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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面上不由浮現笑意,正要開口,被梁成棟打斷。

「笑?你還笑得出來?仇彥青,你叫仇彥青是不是?我和韞兒發過誓,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欺負到你嫂嫂頭上!」

眼見梁成棟抄起個捲軸,仇彥青連忙抬手,「既然你知道我,就該知道我和韞兒的關係,你打了我,她少不得要心疼。」

那聲「韞兒」已經叫梁成棟眼珠子打顫,再聽後半句,捲軸骨碌碌落地,「你!你說什麼?你和韞兒?」

仇彥青趁熱打鐵,左右要挨打挨罵,不如做得徹底,「她沒有說嗎?她和我大哥不過是父母之命,和我才是兩情相悅的真感情。」

「大膽!你這登徒子!」

這罪名他可不想承擔,仇彥青拱拱手,「梁大哥,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否則我何必頂替仇懷溪,又何必費這麼大勁帶著五車聘禮來杭州?為的不過是和與她修成正果,不被世人曲解。」

「不可能!她從未和我提過你們…你們之間的關係!」

「這說來話長,但我知道她這趟回到杭州來,是為了給我一個機會,若你不信,還請將她請來,我總不會當她的面說謊。」

剛認識仇彥青的人極容易被他唬住,他那雙眼睛有種魔力,叫人極易對他產生信任。總覺得這樣一個清清雅雅的男人,是不至於欺騙自己的。

雖說他這番話的確是實話,但也是經過美化了的,實際心裡想的許是,「還要廢話什麼,你們這些擋在我和嫂嫂間的阻礙,早晚要被一件件盪清。」

那廂荷珠焦急等待,聽外頭說彥青少爺人在書房,門裡梁家老爺夫人將梁韞守著,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詢問究竟。

貼門縫聽,只聽梁韞道:「他來了?哦,我也不知仇家那邊是怎麼了,大概是後悔了。」

梁家老爺夫人驚喜大過氣憤,他們總是希望女兒回到仇家的,因而將臉板著罵了仇家大少爺一通,最後卻勸梁韞給夫君一個台階。

梁老爺甚至還問:「女兒,你那休離書可拿到衙門去過?」

梁韞答:「不曾。」

「那便是了,其實那休離書還不作數呢。」

論台階還是梁老爺會給,居然連衙門都搬出來,白紙黑字的休離書都一下變得不作數。

梁韞無奈發笑,也是無言以對,多虧自己這趟回來不是真的出於委屈,要是真難過地回娘家來,卻得到這樣的勸說,一定越發心酸。

正僵持到這,丫鬟進來通傳,說大爺在前頭派人來請,想叫梁韞過去,梁韞猜想是梁成棟叫仇彥青那條三寸不爛之舌給說懵了,來搬救兵求援,於是直接下達逐客令,「不見,就叫哥哥請仇家人回去吧。」

「哎呀!不可!韞兒你要三思啊!」二老反應強烈,但自認理虧,只是說了幾句便先走了,急著去問問梁成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以為是仇家大少爺病癒納妾,梁韞要面子應允,之後卻又反悔,因此夫妻一言不合生出嫌隙,荒廢了四年來相互扶持的感情,所以一致認為那不是什麼不可克服的難題,要梁韞多多包容,看在大少爺勞師動眾趕來接她的份上,不要那麼絕情。

荷珠在外頭偷聽,聽到這,覺得哪不對,又覺得哪都對上了。

她撓撓後脖頸,囁嚅著從門縫撤到一旁,見荷珠操心得很,柏姑姑在旁道:「擔心什麼?你不是說他如今就是仇家大少爺?現在梁家大爺正盤問他,也不冤他。」

「姑姑你怎麼總說風涼話?我都不曉得你為何如此看不上彥青少爺,少奶奶和他一起多高興,反正我覺得少奶奶選彥青少爺是選對了,戲文里都沒有這樣鍥而不捨的男人。」

「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

真要是悶聲不響拿著休書留在仇家,一點顏色不給仇彥青瞧,那真是吃了啞巴虧。他仇彥青可不是全然無辜,活該這會兒遭遭罪!

柏姑姑一早猜到了梁韞帶著休書回杭州的原因,如今看到仇彥青攜聘禮來到杭州,便知道他沒有辜負梁韞的用心。

仇彥青就是仇彥青,少奶奶不想不清不楚地和他待在仇家,既有了休書,那她就是自由身,他再來求娶也順理成章。

即便在他人眼中仇家大少爺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但這對他們仍然意義重大,相貌再相像那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正因如此,梁韞才要提前告知梁成棟這個娘家人實情。

那廂梁成棟得到姊妹逐客的指示,冷著臉將仇彥青請出梁宅,長出一口氣,後背那條筋還是發緊,反覆措辭後,一路往內宅去,敲響梁韞房門。

此時屋裡僅有梁韞和柏姑姑二人,老爺夫人已經叫她請走了,梁韞見梁成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為他倒上茶水,「可是仇彥青說了什麼?你不妨直言,我都會作答。」

梁成棟皺著臉,頓了頓,「他是帶著聘禮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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