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著下巴,想到那座被拆掉的牌坊,鄒黎寬慰許多:「這樣說來,寧音在將軍府過的算是很不錯。」
過得不錯?
聽到鄒黎的話,小昭心裡莫名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那啞巴竟然沒有被仆大欺主的下人陽奉陰違、沒有犯過錯讓禮生罰規矩、沒有在晚上侍奉時一竅不通所以只能在床邊打地鋪睡覺嗎?
他明明不算很開竅的類型,怎麼換了個地方卻如魚得水。
難道……小昭眯起眼睛,難道啞巴是面上溫柔背地狠辣的類型?
不然馬湎在將軍府待了那許多年,怎麼偏偏在啞巴去了之後不得善終?被自己的猜想震了震,小昭看著盆里的麵團忽然覺得一陣陌生。倘若真是如此,難道啞巴之前是故意在妻主面前裝得能幹柔弱,只是因為自己在的緣故,妻主沒能看上他,於是啞巴只好悻悻然另尋獵物?
出城打棗的人那麼多,小昭越想越覺得有理,怎麼就他碰上了策馬歸來的大將軍?
而且回來之後也不肯閒著,又是炸核桃又是封罐子,淨弄些給餃子捏48道褶的華而不實的花活兒,那幾日就連給妻主燉湯也只挑簡單的做——
是了,小昭把筷子戳在麵團上,啞巴再吊清湯是謝禮已經送走但救命恩人毫無回音的時候,他肯定是覺得對方冷淡難有後續,這才調轉矛頭,想著要從妻主這撈點好處!
這也太心機了,小昭忿忿,虧他當時覺得啞巴被迫進了將軍府可憐,心裡還想著有什麼法子能幫他拖一拖時間,結果這都是人家一早算計好的!
看來他最初對啞巴的印象一點沒錯,小昭撇著嘴去逗二寶,好在他堅守初心,就算啞巴日復一日低眉順眼偽裝羸弱,他也本著為人夫郎的直覺沒有放鬆警惕。
不過。腳步一頓,回頭看看讀信的鄒黎,小昭心中冒出一個揣想。
莫非……妻主就喜歡那種病歪歪的弱氣樣子?
那他豈不是太跳脫了。驀然升起一陣危機感,小昭連鄒黎和他說話都沒聽清。
「小昭?」鄒黎叫第二聲時才把人的注意力引過來:「煎著的藥快好了,你趁熱喝。」寧音還特意問了小昭的情況,鄒黎揚揚信紙,等下回信,小昭也跟著寫幾行字才好。
誰要和那個啞巴互通書信,小昭捅滅灶台里的火星子,魚傳尺素那不是有情人間的專屬麼。
「……好呀。」
心裡不大樂意但面上不顯,小昭終究是靠「啞巴已經走了是別家的人了不可能再回來沒眼色的杵在院子裡耽誤他和妻主親親密密了」這個理由勸服了自己。
哼,那啞巴享受過妻主親手熬的藥麼。也是,好不容易等到救命恩人送來藥膏,結果好巧不巧還發起敏症,平白讓人家的一片心意全都落了灰了。天生沒有這樣的好命,果然怎樣都不行。
如此一想便又得意起來,小昭端碗喝藥的模樣竟也像是在吃蜜釀紅豆酥了。
所以這倆人準備什麼時候說開,冷眼旁觀,獅子貓打個能看到後排牙的巨大的哈欠。
自打小昭醒了,鄒黎幾乎是夜夜搬梯子上房頂,硬生生給自己吹感冒了不說,心裡的糾結也沒見得就此少了下去。
另一個呢,2023撓撓耳朵,假如「黏著鄒黎」這件事以二寶為計量單位,那麼寧音黏著鄒黎的程度是0.5個二寶,而二寶和小昭之間又隔著成千上萬句「妻主」。
它真服了,獅子貓盯著系統商城裡光鮮漂亮的小蛋糕套裝戀戀不捨,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只要鄒黎開口,小昭肯定二話不說就白給,那鄒黎到底是因為什麼可惡的理由在猶豫。
要不它不告訴鄒黎,2023蠢蠢欲動,直接背著人悄悄把小昭的登記表改了?
反正以它的經驗來看,這倆人早晚得從睡在一場床上變成睡一條被裡。而且小貓的領養狀態是可以變的,今天送出門明天退回來,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那它就這麼辦了!滿心滿眼都是小蛋糕套裝,2023說干就干。
與此同時。
伴隨著熟悉的提示音,鄒黎忽然收到來自主腦的郵件。
【祝賀鄒黎女士完成「比花嬌」的送養任務。在您的貓咖中,這是第二隻成功找到領養家庭的貓咪,任務進度已達成1/3,超出同批次85.7%的穿越者,恭喜您進入下一階段!】
頂著鄒黎質疑的表情,獅子貓聚精會神撲著地上的光斑。
直到它被鄒黎拎著後頸皮半掛在空中:「喵?」
深諳你不問我不說,你一說我驚訝的至理名言,白貓穿著小蛋糕裙懵懂歪頭。
兩廂對視,都在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醜醜大頭照,鄒黎在十分鐘後裝模作樣地順了順貓毛:「咳。」
「我確定個事。」鄒黎以手抵唇:「遲氏正式選夫的日子快到了,你給林泉起的暱稱叫什麼來著?」
名字是主意正!一人一統之間的空氣重又流通,2023諂媚解釋道:「主動上門沖喜,絞盡腦汁扒領養人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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