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推老子!聽說你還不吃不喝?我可不會讓你這麼便宜死了,我今天就要辦了你!還要你給老子生孩子!」
「畜生!你放開我!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你的!」
兩人都激烈撕扯著,謝珩真是納罕了,明明眼前這人一副醉態迷離癱軟無力模樣,怎麼偏偏還記得牢牢扣住他腕上命門?
被扣住命門的他有力也使不上來,臉色漸漸變得慘澹,身上雪白長衫被「撕拉」一下粗暴扯開,他徹底卸了力,絕望地合緊雙目,將舌尖抵上齒間,君子寧死,也絕不受此折辱!
可惜這一世……罷了,他心底苦笑一聲,縈繞在鼻尖的酒味噁心得迫使他齒間蓄力,絕然地給自己一場了結。
也只是一瞬,大概是見他卸了力,那道鉗制住他的力量也鬆了下來,沈青軟綿綿趴下來,枕在他胸口,不動了。
房間裡靜謐得讓人悚然,一下一下的均勻呼吸打在頸間,絲絲痒痒的。
謝珩重新睜眼,忡怔地望著屋頂橫樑,好一會兒,才用力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發現這人力氣雖大,身體倒是比想像中輕了許多,咕咚一下被推到一邊,也沒有醒來,翻身卷了被子抱住,砸吧著唇齒間烈酒余香,繼續呼呼大睡。
謝珩騰出手來,指尖不知何時纏繞了一縷細如髮絲的銀線,那雙清凌眉眼間寒意如霜,盯著酣睡正濃的沈青。
往她頸上一纏,連全屍都不必留。
第3章 第3章這個人我要留著生孩子的……
風急雪驟,一夜未停。
不斷有積雪壓折竹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清脆錚然,擾得沈青眉頭直蹙,又是熟悉的宿醉難受,睡不下去了!
她扭了扭睡得酸疼的脖頸,憤憤睜眼,入目所見,是玉樹仙姿的白衣公子,抱臂胸前,正背倚著床欄闔目小憩,反觀自己,手腳並用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纏在人家身上,啊……有點罪過。
沈青迷瞪著揉揉眼,才慢慢想起昨晚是洞房花燭夜來著,連忙猛一下坐起來,敲敲腦袋努力回味著溫香軟玉在懷的滋味。
誒,要是當皇帝的話,還早什麼朝!
聽到動靜,原本就只是淺寐的謝珩也立刻睜眼,沒了沈青的手腳纏繞,他本能戒備地又稍稍往後挪了挪。
這小動作惹得沈青莞爾一笑,忍不住傾身追著湊了上去:「美人兒,你真好看,以後就乖乖跟著我吧。」
謝珩啞然,看來這人是全然忘記自己昨晚的行徑了。
沈青眯眼笑著,伸手想去勾謝珩的下巴,醒來一睜眼就能見這樣的絕世容顏,心情真的很難不好。
「別碰我。」
換來的自然是謝珩的冷臉撇開,她也不惱,只是手上動作更強硬幾分,非要捏著他的下巴逼視自己。
「嘶——」
對上謝珩那雙迸發怒意的眼睛,沈青突然像是承受了某種巨大的疼痛,軟軟地鬆開了手。
「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好好在這待著,別想著逃,也別想死!」她把話一撂,人已經跳下床榻沖了出去。。
房門猛一下被關上,震得撐開窗頁的竹竿都掉落下來,木窗也隨之「砰」地一聲合了下來,房中重歸寂靜。
謝珩虛倚著床欄,確定人真的走遠後,終於微微鬆了口氣。先前中了算計吸了些迷藥,昨晚跟沈青這一折騰,他現在想要支起身子都需緩一陣兒,真是沒多餘力氣再應付了。
*
屋外大雪霏霏,沈青煞白著一張臉,頎長青影在漫天飛雪裡竟然顯得有些張皇。
「大哥!」
一道聲音循著冷風嘹嘹傳來,她一眼瞥見蕭瑞和賴三帶著幾個兄弟們從山下的方向過來,遠遠跟她揮手像要說什麼,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捂著小腹頭也不回繼續在雪地里「咔咔」踩下一溜串腳印。
賴三張大嘴巴:「老大不是在跟那什麼謝十三洞房嗎?怎麼一大早看著是往往夫人房裡跑?看來那謝十三不會伺候人,我去教訓教訓他!」
蕭瑞抬手攔了他:「應該是大哥的病又發作了。」
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們老大突然得了一種怪病,似乎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次,發病的時候整個人尤為虛弱蒼白,神奇的是,他也不讓大夫來診治,就在岳瑛的房中窩上幾天,便又生活虎起來。
因此莽山上下的兄弟們再也不敢輕慢了這位搶來的便宜夫人。
這邊沈青已經抱上湯婆子,躺在榻上痛得哼哼唧唧。
她自小就是被父親當男兒教養,從未覺得自己與男人有什麼分別,直到兩年前第一次來葵水,才終於感受到什么女子的天然脆弱。
偏偏每次還疼得死去活來,這種鈍刀子割肉的疼居然要疼上好幾天,真還不如一刀給人來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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