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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宮裡有四年,除去過一次繡房,御醫司是她來的最多的地方。太醫都知道少府多了一位藥娘。再多時候,她都帶著面紗出入,只做手頭上的活計,從不給人添麻煩。因此和御醫司的人也算處得來。

王嬋自然沒去過關雎宮,跟在王依妍身側低頭走著。邵祁讓她將藥拿出來後做手腳再作勢讓其他太醫送去,卻沒想到今日少府換了藥方,還叫去關雎宮親自熬藥,她一時沒了主意。

王依妍正視前方,輕聲道:「你冒充皇貴妃的宮女,是慎王的意思?」

王嬋紅著眼點頭,一別數年竟在宮中相見,見王依妍過的如此自在,轉念便可憐起自己。

「那你聽他的?」王依妍淡淡道。她已經猜到王嬋為何進宮,但不知道王嬋知不知曉她暗地裡是慎王的「細作」。貿然勸誡王嬋,說漏了嘴可就是不得了的事。

「我萬般不願意,」王嬋臉上泛著青,眼中沒了當年的神采,「是他逼我的。」

邵祁給她的藥是毒粉,這種粉她早年就在親娘手裡見過,邵祁騙她說是休克的藥粉。王嬋才明白他的丈夫和親爹這次借她之手毒害皇貴妃,徹底整垮太子。

「殺人啊,你殺過人嗎?」王依妍拐過丹鳳門,往後宮走去。

王嬋停住腳,王依妍愣怔,轉身看著她,「殺過?」

王嬋始終低著頭。

王依妍瞥見暗角兩個黑影,定定轉過身繼續走:「你今日得手了也註定回不去。」

王嬋快步上前拉著王依妍的袖角,像找到了救命恩人,顫顫道:「姐姐救我。」

王依妍後背一震,「你知道我和慎王的關係嗎?」

「隱約知道,你在幫他做事。」王嬋鬆開手,無力道。

王依妍想到多年前自己得以離開梁侯府多虧了王嬋。縱然當時讓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眼睜睜看著王嬋嫁給了邵祁,現在,她卻覺得自己無比幸運。

「進了宮別說話,我救你。」王依妍鬼使神差般低聲道。

王嬋心中一激,連連應下。

關雎宮

芳蘭看見王依妍帶了個陌生宮人,皺眉問了許久才放她們進去。

王嬋臉上滾燙,緊跟著王依妍進了內殿。隱約覺得不安,轉角之際偷瞄了暗衛,卻沒見兩人身影。

王依妍給徐靜媛請了安,問過不適,才將陸生良寫的兩個藥方交給芳蘭。

內殿閉著窗戶,裡面迷著薰香,王依妍仔細看過香爐轉身道:「娘娘,還是將香爐撤了吧,病癒之前迷不得。」

徐靜媛倚在太師椅上,緩緩睜著眼睛看著貴妃榻,榻上還鋪著白狐皮,司徒月走後,她便日日看著床榻。

「本宮覺得香,聞著心情好。」徐靜媛張合著嘴,看也不看旁人。

王依妍聽罷便拿著藥跟芳蘭去小廚房煎藥。

「你勸勸娘娘,病好前還是不要用香了。」王依妍道。

芳蘭嘆了口氣:「香是宸貴妃誇過的,榻是宸貴妃愛睡的,主兒日日就這樣坐著看,旁人怎麼勸都沒有用。」

「太子殿下來也沒用嗎?」王依妍問道。

「太子殿下來倒是能回神,殿下走了又這樣。」芳蘭架好了藥鍋差了上頭一包藥道。

王依妍留了個心眼:「殿下何時來?我將方子與他叮囑一遍,免得被御醫司的加了手。」

芳蘭看了看天,「快了,這藥煎好就該來了。」

「她是少府的新人?」芳蘭努了一下王嬋。

「不是,」王依妍垂眸,「是御醫司的宮人。」

王依妍扯謊得本事不高明,芳蘭有心,只需去問問林太醫便可拆穿。王嬋站在一邊也不像個宮人,貴家出生的王妃哪能知道宮人怎麼當。

芳蘭輕笑:「今年進的新人一個個都笨,到底年輕,眼裡沒活。」

王依妍鮮少和宮人扯閒話,今日算出奇,芳蘭也感覺到她的話多了,湊上去多說了幾句。

王依妍不會謀劃,想一步是一步,正想著如何告訴沈盡歡時,殿內就傳來陸生良的聲音。

「忘了說忘了說,理氣的方子要晚上喝。」

陸生良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到小廚房來。芳蘭蹙眉:「陸大人就這樣進來真不怕招口舌。」

王依妍趕忙起身,陸生良正好推門進來,四目相對只有王依妍躲了目光。

陸生良有意看了看王嬋又看了看王依妍,咳了兩聲後對芳蘭道:「去前邊伺候皇貴妃,這有我呢。」

芳蘭知道陸生良沒官架子好打鬧,假裝怨道:「敢闖後宮的只有陸大人了。」

陸生良咧著嘴:「去去去,皇帝讓我治皇貴妃不得盡職盡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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