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舒月給她熬了藥,說是有安神的作用。她喝了以後確實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次,是好夢。
夢裡還是文錦哥哥會站在自己這邊的時候,城中的春日宴來臨之際,戚鈺的哥哥送了她一件價值不菲的裙子。
那裙子真的好生漂亮,陸白薇自看過一次便念念不忘,無論布料還是做工,俱是她沒見過的上乘。
那時候的她甚至不需要什麼手段,齊文錦便馬上察覺到了她的悶悶不樂。
「怎麼了?」
「你看,有人寵的就是不一樣,人家參加宴會都有那麼好看的衣裳,」陸白薇借著機會撒嬌。
齊文錦聽後笑了笑:「我當是什麼,一件衣裳而已,你就不用擔心了。」
他這麼說後,陸白薇也確實放心了,她以為齊文錦會想辦法從戚鈺那裡把衣裳要過來給自己,哪曾想卻遲遲沒有等到。
期望一點點變成了失望,最後是憤怒、委屈。她得不到,那就誰也不要得到。
陸白薇偷偷毀了那件衣裳。
因為做得不乾淨,被戚鈺指責、對峙時,所有的不利證據都在指向自己。
最後是齊文錦出來解的圍。
「你說她嫉妒?她有什麼好嫉妒的?明日宴會的衣裳,我早已為白薇準備好了。」
男人這才讓人抬出早已準備好的華服,甚至在戚鈺的那個之上。
「這下你也是有人寵的了。」他輕聲
那一刻的自己,是什麼心情呢?
那是她忘不了的驚喜、感動,感情是不能只有感情的,許多悸動,都是權利、財富、他人的艷羨與追捧,才能帶來的。
她被齊文錦帶走了,那些所謂的證據,他看都沒看,更是不會理會。
這樣被偏愛的證據,她能找到許多許多。
明明被留在原地的,永遠都是戚鈺才是。
明明是她!
一陣窒息感把她從美夢裡拉了出來,陸白薇一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正被淹在水裡。
來不及去想為什麼會這樣,不能呼吸的痛苦讓她想要呼救,然而才一開口,就是一大股腥臭的水鑽進了嘴裡。
「救命!」陸白薇無聲地吶喊著。
她不會水,不管怎麼撲騰,身體都在不斷地下墜。
時間在慢慢地過去,陸白薇的掙扎力度逐漸變小,她努力睜開著眼睛往上看,只看到水邊那一抹隱隱約約的白色。
是戚鈺。
她來殺自己了。
她怎麼敢的?那個蛇蠍女人是怎麼敢的?
她不怕官府追究嗎?不怕報應嗎?
該死的!陸白薇開始後悔,這樣才對,她當初也應該斬草除根的,在文錦哥哥的心,尚且偏向自己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就應該讓戚鈺,永遠也翻不了身。
眼睛快要閉上的前一刻,只聽得咚的一聲,有人跳下了水。
陸白薇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向自己游過來。
她知道是誰。
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她仿佛看到了自己這短暫的一生,細數起來,給自己最多愛意的,卻是那個伸手向自己的人。
她知道洪良喜歡自己,但那又怎麼樣呢?她的愛情,必須得伴隨著地位,沒有權利的滋養,她才不要。
可她要活下去!
她曾經也是風風光光被迎娶進來的,難道就要在這冰冷的地方喪失性命嗎?
陸白薇伸出手來,努力想要夠住那個人,她想要活下去,救救她。
可直到眼睛閉上的前一刻,她的手也沒能等到被握住的那一刻。
***
「夫人,他們應該是上不來了。」秋容看向岸邊的女人,「水邊涼,您還是先回去吧。」
戚鈺沒動,依舊是盯著水面。
洪良跳下去已經有半柱香的功夫了,如今那方才泛著漣漪的水面已經徹底平靜下來了,水裡的兩個人是必死無疑了。
事關齊昭的身份,她不會留活口。
可不知為何,想像中的暢快卻並沒有出現。
在設想之處,並不是這樣的。在被陸白薇在柴房裡像狗一樣對待時,在直到害自己流產的那個侍妾是被陸白薇授意時,想像中的今天,她應該更得意一點才是。
應該好好奚落一番那個如喪家之犬的女人,告訴她洪良是自己安排在她身邊的;告訴她連她的丫鬟都已經背叛了她;而她心心念念的孩子,齊文錦早就知道了不是他的血脈,只是在等自己的處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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