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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去五六日,仇仕昌府上迎來遠客,說是遠客,其實是從清河縣趕回來的仇仕傑。

仇仕昌自從心懷疑竇,便與仇仕傑一拍即合,商量過後仇仕傑親自帶人去了一趟清河,為的就是弄清去歲仇懷溪到那兒究竟做了什麼,是否真的找到神醫,治好了多年頑疾。

「那人當真是這麼說的?」

「不假,那個所謂神醫在清河當地不過是個尋常郎中,先頭請他給大少爺治病,也不過是抓了幾副他一直以來在吃的湯藥。」

結果去了一查方知,神醫是假的,清河縣從未有過一個包治百病的老郎中,當初仇家人到清河看的不過是個尋常大夫,只抓過幾副老方,這樣一來,痊癒之說究竟該從何說起?

難不成是清河水土養人,到了那兒他二十年的頑疾就自愈了不成?

不可能,一個病入膏肓的藥罐子,去了趟清河就能痊癒,也只能說明仇仕傑的猜測是對的,仇懷溪根本是有去無回!他在清河將自己掉了包,回來的是他的孿生兄弟!根本不是他本人!

他本人或是病死,或是在哪處貓著吊命等死,總之回到仇家的這個,必不可能是仇懷溪!

這猜想放別家聽起來太離奇,可仇家祖上幾乎隔三代就要出一對孿生子,族譜上孿生姊妹兄弟的數量更是叫人瞠目結舌,長房若是為了隱瞞孿生降世,將其中一個男嬰早早送養也並非不可能。

如日中天的造船廠誕下一對嫡長,若是隱瞞不好,少說引起一場血雨腥風,因此秘而不宣也在情理之中。

至於為何後來偷摸接回一個,自是因為沒有料到兄長體弱,會在二十出頭的年紀早亡,這無外乎是樁變天的大事,因為如此一來長房無人,下個仇家家主就會是二房三房的兩個叔叔。

衝突就在這上頭,兩個叔叔都以為勝券在握,突然半道殺出個程咬金,怎可能服眾?只有徐徐圖之,將弟弟接回家中,先斬後奏。

前因後果已然明了,只差有人作證便可板上釘釘。

仇仕昌肅穆道:「一定就是這樣,你可從清河帶回了人證?」

仇仕傑咂舌,打包票,「那是自然,我將那郎中的徒弟帶了回來,許給他不少好處,真是便宜他了。那郎中頑固得很,非說仇家只有一個大少爺,這徒弟找到我說自己見過那對孿生兄弟,可以出來作證。他說去歲見到他們時,哥哥重病在床,弟弟要好些,但也患有心疾。」

倒還真是兄弟兩個,仇仕昌稍顯驚訝,「他

可知道兄弟之中的弟弟叫什麼名字?」

仇仕傑微微一笑,這陣奔忙都變得值得,「知道,他說弟弟名叫仇彥青,二哥,咱們這小侄兒的名字叫彥青。」

仇仕昌定了定神,萬事俱備,看來距離真相大白,只差一場對峙。

第50章 關乎仇家長房存亡的事……

證據確鑿,仇家兩位叔父有備而來,定要鬧個誓不罷休。

按仇仕昌的意思,就該將事情揭發,讓全吳縣都知道此事,叫陸藍茵和仇彥青不得不開誠布公地做出解釋。

這就是老實人的做法,仇仕傑卻持相反意見,在他看來這消息該先當個把柄捏在手中。

「他們母子若是搬出仇彥青長房嫡子的身份與我們硬碰硬,倒是怕是要弄得烏煙瘴氣,外頭那些人又不是咱們仇家的,不涉利害,自然偏心長房,到時人人站隊,咱們未必能討到好。」

這說的是,外人得知此事對他們並無益處,那些人不知道他對造船廠投入多少心血,也不在乎這個從天而降的仇家嫡長是否能夠勝任,只會聽信陸藍茵一面之詞,將立嫡立長視為金科玉律。

「你的意思是?」

「先私下裡找陸藍茵談判,她若忌憚,必定開出豐厚條件,說實在的,二哥,這家非分不可,不論是搬到檯面上說還是仇家人私了,弄到最後咱們都沒法徹底將仇彥青逐出造船廠,說到底他的確是長房嫡子,咱們不占好。」

也不是小年輕了,這些自損士氣的話,還是要說在最前頭。

仇仕昌本來不服,想了想,也是按捺下來,「我知道,他們娘倆是難纏的主,打的算盤一定是叫我淨身出戶,將我掃地出門。」

仇仕傑道:「二哥,其實造船廠你可以不要,因為你和匡家的手藝才是活字招牌,最後談不攏,你大可以走,但那幾艘你督建的船絕不可能留給他們,船沒了,又沒有手藝,你另起爐灶,到時吳縣不還是只有一個仇家造船廠?」

這個念頭仇仕昌是動過,可以他自己火爆的個性,是極難談成的,因而只有寄希望於自己這三弟。

「他們能答應?」

「這就要看我怎麼說了,二哥,你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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