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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根結底,是他險些讓他喪了命,他卻反過來謝他……

埋頭窩在謝珩懷裡的沈青,根本不知道他腦海里的思緒萬千,只覺得這個懷抱溫暖厚實,他身上的淺淡皂香是她愛聞的,在鬼門關里走了一遭,這人是她死前生後,最後一眼和第一眼見到的人,她覺得很滿足。

直到這時候,她才真正有了一種死裡逃生的後怕,不自覺地,就是在救命恩人懷裡,才能有些許的安全可靠。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這人心跳也太快了,簡直跟打鼓一樣,她耳朵貼著他胸口,都要被吵聾了!

於是她頗不耐煩地用額角蹭了蹭他,可惜整個人無力極了,以謝珩的感受,就像胸口被一枝蘆葦輕輕拂過一下。

他終於忍不住,伸手從她腦後繞過,攬上她的肩背,一點一點,想試探著,回抱住她。

懷裡的人沒有反應。

他嚇得連忙去探她的鼻息,好在她呼吸還算綿長均勻,再看她偏著臉,纖長睫毛輕輕覆下,睡得正香。

謝珩推斷,應該是他身子太虛弱了,剛醒來說這麼幾句話已是極限,這才累得睡了過去。

他小心翼翼重新將她放回枕上,看著那張虛弱睡顏,他反而鬆了口氣,目光看向自己剛才攬住人後背的手掌,不由得生起一絲茫然,剛剛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動作呢?

同樣陷入茫然的,還有匆匆帶著郎中過來,在門口正好看到這一幕的岳瑛。

昨天一日之內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等岳瑛緩過神來,終於意識到沈青受傷後,謝十三的言行舉止意味著什麼了。

關鍵是,昨天渾渾噩噩的狀態中,她出了一個嚴重的疏漏。

她將沈青放在房中,外衣褪盡,鬢髮未梳,卻讓謝十三進了房間,等她想起的時候,大半宿過去,謝十三肯定要識破沈青的女兒身了!

果然等她趕了過來,看到的就是謝十三眼含不舍地將沈青從懷中放到枕上的畫面。

她領著郎中進來,默默留心謝珩的神色,卻實在看不出什麼波瀾,謝珩只是淡然起身,跟郎中說明了一下沈青方才的情況,讓了位置給郎中把脈。

郎中仔細把了脈,沒有當著謝珩的面檢查她的傷口,先轉頭寫了藥方:「老大這次雖然算是從鬼門關出來了,但命也差不多去了九成,只剩這一成的元氣吊著,所以說上幾句話就累得睡過去。損耗實在太大了,我先就著這方子去煎藥,只能一成一成把耗掉的元氣補回來。」

郎中寫好方子,正要去煎藥,忽然被謝珩喊住:「郎中,昨夜你煎的這碗藥里,有好幾味藥材甚為滋陰,向來很少有男子服食,不知這是何故?」

那郎中到底也是寨里的老江湖了,他打了個哈哈笑了起來:「原來公子也頗通醫理啊,不過這為醫之道,只講究陰陽,不講究男女。我們老大雖然身為男子,但屬於男子中少見的陰性體質,所以用藥的時候我也斟酌了一下,用了幾味滋陰的藥材更為合適。」

這個解釋倒還合理,畢竟謝珩在沈青的醉話里也知道了他身體上不為人知的隱疾,確實就說得通了。

他歉然一笑:「是我才疏學淺,班門弄斧了。」

「哪裡,哪裡。」郎中乾笑著應付了兩聲,趕緊拿著方子走人。

謝珩重新在榻邊坐下,望著熟睡過去的容顏,他心中對沈青又多生出一分惻隱。

身為男子,原來他這般隱痛,竟然是天生的。

只不過他毫無察覺,當他對沈青充滿同情的時候,岳瑛在他身後看他的目光,也染上了一層同情。

他竟然真的一點也沒看出來?

岳瑛默默看了一眼正安睡著的沈青,烏髮鬆散垂在枕上,只有頭頂留了一個小髻,容顏清絕楚楚,雖無胭脂水粉妝點,也完全可以看出是一個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了。

完了,謝十三已經徹底先入為主了,估計沈青就算穿了一身女子的衣裙裝扮,他也只會覺得她是在男扮女裝。

岳瑛無聲地搖了搖頭,本來覺得沈青不通人事也沒關係,畢竟謝十三心思細膩,現在看來……這兩個沒一個開竅的。

他們的孩子……慢慢等著投胎吧。

又休養了兩日,沈青醒來的時候終於開始慢慢變多,只不過還不太能動,也不能自己翻身。加上她醒著的時候太愛說話,並不算恢復得多快。

不知不覺間,岳瑛和謝珩倒是形成了某種默契。

上藥,梳洗,更衣,這些貼身的事情都是岳瑛支開所有人來做。

謝珩呢,就陪她說話解悶,給她餵藥,一般這些時候,岳瑛通常也不見了人影。

不過沈青雖然醒了過來,但這藥也沒有特別好喂,她實在太虛弱,連吞咽的力氣都要攢出來,只靠喝些羹湯藥水吊著,人還是一天比一天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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