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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梔冷不丁地被叫到,卻沒成想這樣的話會從定安侯口中說出,急忙應下。

謝衍知心頭一暖,還沒開口,定安侯便匆匆忙忙地帶著人朝皇宮裡去了。

馬車裡,宋妧聞言也輕笑一聲,整理了一下髮絲。

畫意開口道:「侯爺鐵漢柔情,表面對世子嚴加管教,實際上心裡比誰都希望世子好。」

宋妧心裡也軟軟的,從今早開始,丈夫就不停地往府醫那邊跑,生怕兒子身子有什麼不適。

「你們二人還未曾過過新年吧?」宋妧拍拍她們的手,「今夜啊可得好好瞧瞧,可熱鬧了。」

二人淺笑盈盈地點頭應下。

從被蘇梔安排過來照顧宋妧開始,二人就真心實意地對宋妧好,宋妧也始終待她們和顏悅色,與曾經的宋嫻一般。

詩情只當是照顧蘇梔的姨母,可畫意卻逐漸發現了不對勁。

在寺廟的時候,恰好碰上了寧皇帶眾嬪妃前來祈福,畫意為他們煮茶送過去時,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香菸飄進禪房,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跪在蒲團上,與素服的女子面對面而坐。

「皇兄今日來此,是為祭奠皇嫂?」宋妧抬手為他倒茶。

寧皇將緊皺的眉頭揉開,點了點頭,說道:「你在這邊,可一切安好?」

「好,」宋妧道,「也不好。」

「不好?」

「時常夢到姐姐罷了。」宋妧感嘆一句,稍稍長出皺紋的臉上,擠出一抹苦笑,「臣妹每每看著眼角的皺紋,總會想起姐姐。姐姐那般貌美,如今會不會也與臣妹一般,容顏老去了呢?」

寧皇沒有出口安慰,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對面那張與宋嫻無一分相似的臉,藏在袖口的手收緊。

宋妧自顧自地說下去:「如果當初勇敢一點,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畫意推門而入的動作一頓,手上的茶杯都緊跟著顫抖。

如果當初勇敢一點……

當初發生了什麼?

畫意逐漸回神,金碧輝煌的皇宮出現在視野範圍內。

「定安侯很擔心你。」

謝衍知走到庭院的亭子裡,蘇梔為他倒茶。

聞言,謝衍知笑著搖搖頭,說道:「我爹啊,他就是嘴硬心軟,我都習慣了。他就我一個兒子,不疼我疼誰?」

蘇梔輕笑一聲,聲音輕飄飄的,溢出羨慕的滋味,說道:「也是。」

從方才開始,蘇梔就一直在想。自己的父皇,有沒有關心過自己的冷暖呢?

對於這個問題,蘇梔只回憶到了那年冬日,母后和陪皇祖母出宮,留了自己在宮裡。

夜裡,自己不知為何忽然發了高熱,卻尋不到太醫,只因麗妃的女兒蘇依身子不適,當值的太醫都在麗妃的宮裡。

奶娘們請不過來,一個個束手無策,最後是蘇梔自己爬起來,寫方子讓奶娘去太醫院拿藥。

那時的蘇梔,醫術並未有多麼精湛,藥方可能是錯的,可蘇梔等不得了,她只覺得自己意識混沌,呼吸不暢,再不用藥都撐不過今夜了。

第二日,蘇梔撐著病體,擔心傳染了父皇,只在他的寢宮外為他請安,擔憂他會因自己患病而寢食難安。

可蘇梔聽到的,是女子嬌媚的歡聲笑語。

回宮的路上,蘇梔碰到了麗妃和蘇依,唇槍舌劍一番,蘇梔才明白。

太醫奉了父皇的命守在麗妃的寢宮,只因父皇擔心蘇依的身子。

父皇也知道自己發了高熱,一直未退,但父皇的意思是,她不是學醫嗎?應當挺得過去。

從那時開始,蘇梔不再渴望任何的父愛。

或許曾幾何時,自己呱呱落地那一刻,父皇也有為自己的降生而歡喜吧。

只可惜,自己身上流著一半中原人的血,終究不是一路人。

謝衍知看她不說話,便知道她又想到了曾經那些不太美好的回憶。

「這院子布置得這麼熱鬧,當真是有新年的味道了。」謝衍知說道。

蘇梔回神,不知如何回應他,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

謝衍知全然不在乎她的敷衍,佯裝思考,說道:「還差些什麼呢?」

蘇梔看了看四周,她不太懂中原的新年應該如何過,從張媽媽口中聽來的那些來看,應該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年夜飯不是要等入了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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