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吳徙年見過沈少令。」吳徙年依舊作勢彎下腰去,想著她定不會讓他拜服下去,誰想人家就等著這一拜。
沈盡歡沒理他,和李忠乾道:「有事耽擱,讓外公等久了。」
李忠乾合上軍文笑著搖頭。
吳徙年又見一少年跟著坐在沈盡歡身側,腰上掛著內閣的牌子,心下一涼,「下官不知內閣也來了大人,還請二位大人恕罪。」
慕輕寒覺得好笑,吳徙年的臉皮已經厚到能說出這般軟綿無力的話了嗎。
待慕輕寒看清坐在沈盡歡身邊的那人的臉,當下丟了劍要起身被李雲淵強行按下。
慕輕寒萬分驚恐的看著他,又暗地裡直指邵塵。
李雲淵微微搖頭,慕輕寒眼珠子一轉就明白,立刻安穩坐好。
沈盡歡裝作才想起吳徙年的樣子,「吳大人彎著腰做什麼,要本官親自扶你?」
吳徙年一秒帶上濃濃笑意:「不敢。」
沈盡歡輕笑,語氣和善道,「吳大人瞧不上本官,也得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吧?」
竟敢在我面前擺譜?一股氣湧上吳徙年的心頭。他在心中將燕帝說道了幾遍,徑直撅屁股往後坐。
「不見我可以,山海令吳大人見不見?」沈盡歡拿著令牌故意舉在面前,盯著吳徙年的臉。
吳徙年屁股一抽,連忙直起身來,看清了「山海令」三個字後,當下心頭被潑了盆冷水,不情不願地跪下去。
沒想到她居然真得了山海令,還以為自己聽見的都是謠言。
屁大點孩子怎麼可能襲呈山海令?!
吳徙年不信,臉上還很執著得要看清令牌。
第116章 貪官?
「吳徙年, 你好大的膽子啊。」沈盡歡溫和一笑。
吳徙年反應極快,連忙裝上笑臉道:「少令息怒,下官以為是......」
「以為是大將軍找你?」沈盡歡直接打斷他。
「哎......是。」
沈盡歡將山海令擱在一邊, 之彤忙遞上一沓紙,「吳大人比我多吃了幾年飯,也多混了幾年官場, 可知曉見山海令意味什麼?」
吳徙年汗顏, 「呵呵, 知道, 可是大興城今年上半年的稅款都交上去了。」
沈盡歡輕輕一笑,「少府可不止查稅收稅。」
吳徙年茫然地看著她,李忠乾和李雲儲也都不解的看著她。
李雲淵尋思這是要甩巴掌的戲碼, 卻沒想妹妹還有這麼一手, 當下倚在椅子上欣賞起來。
沈盡歡手腕一轉,吳徙年近三年貪污的證據散落在腳邊。
「吳徙年,三年來貪的不少啊,得用金幫你算了。」沈盡歡聲音冷冷的, 鬼魅般鑽進吳徙年的耳朵。
吳徙年聽得觸目驚心,白紙黑字寫的帳目更是十分眼熟。
密帳上的每一筆入帳支出, 都被清晰的記錄下來。
少府從何得知?
「少令您開玩笑了, 下官怎麼會貪污呢。」吳徙年笑道。
「哦, 那這些都是你私田裡種出來的銀兩?」沈盡歡支著下巴靠在茶桌上, 真誠問道。
吳徙年有些慌張, 臉上的笑意一點不減, 「少令、大將軍, 明察呀。」
沈盡歡眼中銳光一閃:「吳大人, 見山海令不是你給多少我收多少, 而是我要多少你給多少。」
「你要是乾淨,也沒人會查到你頭上。」邵塵側過臉,將半指甲蓋厚的冊子給李忠乾。
李忠乾將摺子攤開從頭略到尾,怒道:「你還真是忙啊!」
吳徙年大驚,挺直了腰往桌上看。
李忠乾厭棄的把冊子扔在他臉上,白花花的紙被撞開攤在吳徙年面前。
李雲淵撿起一瞄,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畜生。」
吳徙年額上已經冒出一層濃密的汗珠,這樣看來,少府找他是給了面子,自己倒撞在槍口上硬生生惹毛了這兩位主子。
吳徙年心有不忿,怎甘心被一介女流踩壓在腳底,他知道沈盡歡是他的親外孫,又恐於李忠乾的虎怒之威。冷靜下來後想想壓下的案子問題不大,那些貪下來的銀子自己早早就掘地三尺藏得很好了,少府和朝廷也無跡可查。
也不知是什麼壯了膽子,吳徙年自己站起來,一臉忠義指著沈盡歡道:「朝廷怎麼能推舉一個女子為官,北燕之大不幸!」
沒人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慕輕寒上去提腳就是一踹,吳徙年應聲趴在沈盡歡腳邊。
「早看你不順眼了,吃人肉喝人血的東西還敢給人下臉子!」慕輕寒懟人的功夫見長,沈盡歡投去讚許的眼神。
吳徙年悶聲道:「你可有證據?我要是真貪了,你怎麼不去查?何苦在大將軍面前逞威風。」
沈盡歡失笑,招來門外的姬坤:「從郡守府樑上第一塊瓦到地底下三尺最後一塊磚,都給我翻個個兒查,找不出五萬金,我要你人頭做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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