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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傳來消息,寧皇下旨賜婚蘇梔和謝衍知,我們的計劃要變了。」

淳熙帝姬眼神晃了晃,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去查,蘇梔和昭華公主之間發生過什麼,既然我不能嫁到大寧,就要讓大寧的公主嫁到平北!」

索圖不解,「昭華公主?她不是辰王的妹妹嗎?」

「是她,蘇梔與她之間定然也有不少恩怨,我們要的是西遼那片土地。既然如此,那便與辰王締結姻親之好,我們助他奪位,而他要將西遼的土地劃給我們!」

———

朝貢宴後沒多久,辰王宋子揚和丞相府二小姐喜結連理,京州城內鑼鼓喧天。

蘇依的婚禮蘇梔沒去,按大寧的規矩,女子出嫁前要自己繡嫁衣。可蘇梔自幼就沒碰過刺繡,試了兩次就放棄了,直接交給內務府去準備。

而這些日子翻閱卷宗,倒是讓她發現了當年那場禍事中,還存留下來了一個漏網之魚,便是程堯的親信石凱出。

「聽聞當初是因為石凱出瘋了才免除死刑,被終身幽禁在地牢之中,瘋子的話怎麼能信呢?」詹冬兒看著周圍潮濕陰暗的環境,皺了皺眉。

蘇梔擔心青鸞將此事告訴謝衍知,於是今日出門時,特意安排她和詩情去準備晚上熬藥的藥材,只帶了詹冬兒一人。

「真瘋和假瘋,尚且未知。」

西遼的國法借鑑自大寧,所以蘇梔也見過不少為了留下一條性命,扮作瘋婦的後宮女人。

詹冬兒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他寧願裝瘋賣傻地被關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要站出來檢舉程堯私通外敵?」

蘇梔道,「前些日子我讓薛將軍去查了石凱出的家人。」

「嗯?有人拿他的家人要挾他?」

蘇梔搖搖頭,「不是,是他的家人,都已經死了。」

話落,二人駐足在一扇牢門前。欄杆內的草蓆上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粗布囚衣又破又爛,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目光無神地盯著牆壁,旁邊是餿掉的飯菜。

蘇梔輕輕喊了一聲,「石凱出。」

男人依舊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像是並未注意到二人的到來。

詹冬兒忍著那股惡臭後退一步,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蘇梔面色依舊,不緊不慢地從袖口掏出一個藤編小狗,朝他晃了晃。

男人的眼神閃爍一下,依然沒有開口說話。

詹冬兒戳了戳她,「欸,這是從哪裡來的?」

「薛將軍從他家裡找到的。」蘇梔刻意提高音量,「一家六口全部死於非命,也只留了這麼一個小玩意了。」

說罷,男人的表情果然發生了變化,混濁的眼球上下打量著她,面色極為陰暗。

蘇梔手上稍稍用力,將藤編小狗從欄杆的間距空隙處扔過去,滾到他的腳邊。

「看看吧,這大概也是你女兒唯一留給你的念想了。」

石凱出肢體僵硬地伸手,撿起那陳舊的藤編小狗,呼吸驟然加快,聲音沙啞,「你,你說什麼?」

蘇梔蹲下身子,隔了幾米的距離與他對視,「我說,你一家六口死於非命,這是你女兒留給你唯一的念想。」

「不可能!」石凱出情緒激動起來,「你休想騙我!他答應我了,只要我…只要我保守秘密,他就會…就會放過我的家人的!」

「那你為什麼不去死?」蘇梔站起身,冷聲問他。

石凱出愣住了,手上的東西「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

蘇梔繼續道,「因為你怕你死了,你的家人才真的無所依靠了,所以你裝瘋賣傻活下來,想用自己的命當作要挾那人的籌碼。」

「對,沒錯。」石凱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我有什麼不對!我只是想保護我的家人!我……」

「那程氏一家又有什麼錯?薛瞬告訴我:『你從程堯十歲時便陪在他身邊,萬萬沒想到,你卻在他最信任時檢舉他私通外敵,意圖謀反!』」

石凱出的腳步頓住,看著眼前這個渾身冒著森冷氣息的女子居然有些發怵。

「你以為自己能當好一個丈夫、兒子和父親,背叛了你的主子拿到了大好仕途,就可以給他們帶來美好的未來。可惜允諾你的那個人卻不講信用,將你也一併推了出去,又擔心你會魚死網破,所以用你家人的性命威脅你閉嘴。你故作聰明地裝瘋活下來,每日為自己洗腦說自己是為了家人才受這樣的苦,但你的家人,早已經在你入獄的那一刻就被殺得片甲不留!」

蘇梔毫不客氣地撕開這人虛偽的面具,石凱出聽得振聾發聵,忽然心臟劇烈跳動,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不來,身體直挺挺地朝後倒去。

———

清音殿這邊的動靜很快傳了出去,宮裡的人平日裡無趣,都愛看些熱鬧。

蘇梔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生無可戀的石凱出,轉頭吩咐,「放出消息去,說石凱出已經清醒了,並且明日便會去御前進諫。」

詩情領命退下,蘇梔轉而看向一直坐在屏風後的明黃色身影,「謝禪文為官數十年,謝清安也一直是一副清風朗月的模樣,陛下不願相信他們父子是為了自身利益而污衊忠臣,意圖陷害兄長叔伯之人,那便讓陛下親眼看看這二人的真面目。」

說罷,蘇梔走到燭台前,一盞一盞將燭火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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