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斯跳上了蛇身,站在了蛇頭上。
外層似乎格外躁動,戰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等到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看不到蟒蛇哨兵的身影了。
蛇身在劇烈地運動,仿佛起伏的浪濤,分不清哪裡是蛇頭哪裡是蛇尾,偶爾傳來毛骨悚然骨頭斷裂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血腥味在空氣里蔓延。
偶爾有畸變獸突破防線,又很快被發現拍扁甩出去,她緊張地握住小刀,在某個瞬間恍然對上了男人的目光,但是下一瞬又找不到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中恍然聽見什麼斷裂的聲音,一直昏暗的天空突然破開了一道明亮的口子。
天光大亮,陽光灑滿了大地,一片廢墟中終於迎來真是真實的溫暖。
溫楚愣了一下,很快聽見樓下歡呼近高興痛哭的聲音,才明白已經勝利到來。
黑色大蛇身形晃了晃,在下一瞬消失在她眼前,旁邊落下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
溫楚高興地轉身,嘴角剛揚起,忽然對上了一雙漆黑、黏稠,尖銳的豎瞳。
男人英俊的臉覆上一層冰冷的寒光,身上帶著不少血,軍裝扣子掉落敞開,他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她。
這一次溫楚看清楚了,黑色堅硬的鱗片從男人身上長出來,蔓延到了脖頸上,銳利的尖牙壓在下唇,黑眸沉沉,仿佛下一秒就要捕食的凶獸。
溫楚意識到厄里斯現在情緒很不穩定,精神圖景尚未修復再度遭遇破壞。
厄里斯需要做精神疏導。
立刻,馬上。
溫楚敏銳地覺察到了這一點,立刻走上去,想要拉住厄里斯的手臂,把他拉進房間給他做疏導,卻被他搶先一步攥緊手臂,把她拖了過去。
溫楚身體顫抖了一下,有點慌,來不及說話。
厄里斯把她提起來,扣住她的腰身,反身用力把死死她壓在走廊上,像條瘋狗一樣埋首在她的脖頸,喘『息著用力地舔『舐著她的脖頸。
溫楚立刻皺起眉,蟒蛇哨兵舌頭上的倒刺刮著她脖頸,又疼又麻,還有一點說不清的感覺,讓她身體發軟。
她眼睛泛著水霧,低『吟出聲,不停地拍打他的肩膀,想要推開他:「疼啊,輕一點。」
蟒蛇哨兵理智全失,身體結實強悍,根本聽不到她的話,仿佛一道鐵強結結實實地壓著,濕『漉漉的唾『液冰冷黏『稠,仿佛充滿著貪慾的獸類要讓雌獸全部染上自己的氣息。
溫楚皺眉緊鎖,身體輕顫,難受得只能皙白的手指無力地掐他的脖頸,把修長的脖頸都掐出了紅印,委屈死了:「嗚嗚…輕、輕點…疼…」
蟒蛇哨兵身體猛地僵住,難『耐地閉了閉眼,終於回神,重重地喘了一聲,低沉嘶啞地說了句抱歉,薄唇貪婪地磨開她鎖骨的髮絲,舔口勿的動作溫柔了不少,卻仍舊如同毒蛇般緊緊束纏著她。
溫楚環住男人的脖頸,有些不安地蹬了蹬小腿,腳尖又夠不到地,那種只能依託身前男人的感覺,真的好討厭啊。
她緩了緩神,眼角泛紅,抬眸,忽然發現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人。
那人狐狸眼漆黑狹長,紅紅的唇挑起,勾人魂魄,眼神直勾勾的,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第11章
那人目光直白看過來,沒有半點掩飾,也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
兩人視線對上,他眉梢微微一挑,眼眸笑意更濃了,興致盎然。
堂堂正正,仿佛不是在做窺探的事一樣,甚至就是想要告訴她,他就是在注視她,是她的窺探者。
這種場景太奇怪了。
「有人在看啊。」溫楚頭皮發麻,特別不自在,也有些討厭,聲音緊繃,踢了一下厄里斯,「好像是哨兵。」
厄里斯頓住,頭從她脖頸起來,親吻後唇色濕潤泛紅,漆黑的豎瞳尖銳,冷峻的面容染上未得到滿足的淫『靡,皺著眉抱著她按進懷裡,修長挺拔的身軀擋住了旁人的窺視。
厄里斯扭頭看了一秒,對那雙玩味眼眸的主人不感興趣,漠然收回視線,冷淡道:「不用管他。」
他垂下睫毛,看見少女脖頸上曖日未地紅痕,喉結一滾,低聲嘶啞道:「你現在只需要看著我。」
溫楚有點不安,可厄里斯已經不想再等了,直接踢開旁邊的房門,抱她進去。
房門在兩人進去門砰地關上了,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屋外的男人看著緊閉的房門,回想起少女泛紅的臉頰,烏黑的長髮如流水般傾瀉下來,從細瘦的鎖骨滑落在男人挺括的肩膀上,眼睛濕淋淋的,眼尾有些不正常的紅,細直的小腿纖細白皙,說不出的勾人。
他眼睛黑漆漆,紅唇一勾,摺扇一合,喃喃道:「好漂亮的寶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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