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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迴廊上的一個年輕人腳步頓住,他望向琴音傳來的方向。

「怎麼了?」

「無妨。」

……

溫素音看不見,所以她並不知道上首三個人,坐在左手的正是她當時來太樂署登記琴館時遇見的李從事。

李從事一看見溫素音就想起她來了,甚至還記得她的名字,因為她的特徵太明顯了。

當聽到溫素音的琴聲想起,李從事的眼中幾乎放出光來,他幾乎是不加掩飾地用讚許欣賞的眼神盯著溫素音。

他沒有想到這個盲眼姑娘的琴技竟如此高超,也難怪當時她那麼自信地一定要參加雲音大比,他敢斷定,她一定會在大比上一鳴驚人。

因為之前這一層淺淺的緣分,李從事在心底有一種把她當自己人看的心情,日後她若成名了,他可以說早就結識溫大家了,甚至在她還默默無聞的時候就很看好她,給她提供了幫助。

而她又怎麼可能不成名呢?

溫素音的演奏一結束,李從事就笑道:「妙,妙啊。」他看向身旁的上司,「王大人,我覺得可。」他給出了自己的一票。

溫素音聽出了李從事的聲音,她微微鬆口氣。

她自認發揮絕對沒有問題,又有這位「舊識」相幫,極大可能,這一關不會有問題了,之前那些擔憂是她太過緊張了。

中間的短須男子卻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他看了眼右手邊的中年男子,沉默了一瞬,才沉聲開口道:「李從事覺得可,那白先生呢?本官想聽聽你的意見。」

被他稱作白先生的人眼睛閃了一下,一抹不忍浮現,又很快被壓了下去,「以這位姑娘的年紀來說,琴技的確可圈可點,但——」

溫素音的心沉入谷地。

「但我覺得卻有些流於表面而缺乏神韻,忘了琴道根本,我能理解,這位姑娘年紀輕輕,琴技上乘,難免會驕矜些,急於炫耀,也就難免使琴音聽起來有些浮躁,還是再沉澱沉澱為妙啊。」

一通語重心長的分析之後,白先生揭開他的答案,「我以為——不可過。」

這兩個字一出來,如同千鈞重擔壓了下來,溫素音的手不自覺抓緊琴弦,陶家人……果真出手狠辣,不留餘地。

李從事眉頭皺起,他反駁道:「白先生,你不能因為她選的曲子難就下此定論,我聽著並不覺得浮躁,分明曲風穩健弦弦含情,海潮洶湧澎湃之激盪廣闊恰到好處,聽著讓人身臨其境,這還不夠麼?」

白先生避開目光,並不與他爭辯,而是謙虛地說:「我們既然意見不同,不如交由王大人來決斷吧。」

李從事看著白先生與王大人,他察覺到他們二人之間有幾分微妙,他頓時有一種啞口無言的喪氣之感。

他不是笨人,想一下白先生出自何家,再想想他這頂頭上司與陶家的來往,頓時便恍然了,這位溫氏今天這關是過不去了。

無他,這位溫氏若到了大比現場,折損最厲害的就是陶家那位「女中琴魁」,畢竟溫氏是可以把那「女中」兩個字給去掉的人。

李從事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抵不過愛才之心,堅持道:「下官認為,溫氏通過初選——綽綽有餘。」

王大人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準備下定論了。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傲慢的聲音,語調有些古怪生硬。

「原來中原琴壇也不過如此嘛,這樣的琴聲居然有人說不過,水準還真是差得可以,要不就是耳朵不太靈敏。」

王大人被他打斷,不快地扭頭瞪向門口,「什麼人?太樂署選拔之地,是誰在外頭搗亂?」

一個約摸十四五歲少年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他一頭很亮的黑色頭髮,結成小辮披在肩頭,身穿大紅色刻金圓領袍,膚色白皙,眉眼較深,腰帶上鑲嵌碩大的紅藍寶石,富貴至極。

他神色高傲,姿態有一種漫不經心的閒適,仿佛在自家後院散步似的,一看便知是尊貴慣了的。

跟在他後頭進來的卻看著有些眼熟,身穿大雍官服,身姿挺拔修長,面容清俊。

「趙……趙大人?」李從事率先反應過來,他驚喜地看著趙昕,「使團回來了?」

趙昕禮貌地同眾人點頭示意,「是,剛剛到京城。」

他指著身邊的人說,「這位是玉善國的小王爺,玉善國國主的弟弟,此次受國主和王太后的指令,隨我們使團一起歸京拜見陛下,小王爺通曉音律,聽說太樂署今日初選,便想來參觀。」

聽了這話,三人連忙起身向焉百里行禮,「拜見殿下。」

溫素音坐在原位一動不動,拼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當趙昕溫和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她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師兄,的確是師兄,他終於回來了。

焉百里隨意地擺擺手就讓他們免禮,「我只是隨意看看,你們用不著這么正經,我只是好奇,這姑娘到底是過了還是沒過。」

「我在門口和趙大人打賭來著,我賭能過,現在如果我沒聽錯,一票過一票不過,那就看中間這位官最大的了對吧。」

他盯著王大人,眼神仿佛捉到了可以玩弄的獵物的豹子,興致勃勃地等待他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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