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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定安帝也得留心,別讓徐青死在半路,免得讓自己背上一個「剛愎自用、不容言官」的絕世黑鍋。

可鄒黎卻讓徐青這麼死了。

端坐上首,閉目養神,徐迢知道,別看在座的官員們個個義形於色,仿佛替徐青受了多大委屈,但引得她們在意的並不是一個小小縣丞的下場,哪怕這個縣丞同時有著清廉的盛名和可疑的死因。

什麼憂心社稷,什麼罪不至死,漂亮話說得冠冕堂皇,可一句一句細聽下去,說穿了也都是為了一個目的。

七嘴八舌的吵嚷中,終於有人不小心說出了實話:「徐閣姥,您當真要看著鄒黎一步步爬到我們頭上去嗎?」

懸影司。

「督領,」右使斟酌

著開口:「有書生在宮門前聚眾擊鼓鳴冤,說是徐青受了冤屈,要大理寺重查此案。」

不用管她們,鄒黎理都不理,鬧得狠了直接抓走。

多少年過去了,徐迢那老傢伙還是慣用別人當槍。堂堂大員躲在一群連功名都沒有的白衣身後,也不知是誰教她的本事。

右使默了默:「可書生里還有幾個國子監的學生,擊鼓之前四方將軍恰巧經過,派家丁把她們帶走了按在府里,名為禁足,實則保護。」

懸影司是否要把這幾個生員也關進詔獄?

「賀蘭姝?」鄒黎沒想到對方還在這件事上插了一腳,「還有心思保全別人,她這四方將軍當得倒是威風。」

賀蘭姝得勝還朝,可凱旋之後定安帝卻遲遲不肯放人回青州。給人加官進爵固然指摘不出錯處,可一個長勝將軍窩在京城,舉目四望皆是中原熱土,沒了戎狄的威脅,她那些行軍本事根本無處可用。

功高震主,帝王猜忌也是常事。

罷了,鄒黎不打算在此刻落井下石,賀蘭姝,看在你我年少有些交情,此番你也沒張揚行事的份上,我給你一次面子就是。

「張芸那邊處理乾淨了嗎?」話鋒一轉,鄒黎問左使:「此人還有些用處,別讓她有膽子當堂翻供。」

張芸是白石縣的縣令,鐵密台一案發展至今,她的奏報正是引子。

只是這人也不老實,鐵密台白石本就相鄰,兩縣同在礦區,張芸的密報里又把鐵密台私販鐵器的行徑寫得清清楚楚,品出幾分做賊心虛的味道,鄒黎暗中派人把張芸也查了一遍。

原來張芸張奇蕙二人竟是本家,販賣鐵器不是件小事,全程須有信得過的人搭手幫忙,為了把痕跡擦得更乾淨些,張奇蕙便找上了張芸。

張芸起初並不同意,奈何暴利迷人眼,輾轉反側幾個晚上,張芸終於是不願看著張奇蕙一人占盡便宜。

張芸入伙後張奇蕙行事更加肆無忌憚,天高皇帝遠,再說二人同出一族,張奇蕙自謂也沒虧了張芸,是以許多事情都不避她。

然而,以利聚者以利散,張芸胃口漸大,張奇蕙卻以「鐵器鐵屑都是本縣所出」為理由駁回了新的分贓提議。

遭到拒絕後張芸心下記恨,又想給張奇蕙使絆子又擔心連帶著起出自己,思來想去下定決心,這才有了那封引發後來諸事的密奏。

張奇蕙已經問斬,死人是沒法翻供的,鄒黎並不擔心。可張芸還活著,徐迢既然想盡辦法要找到徐青被冤殺的證據,就一定不會略過對方。

「都交代好了,督領。」俯下身,左使和鄒黎小聲說了句什麼,鄒黎的眉目舒展開來:「如此甚好。」

「賀蘭瑤!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將軍府內,賀蘭姝聲色俱厲:「你去國子監是幹什麼的?整日裡吃喝玩樂不知道用功讀書,聖賢書讀了百八十遍還是背不下來,你當我不知道你這個月又被博士留堂了四五次?!」

「杜學正簡直成了將軍府常客,」賀蘭姝看著妹妹梗著脖子的模樣大發雷霆,「一天三遍的告狀告到我耳朵起繭,還有方學錄,你自己看看正屋那兩張椅子,百年的好木頭都被人家坐出了兩道印子!」

什麼鐵屁股能把凳子也磨出道道,一時間沒控住表情,賀蘭瑤噗嗤笑出聲來。

「你還有臉笑?!」

賀蘭姝見狀更怒:「頑劣不堪,不知其可!我看你非但讀書讀不明白,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也忘了!」這話就有些重了,無異於指著別人鼻子大罵家中母父,饒是賀蘭姝是賀蘭瑤的親姐姐又一氣之下口不擇言,話落地後也覺得過了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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