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頓冷漠道:「溫嚮導,聽從命令,回到後方。」
溫楚不願意,她現在越發清楚一個治癒系嚮導在戰場上能夠發揮的作用,看似不顯眼卻十分重要。
她下意識保證道:「萊因赫典獄長,我不是第一次進入污染區了,進去過戰區前線,或許比不過您,但是也有一定的經驗。我照顧好自己,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污染濃度高的污染區,哨兵腦域中被污染的速度極快,一不小心就會畸變,我的精神力濃度高,難以被污染,我也會努力保護戰士們不會被污染。」
萊因赫眉頭緊鎖,眼眸如冰,冷冷睨著她,連旁邊的副官看著都有些心驚膽顫,忍不住抹了下頭,神色有些焦急,想要勸說著什麼。
溫楚沒有注意到副官擔憂的目光,忍不住伸手,纖細的手指扯了扯男人的披風:「拜託了。」
萊因赫垂眸,瞥了一眼少女的指尖,頓了頓,轉過頭,面無表情地扯了下白手套,冷淡道:「麻煩。」
好哦!同意了!!
溫楚自動轉化了這兩個字。
溫楚在心裡歡呼,不由鬆了一口氣,抱著奶糕站往前先看。
這裡地勢有點高,能往下看,似乎能隱隱約約感受到污染區內部的濃度在逐漸增加。
溫楚不由得有些緊張,視線一轉,無意中朝一個角落裡看過去。
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遠遠站在樹下,遠離著人群,全身包裹被黑衣包裹著,微垂著頭,帽檐陰影遮擋住他的視線,臉上戴著銀色面具,手臂結實有力。
他就像是黑暗中悄無聲息的狩獵者,神秘又迷人,無聲無息間可以結束敵人的性命,輕鬆的姿態中食物鏈頂端的氣息野性又內斂。
哨兵戰士們情緒緊繃,在集結著,在認真德檢查各種設備,有條不紊間也能窺探到戰局的緊繃。
男人獨自游離地寂靜的角落中,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高大的樹木遮擋住了些許身形,渾身疏離冷漠,顯得寂寥又孤高。
溫楚感覺他有一點點孤僻,昨晚在帳篷中男人明明話挺多,跟現在的模樣完全不同,還會調侃拆台萊因赫。
但是在人群中時,他身上的冷漠仿佛是零度的冰,硬得沒有可以半點喘息的空間,誰也勾不起他半點興趣。
不跟任何人有交流。
溫楚很快收回的視線,並未將他放在心上,沒有太過於在意。
前方的戰鬥區,哨兵戰士們需要乘坐飛艇飛在那裡,直接降落到前方,不同的戰區需要適配的哨兵種類是不同的。
在準備上飛艇前,溫楚一眼看見了典獄長,他肩寬腿長,軍裝硬挺,肩膀勳章張揚囂張,格外的肅殺利落,冷淡地站在飛艇下,似乎在等待著誰。
只要這個男人出現在大庭廣眾下,就完全是初見的模樣,冷酷無情的暴君氣息,仿佛沒有在深夜裡跟她情濃地糾纏過,也沒有捏著她的下頜,吻得又重又深。
萊因赫典獄長真是冰冷啊,真是無論在什麼地方,存在感和壓迫感永遠都那麼多強烈,溫楚都能感覺到哨兵戰士們經過他身邊時,腳步明顯加快了一些。
溫楚搖了搖頭,心想做暴君的下屬也是不容易啊,無時無刻不在威嚴下戰慄。
哨兵們動作很快,扛著各種設備跑上飛艇中。
溫楚背著書包,收回視線,正要從他身邊經過。
萊因赫瞥了她一眼,扯了下白手套,淡聲道:「溫嚮導。」
溫楚眨了眨眼,不明所以,聽見他喊她,但是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乖乖地站在他面前,彎了彎眼眸,笑著軟聲道:「萊因赫典獄長,您有什麼事要交代我嗎?」
萊因赫睨她,對上少女溫軟的眼眸,薄唇微抿,忽然道:「不要撒嬌。」
溫楚:「???」
真是莫名其妙,她就笑了下,什麼時候撒嬌了?
萊因赫想到剛才在溫楚扯著他披風的事,那時撒嬌讓他妥協,現在又這樣……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怎麼是這種嬌嬌的性子,簡直讓人沒辦法放心,典獄長眉頭緊鎖,眉眼冷峻沉鬱,久違地感覺到了鬧心。
他薄唇緊繃,似是不願,卻並未因為偏執的私心而枉顧溫楚的安危:「前線情況不定。如果遇到危險,霍索恩是可以信任的人,你可以對他放心。」
溫楚微怔,點頭:「好的。」
萊因赫想到了什麼,冷聲補充:「他實力還算不錯,你可以放心利用他。其他免談,結束後離他遠一點,知道嗎?」
什麼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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