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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廖無春才回來,還拿江翎瑜的令牌把袁正給提來了,五花大綁扔進江翎瑜臥房裡,腳踩著他的肩:「把今兒跟咱家交待的事,跟江大人和將軍再交代一遍。」

江翎瑜本想著用過午膳下床走走,見廖無春帶著袁正來,就裝著傷勢嚴重,仰臥在床上,側過頭盯著他,不發一語。

「簡,簡寧。」袁正跪著,戰戰兢兢喊了唐煦遙的表字,不等接上下局話,就聽得唐煦遙冷笑了聲。

「反賊,」唐煦遙滿臉嫌惡,「你怎麼有臉喊我的表字,曾與你相識,是給我郡王世家蒙羞。」

唐煦遙隻字不提自己也險些死於橫禍,只替江翎瑜出頭:「我未過門的夫人險些死在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賊人手裡,要是你還想保全你一家老小的命,就把實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

在唐煦遙的眼裡,自己的旦夕禍福,與江翎瑜的比起來不是那麼重要,只要他能好好的,自己死而無憾。

袁正很有些絕望,跪在地上,雙膝磨蹭上前,眼淚汪汪地向唐煦遙哀求:「我,我要是能保全一條性命,將軍,你說什麼我都答應,求你了將軍。」

「問江大人吧。」

唐煦遙說:「他能原諒你,饒你的性命,那我就能。」

江翎瑜勾唇笑了笑,聲息甚微,卻字字有力:「我能保你有一具全屍,不必用衣冠下葬,對你這等窮凶極惡之人,已是莫大的賞賜。」

袁正嚎啕大哭,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不過那也只是逢場作戲,裝的,想看看兩個人的態度會不會改變。

江翎瑜還沒說什麼,廖無春的耐性可是全沒了,抬手就摑他一個嘴巴,莫看他人瘦高,勁一點也不小,把袁正打得口角不停涌血,嚇得一聲也不敢出了。

「給你自己哭喪啊?」

廖無春嫌惡得緊,早覺得這袁正面目可憎,如今是得了江翎瑜和唐煦遙的福,才能把他踩在腳下,越想越晦氣,又給他一個山響的巴掌:「你是真該死,不讓你說話的時候把嘴閉好了,要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你。」

袁正徹底老實了,垂著頭開始搜腸刮肚,回想今日跟廖無春說的那些話,又跟江翎瑜他倆原原本本地講了。

事情是這樣,袁正是官員之後,上任早,做這提刑按察使算是接班了,劉倪雖比他年長得多,上任不過一縣令,還是先帝念他寒窗苦讀不易,又惜才,破格提拔成了知府。

但劉倪是真不爭氣,上任先給袁正送禮,袁正想吸納他擴張黨羽,一同做這些道德敗壞的事,就提到了青綠局,這是江湖上一支臭名昭著的幫派,個個身懷絕技,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要說袁正什麼時候跟他們有關係,那得從他爹開始談,長話短說就是袁家早就和青綠局的人一塊殺人越貨了,袁正只能算是接替他爹。

「既然如此,」江翎瑜輕輕皺眉,「你可知道青綠局的壇主是誰?」

袁正果斷搖頭:「江大人,這個我真不知道,提督大人也曾問我,但青綠局很謹慎,見面也只是派些無關緊要的人,壇主的臉,我想世上鮮有人見過,或許,他也可能是個極普通的人,沒有人會發覺他有那樣的身份。」

江翎瑜注意到,袁正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廖無春在側悄無聲息地點點頭,意在提醒二人。

廖無春,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美人宦官,蝮丹的大統領,這個事他在行。

蝮丹暗黨是否存在一事就惹人猜忌,其次是大統領這個寶座會是誰的,更是未解之謎,人在世上,不存在無人見過這張臉。

所有人都不會懷疑廖無春,一個分了半壁江山的大太監,不會染指這種營生。

於是,江翎瑜也相信袁正說的是真的了,同時,袁正的用處也就沒有了。

江翎瑜問出運送錢糧鹽的車輛在哪,就讓廖無春把袁正帶下去,袁正就是不走,偏要再問一問江翎瑜:「大人,我是罪人,已然不求您寬恕我,那可以用我的命,保全我一家老小嗎?」

江翎瑜想了想,於是撒了謊:「可以。」

抱歉,一個都不能留,要像皇帝登基一樣永絕後患,江翎瑜騙他,只是怕他當著皇帝的面反水,推翻早就商量好的供詞,那就要惹麻煩了。

江翎瑜不喜歡被動地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是官場,是你死我活的權斗,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欠我我欠你,來來回回逢場作戲,玩得不亦樂乎。

有的時候在官場相欠,是要拿命來還的,更不要說連袁家的孩子都是吃著帶血的銀兩長大,這就不是光拿命能還得清的。

「霖兒,」唐煦遙待他們走遠,輕聲問江翎瑜,「你真的要留下他們的性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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