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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砰!!!!!!」

鄒黎正要喚來影隸,話未落地,一聲巨響卻從東南方轟然響起!不知這異象是否與雷電有關,眨眼間鄒黎只見得堂前雪亮一片,恍如天上電光劈徹大地,這響動直震得皇帝為懸影司御筆親題的「明察秋毫」匾也跟著一顫。

「督領,這——」

巨響必然驚動皇帝,點了十人與她同往,鄒黎想著此事要儘早探清:「右使,你先留在此處,宮中若是來人,你據實說了便是。」

「走!」

飲食出了差錯,備辦了許久的賞梅宴也只得草草收尾。

不怪一眾高門貴夫打著關心的名義流水似的前來看望,實在是桓昭背後的奕王府向來是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激得一幫人精神緊繃。

席上的娘子郎君們成了幾對沒人在意,與宴席最初的籌辦目的南轅北轍,一時間滿京城都在猜測「昭公子飲牛乳反得敏症」這件事情的真相與意味。

「哎呀呀,好好的小郎君喝口飲子就遭這樣大的罪,也不知是哪個壞了心腸的在吃食里作怪。」

奕王早年從軍,駐守邊關戰功赫赫,後來輔佐永熙帝處理國事,宵衣旰食幾無錯漏,是以市井之中無論文人百姓大多仰慕其行事風采。

許是愛屋及烏,不同於貪官腐吏下馬時眾人樂不可支,黎民布衣乍聽聞昭公子受難,街頭巷尾一時間竟無幾句冷言譏諷。

「是否是君後動的手腳?單氏自從出了個君後便飄飄然起來,朝堂之上也敢時不時語出狂言,一脈同枝,焉知這次又是哪個拎不清的攛掇出一場么蛾子。」

上層的風起雲湧從來牽動人心,再說賞梅宴上種種本該是宮闈秘聞,如今一反常態宣揚得眾人皆知,嗅聞到幾絲反常,眾人的眼睛反而從桓昭身上移開,世紳小官更是等著要看單家在這場風波後的下場。

「無妄之災,無妄之災!」

從宮中收到消息,單氏族姥拄著鑲了白玉的檀木拐杖重重一嘆。此事並非君後所為,敏症的事更是可大可小,輕輕放過或是咬住不放全憑帝王心意。

此番事端全賴君後自然不妥,族姥拄著拐杖踱步,然而君後行事不察被人鑽了空子,同樣也是不爭的事實。

「明擺著被人算計居然沒當場翻臉,難不成是宴席上誰家娘子惹得桓昭心動,這才強按著脾氣不曾發作?」

家主長輩的苦心再如何也落不到小輩郎君的眼裡,滿心想著桓昭挑剔驕矜名聲在外此番卻轉了性子,眾郎君私下裡都在默默琢磨,到場娘子中究竟是誰能引得這眼高於頂的昭公子一見傾心。

外頭風言風語傳個不停,推掉所有遞進奕王府的宴飲或是詩會請帖,桓昭卻只管一心跟著若水畫符。

誰在乎那幫閒人揣度出個什麼,桓昭吹了吹宣紙上的墨跡,一個個的成日裡無事生非,滿京城的郎君們拴在一起也比不上天女半根手指頭好看。

他可是求動了若水道長幫忙,桓昭情不自禁取來鏡子照照,若不是桂花粉激起來的紅疹還沒消退乾淨,憑他一天百十來遍地練習落筆順序,他早該見到天女再問問對方,近來可有什麼新鮮事情發生。

單刀直入固然是一種做法,可是分離許久,連對方心裡到底記不記得自己還要兩說,桓昭才不願上去就直勾勾問一句「督領可有想我」。

……罷了。幻想一陣子二人見面情形,抿抿嘴,桓昭視線復又落回紙面。

有緣千里來相會,不知道長又算出了什麼,一改前些日子推推阻阻的軟釘子,若水這回只道時也命也,既有緣分,貧道又何需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

「小昭兒,你且記著。」若水道長在落筆前反覆叮囑桓昭:「符籙不似平常文字,你並非道門弟子,此番折騰更是只為了『天女』一人。」

切忌落錯運筆順序,若水蘸著硃砂,除了筆順,更忌貪多。她用符籙強行使二人相見本就有違天理,若是再讓桓昭頻頻入夢,不出三年,這小公子必有性命之憂。

「我若是想見她。」

過了幾炷香的時間,洗淨掌心的硃砂,桓昭反覆記熟了要領才開口:「這次之後,只要我每隔一月在手掌上摹寫一番,再入夢就能得償所願嗎?」

若水頷首。

「多謝道長,」桓昭聞之大喜,「後天……不,明日,明日我就讓布料行掌柜偷偷給您送雞!」

什麼草雞松雞烏骨雞三黃雞珍珠雞,桓昭越看越覺得道長仙風道骨,紅燒蔥香醋溜煎炒烹炸通通都做上一遍!

左右他名下的布料鋪子日常也要採買,順路來道觀上上香兼送送雞豈不是小事一樁。

這不比道長親自下廚方便,桓昭喜氣洋洋,再說圓融師太上門從不打報告,有了鋪子掌柜以香客的名義在前頭頂著,若水就是在圓融眼皮子底下,也照樣能氣定神閒地收拾作案現場。

為香客解簽答疑嘛,桓昭連暗渡陳倉的藉口都給若水找好。

不好直接流露出滿意,隔空點了點桓昭,若水高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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