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鈺穩住心神後擺了擺手。
華景見她沒事了,才看向不遠處的另外兩人。
「二皇子殿下!」她有些著急,一邊往那邊走一邊說著,「您怎麼能親自點菸花呢?這要是把您傷到了怎麼辦?」
等看到另一個身影,那聲音就更大了:「哎喲!我的小祖宗!公主殿下,您怎麼也在這?」
戚鈺早就發現李朔旁邊的小姑娘,雖然她裹得嚴嚴實實一副努力縮小存在感的模樣。方才她心中有了猜測,這會兒也算是得到了證實。
當今皇帝膝下兩個兒子,一位公主。
這位瑞康公主與二皇子是龍鳳胎,聽說身子弱一些,鮮少外出。她的眉眼與李朔有幾分相似,粉雕玉琢的甚是可愛,除了臉上透著幾分不健康的白。
小傢伙們臉上的笑容早就已經凝滯了。
李朔還好一點,到底是皇子,還端著些架子,小聲辯解了句:「華景姑姑,我們才剛剛開始玩呢。」
華景看看這一地的空殼,哪裡肯信,但又礙著身份也不能說過了,只得看向一邊縮頭烏龜似的的小德子:「你也是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不勸著點皇子,還把公主殿下也帶著,這要是把公主的臉劃傷了,誰能擔得起責任?」
戚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兒子。
齊昭原本是在擔心母親的,這會兒被母親盯著了,才想起來心虛這回事,目光閃爍地轉移了視線。
戚鈺自然是沒放過他:「你也不懂事,我是怎麼叮囑你的,怎麼能帶著公主和皇子做危險的事情?」
尤其是公主,本就是龍鳳胎里身子弱的那個,這要是出了差池可怎麼辦?
齊昭還未辯解,那邊的聲音倒是先傳過來了。
「不怪齊昭的!」
是瑞康公主,原本也縮著脖子聽訓的小姑娘邁著小步子就跑過來了,仰著臉跟戚鈺解釋:「是哥哥要放的!剛剛都是齊昭點的呢!然後哥哥說也要試試,齊昭還勸他了!」
後邊被她賣得徹底的親哥:「……」
李朔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戚鈺有些意外,但也還是露出了幾分笑意:「我沒有怪齊昭的。」
李安瀾看起來有些不信,擔心地握住了齊昭的手:「你回去了也不會罵他嗎?」
戚鈺笑:「不會的。」
後邊李朔也過來說確實是的主意。
戚鈺把齊昭帶走了,她說了不會罵齊昭,倒也確實沒罵。
但她光是那樣沉默著不說話,就夠讓齊昭難安了。
齊昭惴惴不安地跟在母親的身後,一進院子,就正好見著了在等著他們的齊文錦。
當然,齊文錦並沒有做出等待的模樣。
現在正是化雪的時候,但夜裡溫度低,每天院裡都會結一層冰,比雪地還滑。
他這會兒就在咕咕咚咚地敲著冰面。
戚鈺自是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興致,只是看這架勢想著他的傷看來確實是好了。
於是招呼了一聲就進屋子裡了,剩了齊昭沒有立刻跟進去。
「怎麼了?」齊文錦雙手杵在鐵掀上問他,「你惹你母親生氣了?」
齊昭面露難色:「爹……」他是想求救來著,但是看看齊文錦衣裳下擺的泥污,再看看他手裡的鐵掀,莫名地嘆了口氣,「算了,你也沒用。」
齊文錦聽了後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我怎麼沒用?」
「你能讓娘不生氣嗎?」
齊文錦沉默了片刻:「你先說怎麼了。」
齊昭倒也還是說了,他跟那兄妹二人莫名地投緣,因為才過去正月里不久,宮中還留著炮竹,才隨了二皇子的提議去放的。
畢竟是小孩子,也想不到太多。
齊文錦皺了皺眉:「你知道你娘上次生病的事情嗎?」
齊昭怔怔地點頭。
「她救的就是二皇子。」頓了頓,齊文錦又問,「那你知道當時跟著二皇子的其他宮人都怎麼樣了嗎?」
齊昭搖頭。
然而這次,齊文錦還沒說什麼,房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戚鈺站在門口語氣不善:「大人跟孩子說那些做什麼?」
齊文錦其實是想跟孩子說,他的母親是擔心他,但如今一聽就知道戚鈺是心軟了,不忍心跟齊昭說那些殘忍的事情。他鐵掀又往地上戳了戳冰塊:「不說了就是了。」
低頭時,眼中卻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柔軟。
他微側的目光看向了旁邊耷拉著腦袋的孩子,心中驀然升起一股慶幸來,還好,還好他還有昭兒。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生出他們是夫妻的實在感,都一心為了孩子的夫妻。
其實想想,父親與母親,那不是比夫妻更美妙的詞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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