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十三啊,」唇齒間咀嚼著這個名字都讓人如沐春風:「今天晚上你心甘情願了嗎?我對你這麼好,還不願意跟我生孩子?」
冷不丁的,謝珩對上了一雙眸光似水,盛滿朦朧醉意的眼睛。
他突然就有些後悔,自己該是高估了他的酒量,晚上就不該出聲讓他少喝點,乾脆就該讓他喝得昏天暗地一覺睡到大天亮。
現在這半醉半醒,更加難纏。
這會兒講道理肯定是沒用的,他勒緊手中銀絲,順著剛才的問話答道:「我不願意,你再不冷靜下來,以後也都沒機會。」
「冷?我不冷,我要熱死了!」沈青將人抱緊了直往上貼,仿佛身下的人是個冰塊一樣。
謝珩抵抗著不讓自己衣裳被扒拉下來,兩人肢體相觸間,他越發感覺,身上這人,他的呼吸,他的掌心,他的身體,的確灼人得厲害。
他心中暗叫不好,這大概是鹿血酒的厲害,也不再多想,手上多用了幾分力,纏緊銀絲欲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拉開。
大概是在迷濛中感受到有力氣在拉扯自己,為了擺脫束縛,沈青身子更用力往前一傾,一掌準確無誤地拍到謝珩肩上傷口,將好不容易勉強掙起一點身子的謝珩用重新摁了下去。
「嘶——」
謝珩痛得直抽了一口涼氣,手上自然脫力,銀絲一松,又重新回到自己袖中。
「你怎麼啦?」察覺到他的異樣,沈青迷離發問。
「你先放開我。」謝珩聲音發顫,肩上的劇疼讓他沒力氣再說多餘的話。
「我才不要!」趁著腰上禁錮鬆開,沈青順勢扒開謝珩的衣襟,歪頭湊了上去。
溫軟的唇貼上鎖骨瞬間,謝珩真的像是被燒得通紅的鐵烙狠狠烙了一下,只覺周身血脈在奔騰逆流,整個人都要被烈火熔成灰燼!
「沈青!」
他低低吼了一聲,這感覺像極了他被剛擄過來的第一晚,可是他再生不出咬舌自戕的念頭了。
此時他身上都被鉗制著,袖中銀絲已經沒法再纏上沈青的腰,除非……從他胸前當胸而過,讓他即刻斃命……
鎖骨上那一點灼熱越發清晰滾燙起來,猶如一團烈火,正在熱烈驅使他腦海中的天人交戰,指尖好幾次抬起又放下,始終做不出最後決定。
「不行,還是不行。」
頸間的灼熱突然被收了回
去,身上的人又停止了動作,軟趴趴伏在他胸口,黑漆漆的空氣里只剩下詭異的安靜,他無比清晰感受著對方呼吸起伏和心臟跳動何其劇烈。
「誒,我真的是不太行!」
沈青重重哀嚎了一聲,翻了個身,從謝珩身上下去,卷著被子呼呼大睡起來。
身上突然一輕,謝珩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靜靜躺了好一會兒,終於起身重新整理自己被撕扯得凌亂的衣裳,一攤手,掌心不知何時浸滿冷汗。
明明沈青已經睡到一邊去了,他總感覺頸間那一點灼熱還在,怎麼也消散不了,用帕子擦拭了幾次後,他終於頹然地重新靠回榻上。
肩上傷口滲出血來,他也不想管。
許久之後,心裡那種說不出的煩悶異樣依舊消散不去,謝珩不耐地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始作俑者,突然發現她背上整片衣裳也都被汗水浸透,額邊鬢髮也被汗水打濕,略顯凌亂地覆在頰邊,一張俊秀白皙的面容透上點點緋紅。
看上去確實有點……虛?
看來這鹿血酒是真有效果,但是這沈青……
幾句「不行」,是他清清楚楚聽到的酒後真言。
作為男人,他當然知道「不行」意味著什麼。
他忽然想明白了之前的種種關竅,為何沈青一個如此色迷心竅之人,這麼多年卻只有一位夫人,還一直沒有子嗣;為何他與沈青同榻而眠這麼多天,每次都有驚無險……
窗外灌進來一陣冷風,謝珩被吹得身上一凜,心底的那股憤怒和屈辱突然消散了不少。
他終於明白,沈青心理上的種種扭曲,源頭竟是在這裡。
第15章 第15章我還有短缺之處?……
沈青一早是被細細碎碎的奇怪鳴叫聲吵醒的,這聲音離她格外近,仿佛誰塞了個什麼東西在她枕邊嗡嗡吵吵。
宿醉和起床氣的煩躁,讓她眼睛還沒睜開,殺意就先蔓延了起來,不管是什麼東西,它都完了!
她迷瞪睜眼,循著聲音往枕邊一看,整個人頓時從榻上彈坐起來。
「這是什麼丑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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