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越想頭越痛,伸手扯了扯身側劉尋蒼的衣袖,「劉院令,下官有些不適,先行告退了。」
營帳這邊安靜了不少,蘇梔摸著太陽穴,走到營帳外時,敏銳的聽到帳內傳來的翻動聲。
蘇梔瞬間驅散痛覺,袖口處,冰涼的短刀已經貼著手腕落下。
蘇梔放輕腳步,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屏住,用刀刃挑起帘子。
忽然,一把身著銀光的劍直衝她而來。
蘇梔反應迅速,側身躲開劍刃,抬手格擋的一瞬,短刀劃破了那蒙面人的手背。
「啪嗒!」
清脆的一聲,在黑夜裡無比明顯。
蘇梔低頭一看,是自己的玉佩。再抬頭時,那人已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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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蘇依猛地起身,聲調上揚:「不是我!」
蘇梔嚇得趕緊去捂她的嘴,「你給我小點聲!」
待她鬆開手,蘇依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解釋,「真不是我,你想想看,告發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蘇梔此刻正煩心,忍不住抬手扇扇風給自己降溫,「我知道不是你。」
蘇梔心裡清楚的很,蘇依不是傻子,揭發了自己,對她有害無利。
聞言,蘇依才算鬆了口氣,又問,「那你叫我來所謂何事?」
「我是想告訴你,有人盯上了我,你也要小心,畢竟你我來往的如此密切。」
蘇依點頭,「看不出啊,你居然還會擔心我?」
蘇梔抬眸看她,神色清冷,「藥去何處都能買,你讓玉珠在我不在府中之時去找我,不就是想告訴那些在背後盯著你的那些人,你與我之間,關係不一般嗎?」
計謀被拆穿,蘇依臉上毫無慌張之色,反正在一開始,她也沒打算真的在事情敗露以後讓蘇梔獨善其身。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蘇梔墊背。
但今日蘇梔的做法,不得不說的確讓蘇依心中有了幾分感觸。
蘇梔不知她心中的那小九九,但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換作從前,她的確會擔心蘇依哪天在背後陰自己一把。
可如今,她完全可以借著寧皇對母親的愧疚和情分有恃無恐,哪怕來日身份暴露,她也能得到更好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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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倒了杯酒,酒液渾濁,白玉酒杯被他捏在手中,聽到帳外的聲音,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馮兆手背上纏著一圈紗布,掀起帘子,拱手道,「王爺。」
「找到什麼了嗎?」
馮兆眼神躲閃,「找,找到了。但……」
宋啟捏著酒杯的手一緊,不悅的睜眼。
馮兆咽了咽口水,鎮定下來,「她…她突然回來了,玉佩被她奪了回去。但、但是,屬下確定,那塊玉佩與謝衍知腰間的一模一樣。」
謝衍知的那塊玉佩是宋妧的,宋啟見過幾面。
宋啟冷笑一聲,「還真是她,殺了令狐南,還能全身而退,哄著定安侯府上下助她藏匿身份,這位韻華帝姬當真是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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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們策馬揚鞭而去,謝衍知望著空中揚起的塵土,好似惋惜的嘆了口氣,「今年身份不便參賽,不然啊,非得讓你瞧瞧本世子連霸多年冠軍的英姿。」
蘇梔隨口道,「去年不是吧?」
謝衍知意外道,「嗯?你怎麼知道?」
「你說呢?」蘇梔睨了他一眼。
謝衍知後知後覺,安靜的閉上了嘴。
去年今日,自己在西遼戰場上大放異彩,可比什麼狩獵冠軍出風頭。當然,掐著別人痛處聊天這事兒,謝衍知自然是不會做的。
過了一會兒,蘇梔才開口,「都快一年了。」
謝衍知想了想,的確快一年了。綏舊城破時是去年六月,「是啊,日子過的真快,還有兩年,我可得抓緊了。」
說著,謝衍知低頭看了看自己食指指腹上微不可見的針眼,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蘇梔看得一頭霧水,「什麼兩年了。」
謝衍知雙手抱胸,面上悠然自得,「等著吧,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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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梔拔開藥瓶,將白色的藥粉倒在那被毒蛇咬傷的傷口上。
商無妄「嘶」了一聲,手臂上的疼痛令他不禁緊緊皺眉,「疼,疼,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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