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榕捶他手臂,「你急什麼?傷成這樣還惦記出門玩兒?」
「不是……」
沈書榕剛要問不是什麼,突然反應過來,他不會以為他們倆要半個月不見吧?
「我還想著怕你沒意思,天天來陪你解悶,既然你這麼想出去玩兒,我不來了!」
謝雲兆突然激動的要起來,「別別,我一定好好養傷,你來陪我。」
沈書榕心軟的一塌糊塗,她就知道,「好,我每天都來陪你。」
胡太醫無奈的搖搖頭,能不能當他是個活人?
按住謝雲兆,老實點,給你狠狠上藥。
國公夫人陪郡王妃等在隔間,聞言尷尬的笑笑,傻兒子真給她丟人。
郡王妃清咳兩聲,她女兒也挺丟人,「咳咳,永嘉,胡太醫說,你的腳腕也需要『靜』養幾天。」
「沒關係的娘,我們今天就是坐馬車直接進來的。」
郡王妃想敲她腦殼,還能天天拆人門檻嗎?
不能再說了,女兒是鐵了心要天天來,說出去太丟人,「哈哈哈,永嘉是知恩圖報的好孩子,是你們國公府的福氣。」
國公夫人也正尷尬著,見此忙接過話,「郡王妃說的是呢,永嘉的確是好孩子,雲兆也有擔當,知道護著自己未婚妻,咱們這倆孩子,都是好樣的,」
胡太醫認命了,他是個合格的死人。
屋裡的『其樂融融』深深的刺痛了門外之人的心。
謝雲爭無論出於什麼,都應該親自來看謝雲兆,但聽到屋子裡,她說會每天陪他,兩隻腳就像灌了鉛一樣。
他又救了她,她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謝雲兆?
還是出於感激,愧疚?
緩了口氣,抬步進去,先給兩位長輩見禮,後走進裡間。
看著謝雲兆背脊的傷,毫無心疼之色,再看二人離得這麼近,心裡鬱氣更盛,「抓到作亂之人,是餵馬的一個小廝,餵錯了草料,知道傷了你們,已經嚇得自盡了。」
沈書榕沒回頭,她就說不可信,謝雲爭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滿口忠孝仁義,實則都是他自己的利益。
謝雲兆冷哼,「知道了。」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謝雲爭,但不能和榕榕說,萬一她不信,再認為自己挑撥。
可有一點沒想明白,他不會害榕榕,難道還有別人?
謝雲爭盯著沈書榕的髮髻,她還在因為李婉兒生氣,竟然看都不看自己。
李婉兒的馬球的確很好,卻無法取代她的位置,早晚有一天,他要親口告訴她知道。
「郡主這幾日,少走路,注意休息。」
一屋子人又有些尷尬,要說他這話說的沒毛病,但他原來是沈書榕未婚夫,現在是她准伯兄,再說這種關心的話,就有些不合適了。
胡太醫第一次嫌棄自己歲數大了,上藥太慢。
又怪謝雲兆,傷的面積這麼大,不自覺力量又加大了。
沈書榕聽到謝雲兆吸氣,嚇得慌忙按住他手臂,「胡太醫,再輕點。」
胡太醫反應過來,揮汗應下。
第32章 心虛
謝雲兆見榕榕不理謝雲爭,又如此關心自己,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謝雲爭心裡冷嗤,傻東西,連郡主在吃他的醋都看不出來。
等了兩息,沒得到回應,他眸光暗淡,轉身走了出去。
胡太醫終於上完藥,拎起藥箱,和兩位夫人行過禮就匆匆出去看藥了。
郡王妃打算回府,但要把女兒帶走,「永嘉,你祖母還在正堂等著,咱們走吧,別影響雲兆養傷。」
謝雲兆眼巴巴看著沈書榕,這麼快就走?
沈書榕搖搖頭,她不想這麼快和雲兆哥哥分開,「娘,我餓了。」
郡王妃:……
國公夫人趕緊張羅開飯,郡王妃只覺天靈蓋要掀開。
等人都出去,沈書榕讓婢女守在門外,和謝雲兆說起悄悄話。
「雲兆哥哥,今天的事,你覺得是誰安排的?」
謝雲兆沒直接說,只說了是陸子騫辦的馬球賽。
沈書榕回想起陸子騫,他和雲兆哥哥玩的一直很好,但她從皇宮回來後,並未聽他提起過陸子騫,反倒是禮部尚書幼子,顧愷之的名字,聽他提過幾次。
「雲兆哥哥,你覺得,會是陸子騫嗎?」
謝雲兆搖搖頭,沒法下定論,「不確定,我以後會注意他。」
「我記得,你之前常一起玩的顧愷之,怎麼最近沒見過?」
「他啊……」謝雲兆努努嘴,「傻裡傻氣的,不愛帶他。」
沈書榕一噎,要怎麼和他說呢?
他後期提到顧愷之,可是語氣親近的很。
眼珠一轉,「我覺得陸子騫有點克我。」
謝雲兆一驚,「怎麼說?」
「上次落水,就是他過來後,咱們兩個掉下去的。」
「這次又是,我們兩個都受傷,但他不克你,你們一起玩很多年,只是克我,你是被我連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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