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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且慢!長輩議親之事,您貿然前去不合禮制啊!」含煙慌忙跟上,手中還拿著未及簪上的白玉步搖。

一出閣門,料峭春寒裹挾著細碎冰粒撲面而來,庭前梅花雖殘猶傲,幾點寒香浮動。

冷風一激,顧矜不由得掩唇輕咳,暗自思忖:

「這副骨架太弱了,待今日事了,非得好好調調參數不可。」

轉過迴廊,遠處廳堂傳來幾聲談笑,愈行愈近,聲音漸漸清晰。

「……兩家世代交好,孩子們又是一處玩鬧長大的,如今成了,也算是親上加親。」母親沈婉雲的聲音溫柔如水,字字入耳。

另一個稍尖的女聲應道:「正是如此。我們看著矜矜從垂髫幼兒長到及笄,這孩子的性情,心裡都是有數的。」

那女聲頓了頓,語氣轉為鄭重:「雖說前日選秀詔書已下,可將軍乃國之棟樑,有軍恩令在手,自不必擔憂,若是將軍不嫌棄鄙府門第不及,不如今日便將婚事定下?免得夜長夢多。」

「夫人言重,侯府門第本是我們高攀了,依我看此事甚好,待我今日便——」父親顧定遠話音未落。

「不妥。」

顧矜清冷的聲音如玉珠落盤,她拂袖轉過翠竹百花屏風,徑直走到堂中,向父母跪下,雙手抵地。

「放肆!」顧定遠眉頭一皺,隱有不悅,「沒個大小,長輩商議婚事,何時輪到你插嘴置喙?」

沈婉雲見自家女兒這般,雖失了體統,但語氣中也帶了幾分心疼:「就是,這風雪天的,穿這樣單薄跑出來,回頭仔細又著了風!」

說罷,沈婉雲眸光如水,微不可察地向一旁的李嬤嬤遞去一絲眼意。

李嬤嬤在府中侍奉多年,主母心意,不消言明,便已心領。

她袖中雙手一攏,向諸侍女悄聲吩咐,頃刻間,添碳的添碳,送手爐的送手爐,堂內溫意漸濃。

那坐在首位的婦人一襲錦緞湖綠褙子,頸間寒珠流光,手腕上金釧玉鐲相映成輝,目光在顧矜身上轉了一圈:「矜姐兒不過數月未見,竟出落得越發標緻了。這般雪膚花顏,可見夫人用心。」

「還不見過侯夫人。」顧定遠面色微沉,「年歲長了,禮數不見長,倒是越發乖張無禮。」

那侯夫人沈氏手執白玉茶盞,輕啜一口,眉梢微揚:「將軍言重了。都是自家兒女,何必計較這些虛禮?」

話雖如此,卻是端坐不動,眼中隱隱有審視之意,不見半分阻攔之態。

顧矜緩步行至那婦人面前,近觀此人,但見她斜眉入鬢,鬢角簪著一支點翠鳳釵,眼角微帶笑意,卻也不掩高門貴族的驕矜與冷峻。

「夫人金安。」顧矜斂裾下拜,隨即目光微抬,「只是侯府門楣貴重,矜矜不敢高攀。至於『自家兒女』一詞,萬萬是擔不得的。」

聲落如玉,堂中陡然一寂。

侯夫人手中青花茶盞微微一頓,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

堂上眾人目光齊齊投向這位立於中央的少女。

只見她目若秋水,神色坦然,眉宇間流露出與其年齡極不相符出的沉靜與堅定。

「矜矜!」沈婉雲一聲低呼,急步上前拉住女兒衣袖,低聲責道:「你這是什麼話?莫不是昨夜魘著了?快向侯夫人賠個不是。」

顧定遠更是須髯微顫,語氣中已隱帶怒意:「口無遮攔,目無尊長!還不速速下去思過!」

顧矜卻不見慌張,只輕輕掙開母親的手,凝神立於堂中。

「兒女婚事,本當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只是女兒自己的終身大事,矜矜必當恭敬聽命。」她頓了頓,聲音雖輕卻字字堅定,「然顧家存亡之際,矜矜不得不言。」

那頭的沈侯夫人眉頭微蹙,笑意漸斂,指尖輕敲椅臂,聲音中已帶了三分寒意:「怎麼,依著矜姐兒的意思,我堂堂侯府高門,同你結親倒是要害你不成?」

顧矜緩緩轉身,朝沈侯夫人深施一禮:「矜矜閨閣女子,不敢揣測夫人深意。」

她直起身來,目光不卑不亢,「只是矜矜去歲便已及笄,兩家既有先侯爺口頭訂下的婚約,理應早早互換庚帖,結兩姓之好。」

「我們回京已近十年,為何這許久不見侯府提親?偏偏是前日選秀詔令方才下達,今日侯府便急匆匆上門?」

顧矜唇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

「夫人此番到底是誠心要結親,還是另有所圖?」

第2章 看,是誰家不要的臉在天上飛?

此言一出,王氏面色頓時變得不自然,眼神閃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盞邊緣。

侯府雖有勳爵在身,卻是個實權已失的虛名。

如今朝中無人任職,王氏在各府貴婦圈中也不過是末席之位。

顧家出身武將之身有軍功,與之結親並非委屈,但她一直心存攀高之念。

新帝登基後,她總盤算著若能與些清流權貴聯姻,對自家鈺哥未來仕途必有裨益,這才遲遲未提親事。

不想幾日前,太后忽傳她入宮,言辭含蓄卻意味深長地對她家公子的婚事做了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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