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很淡的勒痕,只是在那白皙的皮膚上,很容易被捕捉到。李瓚幾乎可以想到,始作俑者是在怎樣的失控中將這手腕死死捏住的。
「嘖。」
他的心情一瞬間再次變得糟糕起來。
第44章 違和他會更可悲
李瓚因為那一瞬間的想像,煩躁到了極點。
他甚至都沒能握過那隻手。
便是欲望的最高峰時,被困住的他除了握緊了拳等著女人零星的施捨外,什麼也做不了。
他也沒看過,沒看過那張臉沉浸在欲望里時會是什麼樣的風情。
而這一切,都被另一個人心安理得地擁有。嫉妒這種低級的情感實在不應該出現在自己身上,都坐在他這樣的位置了,若還需要去嫉妒別人,就太可笑了。
可是現在,他抿著唇,有什麼酸意從牙根升起,又與胸中的憋悶匯聚。
他現在的表情應該是不太妙的,但他也不需要去刻意隱藏,因為在他那聲煩躁的嘖以後,戚鈺就立刻收回手跪了下去,低頭根本不看自己。
甚至慌亂之間,衣袖不小心將棋盤的棋子拂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臣婦知罪。」
她知什麼罪?
李瓚發現自己已經在潛意識裡把這個人同那晚的女人當作了一個人,他對以往的懷疑對象是這樣的嗎?分明不是的。
至少他不會像現在這樣,代入任何人的臉。
其實她若不是那個人,確實挺無辜的。
但現在,就算是懷疑,知道她跟別的男人共宿,李瓚也確實……受不了。
想到這些就煩,可看到女人對他的恐懼,李瓚更煩。
煩歸煩,他還是片刻間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
戚鈺還在回想著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突然被握住了胳膊,她身體一僵。
那手倒也沒有怎麼用力,像是虛扶著她,可戚鈺隱約間覺著熱意從相接之處傳來,讓她渾身僵硬得不敢動彈。
男人的聲音平穩得如沒事人似的:「夫人不必緊張,朕只是……想到了一些煩心事,與你無關。起吧。」
他彎腰扶著戚鈺,戚鈺哪裡敢停留。
「多謝皇上。」順著皇帝的力度就起來了。
男人的手隨之離開。
「皇上日理萬機,臣婦慚愧不能替皇上分憂解難。」
哼,李瓚心想著,她大概也沒有要為自己排憂解難的心情,他看著垂頭的女人,莫名地就不想順著她的話放過她:「夫人不問問我是為什麼煩心,就知道不能分憂解難嗎?」
女人果然眼瞅著多了幾分沒忍住的不知所措:「皇上憂心的必然是國家大事,臣婦不敢擅言。」
「倒不是什麼大事,朕這幾日夜裡難以安睡,聽皇后說,夫人送她的香作用甚好。」
「都是些不足掛齒的小物,臣婦明日就命人送來。若是能解皇上之憂,實屬有幸。」
她字字句句都把控在絕對安全的範圍里,謹小慎微的樣子,讓人很難和那膽大包天的女子聯繫起來。
但李瓚覺著,或許這並不是她真正的面目。
不過光是這樣聽著她的聲音,也撫平了大半他剛剛升起的怒火。男人心中嘆了口氣,也確實與她無關,她又能做什麼呢?後宅女子如何能拒絕丈夫的求歡?
他低頭,看向棋盤:「有些亂了,也下不出個所以然了。」
戚鈺甚至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又聽他說:「重來一局吧。」
她表情僵了僵,直到李瓚先坐下,才終於緩慢地也坐去了另一邊,馬上就有宮人過來收拾棋盤。
「夫人這次……可要全力以
赴。」
戚鈺看過去,李瓚意味深長的目光,讓她打起了精神。她也只能摒棄那些雜念,全神貫注地投入棋局之中。
***
齊文錦今日的心情很好。
他早上醒來的時候,戚鈺鮮少地是面對他的,女人睡得很熟,睡容尤其恬靜,手則無意識地搭在自己的臂膀上,手指微微彎曲,像是在攥住自己。
這樣的她,完全不見了平日裡的冷漠疏離,像一隻從不跟人親近的小貓突然依偎了過來。
齊文錦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昨日用的香幾乎已經沒什麼味道了,那香催情的作用並不激烈,戚鈺應該發覺不了的。
馬不凡給他藥的時候,說這藥奇得很,只對女子生效,對男子的作用,微乎其微。
可齊文錦覺著自己才是被催情的那個。
他親了親身側的人,小心又戀戀不捨地移開身子。戚鈺平日裡總是很敏感,今日大概是真的累壞了,並沒有醒過來。
他們平日裡的床事多是循規蹈矩的,他怕太過出格的手段會讓戚鈺想起自己曾經的風流,會更加厭棄自己。
可昨夜女人的媚態讓他失了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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