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木槿敢和他們斗,他們就去攪和她婆家的寧靜日子。
「你可以去告訴我丈夫、我婆婆和公公,他們是京北的體面人家,對待你們這些無賴,有的是手段和辦法。他們出手,你們要付出的代價只會更慘重。」徐木槿譏笑,「需要我給你地址嗎?」
莊潔徹底沒轍了,徐木槿一副無懈可擊的言辭,讓她生出逃離的想法。
「老公。」莊潔晃著懷裡的徐元亮。
裝昏迷的徐元亮聽完徐木槿這番話,心裡直打退堂鼓,不可能醒來,乾脆躲在莊潔身後。
徐木槿早看出徐元亮拙劣的演技,收回手,離開樓梯間前說:「如果你們再出現在我和徐茉面前,我就報案,等著坐牢吧。」
陳時琟帶著徐茉跟上,不敢立馬鬆手,以防萬一她氣不過再次掄起棍子。
出了樓梯間,徐茉掙開陳時琟,撲向徐木槿,緊緊抱住她。
徐木槿愣了會兒,抬手回抱。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們一直私下聯繫你、威脅你?」徐茉生氣控訴,擁抱的力度絲毫不減。
徐木槿垂眸。
懷裡的妹妹眼睛都哭腫了。
「這件事是我做得欠妥,和你道歉。」
「誰要你的道歉!」徐茉埋下頭,頭重重地抵在徐木槿肩上,「為什麼又要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不幸,對我這麼強硬,怎麼對他們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步。」
「茉莉,姐姐真錯了,別討伐我了。」徐木槿無法解釋清楚。
被原生家庭『綁架』,用了許多年才尋找到掙脫的勇氣。
看到愛人因為她的迴避而黯然神傷,看著妹妹因為她的膽怯而泣不成聲,她心疼不已,不想他們再為她難過,才選擇掙脫枷鎖。
好在真的反抗了,才發現並不難做到。
徐茉崩潰大哭,令徐木槿手足無措。
默默守在不遠處的陳時琟走上前,將徐茉圈入懷裡。
他說:「我來吧,覓清還有比賽,你先過去。」
徐木槿不得不先走,萬一陳覓清那邊出了意外不能及時救治,那過去的康復訓練全部白費。
趕在第二輪開始前,徐木槿先行離開。
陳時琟給徐茉用紙巾擦臉,特地用不傷皮膚的乳霜紙,以防哭腫的地方破皮。
「從沒見你為我哭得這麼傷心。」陳時琟笑說。
看似笑,話里有三分真。
他明白徐木槿對徐茉的意義,是她在世上最在乎的親人。
但人有私心,他也想成為她生命里不可缺的角色。
此時此刻他想說些什麼。
但他的每次告白,徐茉沒有一次回應過。
她的心門,對他還是關閉的。
徐茉沒有辦法馬上停下來,臉埋在手裡,無法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陳時琟陪著,直至哭聲停。
「今天的情況還曾發生過無數次,
我還不知情,姐姐一個人默默忍受。「徐茉說,「原生家庭糟糕最多令我不滿,並不會因此難受,但看到姐姐深陷其中,我就好難受。」
「不想了,今天你姐沒有認輸。」陳時琟拍了拍徐茉的肩膀,「別哭了。」
徐茉不敢想,如果今天徐木槿再次妥協,她可能真的會做下不可挽回的舉動。
陳時琟蹲在徐茉面前,握住她的雙手,逗她:「你再哭我可心裡不平衡了,下次為我哭,也要這麼傷心。」
「胡說八道。」徐茉推他,氣不過,又打了一下。
為他哭又不是什麼好事,怎麼還有人盼著自己不好。
神經病!
回休息室之前,徐茉洗了把臉,為了不讓陳覓清看出端倪,特地戴上口罩,遮住紅腫的鼻尖和臥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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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輪比賽開啟,作為第五個出場的陳覓清已經鎖定第一。
大跳台落地,她激動地握住雙拳,往空中用力砸幾下,慶祝完美的一跳。
她脫下滑板,拿掉雪鏡,露出一張漂亮明艷的小臉,肆意張揚地笑著。
寒風吹拂,額前的碎發吹亂,直播鏡頭裡的她美得不像話,像雪域的絕對主宰者。
記者們一擁而上,大喊著陳覓清的名字,希望她能過來接受採訪。
陳覓清沖鏡頭揮手,熱情說:「現在不行,記者會見。」
她雖高調,但在賽場會給予對手尊重,不會在比賽尚未結束之前提前開香檳慶祝。
陳覓清抱著滑雪板往休息區走去,今日運動強度太大,右腳微跛。
教練帶著團隊助理過來攙扶她。
陳時琟在看陳覓清的成績,眉頭緊皺。
「不保險嗎?」徐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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