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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海得妻如此,一生無求。」

看完短短數行字,時染一直壓在胸腔的哭聲,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陸遠山作為長子,忍著悲痛開口:「這定然是老爺子深思熟慮後,才做出的決定,既然如此,我們該尊重,不必傷懷。」

他即便如此說著,可已經年過半百的人,眼中還是熱意滾滾。

程雲病倒了。

陸淮丟下比賽匆匆從國外回來,長久跪在靈堂前。

陸遠山行動不便,喪事便多有陸悠處理,他便多分了心照看程雲,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蒼老下去。

時染守在靈堂,偶爾幫著他們做些事情。

即便親人離世這樣的大事在眼前,陸遠舟也不得不去公司處理接踵而來各種麻煩。

Z國那邊因為戰亂,市場全部損失。

F國暗中操作,轉移大批貨物,以他國戰爭為由,在陸遠舟被困那幾日,又聯合其他幾國產業,扣留大批資產。

陸氏被嚴重掣肘,一夕之間,資金鍊分崩離析。

近二十億的空缺,難以彌補。

陸家本就沉沉的氛圍,一夜之間變成一潭死水。

--

下葬前一天,陸家宗族德高望重的叔公突然出現。

陸遠山聽說後,推著輪椅,匆匆帶著陸悠,還有三個小輩去迎接。

價值不菲的黑色商務車,下來的陸叔公,看起來和陸老爺子年紀差不多大。

但他背脊直挺,姿態不見太多蒼老之意,精神氣仿佛比很多年輕人還要好些。

另一邊下來一個年輕女子,大概因為參加喪禮,所以穿了一身黑裙,頭上戴著一朵黑紗布花,面容清冷,舉止得體穩重。

陸遠山對著他微微頷首:「叔公」

其他人也跟著打了招呼。

陸叔公看了眼最前面,還坐著輪椅的陸遠山:「收到長海離世的消息,我便趕過來了。」

「這麼多年,他仍是這般執拗,當年為了娶你母親,脫離宗族,如今又為了她……」

陸家幾人垂著眸子,沒有接這話。

小輩們不清楚這些事,陸遠山和陸悠,不願意提這些事。

這些年,他們和宗族,早就脫離了關係。

只是生死大事,若是不說,也不妥當。

更何況,宗族如今的掌權人陸叔公,當年曾幫過父親。

宗族那邊唯有此人,他們願意給幾分敬重。

陸遠山挪動輪椅讓路,做了個請的動作:「叔公,先進去吧。」

陸叔公掃了一圈:「遠舟呢?」

「公司那邊有些麻煩,他脫不開身。」陸遠山溫聲回話。

「這不是胡鬧嗎?什麼事能比得上長輩離世重要?」

陸家幾人都沒說話。

確實本該比不上,可若是陸氏崩盤,那十幾萬員工該如何?

兩件事,孰輕孰重,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來評論。

陸叔公神色冷淡了幾分。

片刻,轉身給黑裙女孩招了下手:「明霏,過來。」

聽到這個名字,陸遠山和陸悠都微微蹙眉。

蘭城明家的人?

可以和陸氏宗族平起平坐的那個明家嗎?

很快,陸叔公的話驗證了他們的想法。

「這是明家的孩子明霏,此次我來北江,除了送長海一程,還有些別的事,這孩子跟著來長長見識。」

幾人打了個招呼,沒有多說什麼,陪著人往裡走。

陸叔公看了眼時染,神色間看不出悲喜:「這位是?」

「遠舟的妻子。」陸悠解釋。

時染對著他微微點頭示意,仍舊看不出這位叔公的情緒。

只是感受到他打量的餘光,讓人有幾分難以言說的異樣感。

不討厭,也絕對喜歡不上來。

陸叔公和明霏祭拜完,先暫時離開。

時染,陸淮和林陽仍守在靈堂。

第二日一早送葬,陸遠舟行動不便,陸家人想著老爺子的絕筆信,將捧骨灰盒送葬這事,默契地留給了時染。

陸遠舟如上次一般,撐著一把黑色的打傘,陪在時染身側。

只是陸叔公在看到這番景象的時候,微微蹙眉。

「送葬這事怎可讓女子來做?更何況,還是一個外人?」

陸家一行人抬眸看他,想開口,又顧忌輩分,頓了一下。

唯有陸遠舟,神色冷淡,態度明確。

「她是我的妻子,自小在老爺子膝下長大,我們陸家也沒有男女區別對待這一套,我夫人她當得起送行人。」

陸叔公微微眯起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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