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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謝珩並不陌生,他想了一下似乎沒太多厲害關係,便點頭:「可以依你。」

「還有,莽山數千兄弟中,還有一些是女子之身。兄弟們都被編入軍中,那些跟著我的女子們該怎麼辦?」

謝珩倒是沒想到這時候他還記掛著山上的女匪們,這的確是他之前沒有考慮進去的,於是略微斟酌一下,才道:「軍中沒有女子從軍的先例,也不符合朝廷法度,我只能承諾,替她們找到好的人家出嫁,讓她們重新去過安生日子。」

沈青不滿地撇了撇嘴:「同樣是跟著我在莽山混的,怎麼男子可以搖身一變成官軍,女子就只有嫁人這條路?」

何止如此,世道讓女子重名節,她遇到過太多明明已經無路可去的女子,卻寧可死了也絕不會來莽山。

絕境中最後能下決心選擇來莽山的那些女子,本身就比尋常男子還要更加果敢,堅毅。

若她們只有嫁人這條路可選,未免太可惜。

謝珩竟一時無法反駁:「那你想怎麼樣?」

沈青知道按當今律例,的確沒有辦法給莽山那些女子爭取同男子一樣的待遇,連謝珩也無法破例。

她也沒有過於勉強:「願意嫁人的,官府必須出面考察做主,不能讓她們所託非人;不願意嫁人的,那你們得想辦法給她們安排獨立的女戶,好讓她們自己也能安身立命。況且莽山的女子不多,要是非要跟我去洛京的,那我也要帶上。」

「可以。」謝珩念及平日沈青與手下那些女匪並無苟合關係,非要帶上,只是些女流之輩,倒也無關痛癢。

見他這麼痛快,沈青勾了勾唇:「既然你這麼配合,那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蕭瑞率眾攻城,這事的說法必須是,我氣不過你用美人計欺騙我的感情,莽山兄弟看不過去給我討個說法。」

「你……」

謝珩轉念之間就明白她的用意,率眾攻城,到底是起兵造反,還是因情傷而泄憤,兩者決然不同。

他的回答也很乾脆:「不行。」

意料之中。

沈青挑了挑眉:「刺史大人,你這就沒意思了。你委身在小金頂當了這麼久的小妾,你覺得這事洛京的人會不知道?」

其實不管謝珩在小金頂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在旁人眼中,就一定是她說的這般。畢竟人總是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這般獵奇的艷聞,誰捨得不信?

假的也非得傳得無比真實。

顯然這個道理謝珩也是明白的,他微抿著薄唇,始終還是一言不發。

沈青在他臉上看到了久違的無奈又為難的模樣,心裡可痛快了:「刺史大人,您平日裡不是自詡心懷天下,最掛念百姓疾苦了嗎?既然不想讓渝州百姓捲入戰火之中,卻又一點虛名都捨不得,可見你那些什麼修齊治平都是些套話空話罷了。」

謝珩見他眼中笑意粲然,忽覺一點虛名,並非不能舍。

「面聖的時候,我可以這麼去說,」他總算鬆口,語氣還算平靜:「還有別的要求嗎?」

沈青拍拍衣擺,站起身來:「既然刺史大人這麼痛快,那我也痛快,明日便可啟程去洛京了。」

轟轟烈烈燃起

來的戰火,不過幾日又恢復寧靜,清樂城裡依舊還有著新年喜慶祥和的氣氛。

渝州駐地軍營里,一夜之間多了上萬人馬,賴三作為領頭,暫時留在軍中。

只是原先莽山上那些女匪們,無一例外都選擇要跟沈青去洛京,將將統計下來也有幾百人眾,謝珩亦專門著人妥善安排她們的行程和到洛京後落女戶等生活事宜,只等沈青先到洛京,再讓這些女子們由官兵護送啟程。

一個灰濛濛將亮未亮的清晨,一支隊伍護送著幾輛馬車,在冬日薄薄的晨霧中,離開了清樂城。

畢竟是招安,沈青的待遇倒還不錯,能帶著岳瑛一起乘坐一輛寬大的馬車,車廂內一應器物俱全,即便是在行路途中,吃穿用度也不知道比在小金頂上好多少。

只是從莽山到洛京,可真是遠啊。

出了渝州,一路向北,走了很多天,直到一路兩邊的山勢越來越平緩,房屋人戶越來越密集,直到她背上的傷都好全再也不需要換藥,直到樹梢上冰雪全部消融,枯枝長出了新的芽苞。

沈青裹著厚厚的氅衣窩在馬車裡,雖然她的傷好全了,一路也從凜冬走到了初春,可是她自己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這身子骨,現在越來越畏冷了。每次掀開帘子歡快往外張望時,總是來一陣料峭春風把她又逼回馬車。

外傷痊癒,內里的病根卻一時無法好全。

中間來了一次葵水,幾乎要了她半條命,她只窩在馬車裡不見人,好在岳瑛能替她盡力遮掩。

葵水只要捱幾天,可是一路上,每到了夜裡兩三更的時候,她那陣陣咳嗽,幾乎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斷斷續續直到破曉,才能重新安息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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