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
少女眼眶還紅著,抽了下鼻子。
伊維爾輕聲安慰她,幫她理凌亂的頭髮,看見她手腕的紅,眼光微沉,幫她輕輕揉了揉。
很細緻,很溫柔,可以讓人倚靠,也很讓人安心。
緩了一陣子,溫楚收拾好大半的心情,看向罪魁禍首。
厄里斯雙手被綁住,下頜有一處明顯的紅痕,被打了一拳。
他懶懶散散地靠著牆壁,一條長腿伸著一條腿曲起,樣子平靜,目光盯著溫楚。
溫楚想到他剛才舔舐,四肢宛如水草纏上來,呼吸又重又冷,是水蛇,是鎖鏈,偶爾尖牙也會划過她的臉頰。
溫楚不想見他,手臂摟住了伊維爾的脖頸,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她不想給他做精神疏導了。
伊維爾低眸,在溫楚的頭頂親了一下,太輕連女孩都沒感覺到,卻得到了地上男人驀然銳利不悅的一眼。
伊維爾神色不變,冷淡地看了厄里斯一眼,抱著溫楚走出了房間。
溫楚緩了一陣子,從伊維爾懷裡出來,去洗了臉,微涼的水撲在臉上。
伊維爾站在她身後,溫聲問:「好些了嗎?」
溫楚點頭,沖他笑了笑,感激道:「謝謝你。」
「應該的。」伊維爾對上少女微紅又明亮的眼睛,嘴角往上勾了勾,沉聲道,「問題在我,是我沒有做好監督的責任。」
男人看她的眼神溫柔,細緻又耐心,帶著愧疚。
他是真心的。
溫楚不好意思地搖頭,羞愧地垂下眼睛:「怪我。」
伊維爾把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你對哨兵的了解太少,我更應該告訴你這件事的危險性才對。」
溫楚仍舊有些心驚,拽住他的袖口,忍不住抱怨道:「那條鐵鏈突然就被掙開了,一點都不堅固。」
伊維爾清楚在平時那條鐵鏈是完全夠用的,厄里斯掙脫的渴望並不是很強,他們給他注射了軟骨劑,不應該還有力量。
這也是剛剛為什麼在房間裡幾個來回,伊維爾能輕鬆制住厄里斯,要換作沒注射過軟骨劑,厄里斯絕對不是這麼好對付的人。
S級哨兵,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
伊維爾不想瞞溫楚,是他不堅定,同意溫楚單獨給厄里斯精神淨化的請求,導致溫楚有危險。
溫楚認真聽著,眨著大眼睛,奇怪道:「那為什麼他能掙脫啊?」
「我也不太清楚。」伊維爾斟酌片刻,溫聲道,「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可能是他被刺激到了。」
溫楚聽著更迷茫了,遲疑道:「是我淨化的過程做得不對,刺激到了他麼?」
她在腦海中來回復盤了淨化過程,沒發現自己哪裡做錯了。
伊維爾想到厄里斯那虎視眈眈的眼神,搖頭,溫聲:「是渴望。」
他解釋:「他應該對你有某種渴望,讓他失控了,力量爆發才睜開了鐵鏈。」
溫楚:「……」
溫楚沒有問伊維爾是什麼渴望!想到毒蛇舔舐的觸感,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她不知道這種渴望算什麼,但是肯定是變態的!
溫楚猶猶豫豫抬頭:「他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伊維爾沉默了片刻,他是個客觀不失偏頗的人:「至少是我認識厄里斯後的第一次。」
難道是因為精神圖景崩潰後變態了嗎?
溫楚嘆了一口氣,自己怎麼就剛好遇上了呢,想來要是在白塔,根本輪不到她應付這種哨兵吧,偏偏是污染區,只有她一個嚮導。
她雖然不是很想幹這活,但逃避不是她的性格,厄里斯需要淨化,至少得恢復一部分理智。
溫楚下定了決心,認真道:「再給我一點時間吧,休息一下下,我就去給他疏導。」
她彎著眼睛,又不太好意思地繞了下髮絲,有點害羞道:「不過這次得拜託伊維爾幫忙啦。」
伊維爾愣了愣,幾秒後點頭:「好。」
男人白髮紫眸,身姿挺拔流暢,眼光沉穩堅定,給她保證:「這次我會守護好你的。」
~
梵臣回來了,因為伊維爾受傷了,現在外出探索進污染區中心的的任務主要由梵臣負責,是以他經常不再這棟小樓里。
溫楚先看見的是那隻毛皮光滑的大黑豹,四肢是結實的肌肉,在室小了一大圈,卻仍舊不可小覷,飛快地竄進來,嗷嗚一聲興奮地張開大嘴把她身邊臭美舔毛的奶糕叼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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