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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就是清點自己的子彈:

安東·謝爾蓋耶維奇,在洛書沒有污染過的歷史上,原本為3號反應堆操作員,因為被4號反應堆爆炸波及,參與了後續事故處理,在事故後死於放射病。在「第二場獻祭」的力量下,死後回歸禁區,被復活教困在陣法中。

2號反應堆機械工程師娜塔莉亞·索科洛娃,並未直接死於輻射,但受到了間接影響,數年後癌症去世。她葬在基輔,但即使相隔幾百公里的距離和數年光陰,禁區的力量還是沒有放過她。

謝苗·普羅斯庫里亞科夫,4號反應堆實習工程師,在事故後趕往反應堆廠房,試圖手動插入控制棒來補救,從此失蹤。

尤里·霍傑姆丘克,渦輪機操作員,爆炸發生時被混凝土塊砸中。

註:人名的姓氏大多沿用自歷史上的車諾比事故,但名字替換以示架空(劇情需要,不一定完全符合史實)。

……

這些事故的當事人和死難者,有的已經失蹤了四十多年,直到被復活教眾在禁區中找到(儘管除了通過洛書,身份已不可辨認);有的從事故中倖存,又活了若干年,但在死後卻依然被某種詭異的力量禁錮在禁區;還有的像齊姆、奧卡加布琳娜和帕維爾那樣,在詭異力量的作用下陷入了一種非生非死的狀態,再也無法融入社會生活。

所有這些被「第二場獻祭」捕獲的人,仿佛在靈魂上穿了一條來自地獄的鎖鏈,即使被安葬的地方距離切爾諾茲克千里之遙,在亞空間的維度中,他們也從未真正離開。

他們從未逃離切爾諾茲克。

那些「死而復生」的人已經失去人類的理智,洛書無法再徵求他們的同意,只能擅自借用他們的身份,但願能將他們從這樣的宿命中解脫。

就像對安東做的那樣,洛書正在試圖用各種方式,把他們全部調入4號反應堆操作班組,以求把這座屎山代碼級的反應堆、蘇維埃歷史上的巨大bug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然後就是其他需要格外注意的人員:

首先就是4號反應堆控制室主管格里戈里·迪亞特洛夫。在事故後,他又活了二十多年(因瀆職被判十年監禁),理論上死後也會回到禁區,但現在還未找到。

有道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如果這個主管魯莽輕率,那麼操作員的技術再怎麼無懈可擊都是白送。如果在禁區實在找不到人,那就算寫政治黑報告,也得想辦法把他弄走。

除此之外還有核電站站長烏里揚·布留哈諾夫,總設計師維克多·斯拉夫斯基,前者同樣還沒找到,而後者當年不在事故現場,不可能在禁區里找到人,那麼洛書的影響力就有限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巨大變數,就是那些可愛的實習工程師們,他們的「歷史穩定性」太差,很容易在洛書的蝴蝶下改變人生軌跡(比如去了別的電站),於是表現出令人頭禿的隨機刷新特徵……

第159章 春天(十三)

在切爾諾茲克禁區度過的第四個早上,別人照例在萎靡不振地補覺,洛書則在日出的時候準時地獲得了某種能量的補充,恢復了精神奕奕,正在用程玖的平板電腦研究核反應堆模擬器。

早在洛書加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歷史戰爭之前,復活教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其中就包括由莫斯科工程物理學院一群博士開發的核反應堆模擬器。他們甚至把這做成了一個非常真實的遊戲,其經典模式正是蘇維埃的RBMK(石墨慢化沸水式反應堆)。

在這款遊戲中,RBMK的安全缺陷被反覆鞭屍,玩家不得不在補燃料、調水閥、壓控制棒等等操作中焦頭爛額,然後口吐芬芳地迎來花式爆炸。

而洛書正在做的,就是輸入從切爾諾茲克收集的第一手數據(不僅僅來自那次爆炸,還有許多是日常運行數據),校正遊戲內置的參數擬合曲線。

與此同時,模擬器的開發者們也在緊鑼密鼓地趕工,把遊戲改成一個可移植到80年代計算機上的Fortran版本——這是計劃的一部分,僅靠洛書遙控所有人,可以渡過一些危險的歷史節點,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是時候讓80年代的操作工程師感受一下現代模擬軟體的魅力了。

正全神貫注工作時,伊凡敲響了門:「你們醒著嗎?」

黎鳴霄沒睡死,爬起來去開門——儘管這幾天的並肩作戰下來,與伊凡已經建立了些許革命友誼,但眼前的場景還是讓他產生了把門關上的衝動:伊凡帶來一個高個子斯拉夫少女,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背著一口棺材!

「這是阿格拉菲娜·迪亞特洛娃。」伊凡簡短地介紹。

黎鳴霄拿不準「背棺出征」是不是一種神秘的斯拉夫儀式,就聽洛書喃喃道:「這名字我在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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