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的碗還沒有洗, 溫楚很討厭洗碗,嫌油膩,以前還會裝模做樣的一人一次, 知道巫寒笙會縱容她之後,便肆無忌憚起來。
現在洗碗都是他在做。
餵養、澆灌、呵護喜愛的雌性不就是強壯的雄性應該做的嗎?巫寒笙現在很認同那些深海巨獸的思維方式。
經過客廳, 那隻毛髮蓬鬆的大白貓四腳朝天,閉著眼睛,大睡特睡。
巫寒笙動嘴停住。
黑色觸手們沾染上少女身體的甜香,病態地牢牢鎖住, 不捨得讓氣息消失,仿佛痴迷聖女的狂信徒。
剛才很是飽腹了一頓,少女無意識的呼喊比液體更讓他滿足,現在心情愉悅。
「楚楚的精神體,跟楚楚一樣可愛…斯哈斯哈…真可愛…」
「好可愛好可愛…愛楚楚…愛貓貓…我能不能摸摸它……」
「小心點…會被發現的…」
兩根不聽話的觸手爬上去,企圖也摸摸蹭蹭,還沒碰上白淨的毛髮,大白貓突然在夢中炸毛,警惕地睜開眼睛,彈跳起來。
觸手們尖叫著,不甘又難過,快速消失在黑暗裡。
奶糕大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站起來疑惑地轉了一圈,尾巴也不明所以地搖擺,除了眼前主人的哥哥沒有其他人了。
它迷惑不解,不清楚自己剛才在害怕什麼,猶豫了一會兒,心很大的,繼續躺下來睡了,反正這個人也看不見它。
巫寒笙薄唇微抿,垂下長睫,眉眼幾分晦暗和遺憾,沒有管那些仍舊蠢蠢欲動的觸手,坐著輪椅來到廚房,挽著袖子,露出白皙的腕骨,擰開水頭開始洗碗。
溫楚結結實實睡了一覺,睡的時間比預計的長,醒來迷糊,盯著天花板發呆。
許久,溫楚才想起來自己回家了,慢吞吞爬起來坐在床上,腦袋有點發暈。
不知道為什麼,睡了這麼久反而更累了,身體仿佛透支一般,似乎根本沒有休息多久。
溫楚神色懨懨,紅唇有點兒干。
巫寒笙推門進來,輪椅轉動有聲音,手裡拿著一杯溫水:「醒了?」
溫楚悶悶地應了聲,睡不好她心情不太愉悅,迷迷糊糊地接過巫寒笙遞過來的水。
乾涸的喉嚨不太舒服,嘴巴莫名有點酸,被撐開過被塞滿一樣,說不出的古怪感覺。
溫楚覺得不舒服,但並未放在心上。
不過在家中睡了一覺,能有什麼事。
只是夢中那記不清模樣的龐然大物讓她有些心怵,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兩次睡覺做夢體驗感都好差啊。
溫楚垂下睫毛,慢吞吞地喝水,水溫剛剛好,她不喜歡喝燙的水,乾燥的喉嚨得到潤澤舒服了許多,她微皺的眉眼舒展開。
她太渴了,幾乎把這杯水喝到了底,才心滿意足舔了舔唇,隨口一問:「你怎麼知道我想喝水啊。」
巫寒笙看向少女探出的細嫩舌尖,是淡淡的粉色,重新變得潤澤的紅唇,嘴角濕了,像某些時候。
寶石綠的瞳孔微暗,隱晦地盯了好幾秒,那點剛勉強得到饜足的欲『望再度反撲回來,心跳得很快,暗處的觸手再度躁動起來。
巫寒笙不動聲色收回目光,身體往後靠,視線轉開:「今天做的菜有點咸。」
有麼?
溫楚沒吃出來啊,心想怕是她太久沒吃了,這陣子吃得一般,白饅頭都覺得不錯,回來那麼多她愛吃的菜,可不光顧著大快朵頤麼?
她吃咸了就會喝很多水。
巫寒笙偶爾做菜手抖,很正常,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這個光張嘴等吃沒動手的人,沒資格去挑剔廚師。
溫楚到衛生間洗漱了一番,也沒梳隨意扒頭髮,眨了眨眼,回到房間整理要帶到白塔的行李。
巫寒笙坐在輪椅上,手背撐著下頜,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投來的目光沉靜又安寧,溫和又沉甸甸的。
溫楚背對著他,也能感受他的目光時時刻刻落在她的身上,一刻也沒有挪開過。
房間裡只有她整理行李窸窸窣窣的聲音。
男人嗓音低沉,語氣似乎有些低落:「一定要去麼?」
溫楚把一件外套放進箱子裡,意外又感動,這傢伙總算表達了不舍。
她就說嘛,吃飯的時候就是巫寒笙嘴硬,好似根本不在乎她離不離開一樣,其實他就是想她想得不得了,又不肯說好話給她聽。
溫楚半跪在行李箱上,偏頭看他。
少女微仰著頭,側頸纖細弧度脆弱,無知無覺地引誘著對面痴迷地把貪慾的目光落在上面,男人碧綠色的瞳孔深處黏膩得快要化不開了,黑暗裡的觸手興奮的發出黏糊的聲音,想要把她再次包裹撫慰。
溫楚對上巫寒笙的深不見底的目光,有一瞬的疑惑,眨了眨眼睛,男人還是那副溫和模樣。
哦,看錯了啊。
不過巫寒笙這副皮囊真是賞心悅目啊,得天獨厚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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