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夫人一面,可真是不容易。」男人悠悠開口。
戚鈺沒有回答,她的腦子裡閃過了許多念頭。
如今一看,方才那丫鬟定然是故意的,那陳夫人呢?是知曉的嗎?
隔著距離,李瓚也像是對她的想法一清二楚:「陳夫人並不知道,朕想要安排什麼,不用經任何人的手。」
戚鈺暗自鬆了口氣,又想起他在自己府上的耳目,頓時沉默不語。
李瓚盯著那緊貼著門上的人,說來也奇怪,只要一看到這個人,那積攢了諸多的怨氣、怒氣,都會莫名地消散不見。
他語氣緩和了不少:「過來。」
那邊的人沒動,看著害怕得似鵪鶉似的一動不動,偏生在做著最膽大的事情。
如此這般僵持一會兒後,李瓚眸色沉了沉:「夫人是打算抗旨嗎?」
那邊的人低垂著眉眼看不清表情,但語氣平
穩得沒有起伏:「臣婦已是罪該萬死之身。」
李瓚要被她氣笑了,已是罪該萬死之身,所以敢繼續自稱臣婦,敢不跪了,也敢抗旨。
好!好樣的,篤定了他不會把她怎麼樣是吧?
李瓚站了起來:「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敢不聽我的,去找齊文錦?」他一邊說,一邊往戚鈺那邊走,她不來,就只能自己過去了。
戚鈺沒回他,只是聽著腳步一步步邁向自己。
「朕還挺好奇的,他都不能人道了,要怎麼取悅你?」
男人正好停在了自己跟前。
這句傳來,戚鈺愣了愣,她有些意外,因為她之前一直以為是那絕嗣藥的作用。如今知道了竟然是李瓚的手筆,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就撞進了李瓚似笑非笑的模樣里。
但那幾分笑意在對上戚鈺的眼睛後,又很快隱去了,李瓚想起了王林說的「其他手段」,冷笑出聲:「已經知道了?看來確實試過了。」
話里的妒意宛若是抓到了通/奸的妻子一般。
「皇上,齊文錦是我的夫君。」言下之意,他們便是行房事,也是人之常情。
「夫人強迫我的時候,可沒說你還有夫君。」
「那也是……」他先強迫的……
戚鈺說不出口了。
他若是氣憤到恨不得對自己除之後快就算了,但怎麼能做出這種受害者的模樣。
拋開李瓚的身份來說,對於這事,戚鈺原本是毫不心虛的,但也不敢真的據理力爭,是以話說到這裡,便咬住唇停住了。
男人盯著她輕咬的唇,喉結微微滾動,怒氣習慣性地被撫平,只剩如何也平息不了的嫉妒與……欲望。
「也是什麼?」他追問時,又靠近了兩步。
他上次靠這麼近的時候,兩人還沒互相坦誠,自己是靠下跪躲過去了來著。但是這次,戚鈺卻抬頭直直地看著他。
「皇上上次說,得拿誠意與皇上交換。」
「嗯?」
「皇上想要什麼?」反正都是罪該萬死的人了,戚鈺想著,「莫非皇上是念念不忘?還想要像那晚一樣,做一條賤……」
「放肆!」李瓚一把狠狠抓住她的手腕,粗聲制止。
本能的羞恥感讓他這麼做了,但心底某個角落,卻隱秘地興奮起來。
他在興奮什麼?
戚鈺只覺得握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格外灼熱。
「嫂子!」秋心突然在外響起的聲音,讓戚鈺一個激靈。
「你好了嗎?」秋心小心地問道,「哥哥差人來問了。」
與她只有一門之隔的戚鈺心跳一滯,根本不敢出聲。
許是見沒人回應,秋心又往這邊走了兩步:「嫂子?」
那聲音宛若近在耳邊了,李瓚看著女人緊張的模樣,心裡多少舒坦了一些,彎腰湊到了她的耳邊。
「夫人既然喜歡刺激的,是不是這樣偷情,也喜歡?」
若是這樣暴露,戚鈺心想著,自己的所有計劃大概都是毀於一旦了。她服了輸,拽住男人的衣袖,微微用力。
李瓚視線往下,盯住了那隻手,明明什麼話也沒說,可那不起眼的力道,似乎已經傳來了千言萬語。
他眼眸又暗了幾分。
下一刻,戚鈺就聽屏風後邊傳來聲響:「齊姑娘,這邊就要結束了。」
「啊?」沒聽到嫂子的聲音,秋心有一瞬間的疑慮,但也沒多想,還是應下了,「那好的。」
腳步聲又慢慢離開了門前。
「皇上,妾身不能再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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