臉色蒼白的可怕,心中一緊。
他用力地拍著他的背部,一遍遍地喊著他。
「寧寧!寧寧你怎麼了?別嚇我寧寧!寧寧!」
或許是陸時渡的聲音讓黎安寧稍稍回了點神,瞳孔中終於不再是渙散無光了,黎安寧下意識地抓住陸時渡的衣袖,喃喃地說:「······陸時渡······不要走、不要走陸時渡······」
雖然不知道黎安寧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陸時渡下意識地安撫他。
「我不走了寧寧,我不走了。你看,我就在這呢,我不會再走了。」
「再也不會了。」
黎安寧還是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整個人普通受了傷的小獸,渾身沒有安全感,哪怕陸時渡釋放出來了很濃的安撫信息素,依舊沒能讓黎安寧冷靜下來。
陸時渡當即就要抱著黎安寧去醫院,黎安寧察覺到他的想法,被黎安寧扯了扯袖子,阻止了。
黎安寧說:「藥······我的藥······」
「藥?在哪?」陸時渡抓住了關鍵字眼。
黎安寧抖著聲音說:「口袋裡。」
陸時渡從他身上找到了一小瓶沒有貼標籤的白色藥瓶,倒出兩粒餵給了黎安寧。
吃過藥後,陸時渡把黎安寧抱起來,放到了休息室里的床上,又給他倒了杯溫水,餵著他慢慢喝。
藥效發作的很快,沒一會兒,黎安寧就不難受了。
但神色依舊不怎麼好。
陸時渡站在床邊,看著他,也不說話。
那瓶沒有標籤的白色藥瓶,被陸時渡緊緊篡在手中。
等到黎安寧臉色好看了點後,陸時渡才啞著聲音問他。
「這是什麼藥?你生了什麼病?什麼時候得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黎安寧低垂著眸子,沒回答。
回答了他該怎麼說呢?
說他得了應激性情緒紊亂症?因為兩年前陸時渡的不辭而別?
說出口只不過多了一個折磨陸時渡的理由而已。
但他的這副沉默態度,直接讓陸時渡情緒爆發。
「黎安寧!你回答我!」
幾乎是立刻的,黎安寧就抬起了頭,臉上錯愕的表情僵住了。
這是陸時渡第一次這麼生氣的全名叫他。
就連兩年前他鼓起勇氣表白的那天晚上,陸時渡雖然也很激動,卻沒有像剛才那樣,滿是怒氣。
陸時渡見他這樣,心裡也不是滋味。
可是剛剛黎安寧那副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甚至有種下一秒黎安寧就會離開他的錯覺。
加上他手裡這瓶沒有標籤的藥,陸時渡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心平氣和地和黎安寧溝通。
他現在急切地想要從黎安寧口中知道答案。
陸時渡忍著把黎安寧教訓一頓的想法,耐著性子問:「告訴我,這他媽究竟是什麼藥?!」
第95章
黎安寧不說話,陸時渡就一直等著。
他們像是化作了兩個最有耐心的獵人,都在等著對方率先堅持不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時渡率先出聲。
他沒有再固執地想要黎安寧給他一個答案,而是用咬著牙的聲音說道:「既然你不說,我就把它拿去檢測機構,我總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說完,他把藥瓶裝進自己口袋裡。
黎安寧則是重新低下頭,手指緊張的攪在一起,用力的程度仿佛要把手指上給扒下來一層皮。
陸時渡現在腦子裡全是剛剛黎安寧發病的模樣,到現在,他的四肢都還是冰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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