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乏有老兵仗著資歷欺負新兵的情況發生。
就在訓練不到一周的時間,一些人摸清了這批新兵的背景身份。在這裡,除非出身位尊勢重的世家大族,否則普通貴族的身份是最不頂用的。
軍營中又多是alpha,成為被欺凌者,首當其衝的便是beta.
很顯然,他們盯上了洛斯貝爾。
「我要泡腳,你去給我打桶水來。」
指使洛斯貝爾的老兵趾高氣揚,坐在床邊高抬著下巴,用腳踢了踢放在一旁的水桶,挑眉說道。
瓊站在洛斯貝爾身邊,聽到老兵頤指氣使的話,正要衝上前去理論。下一秒,她的小臂被洛斯貝爾拉住,於是皺著眉頭去看身側的人。
「好。」洛斯貝爾沒多說什麼,提起那個桶走了出去。
瓊掃了眼坐在床上得意洋洋笑著的老兵,咬牙憋住火氣,轉身追上洛斯貝爾的腳步。
「你為什麼要幫他。」瓊替她不平,「你做了這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洛斯貝爾神色淡淡,站定腳步,看著瓊說:「就算我拒絕,他還是會想方設法地為難我。」
這個社會,除了明文規定的法律法規,也存在著另一套約定俗成的規矩。
洛斯貝爾很清楚,不管她做與不做,都會受到刁難。哪怕她反抗成功,他們還是會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那你就這麼妥協了嗎。」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她,似乎是覺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這跟她認識的洛斯貝爾不一樣。
洛斯貝爾什麼都沒說,還是往公共水房走去。
等她提著水回到老兵的寢室,果不其然還是受到了訓斥。
「你是蝸牛嗎,手腳這麼慢。」老兵嘖了一聲。
洛斯貝爾一言不發,和他起爭執是完全無用的流程,只會激怒對方,將事情擴大化。她好不容易進入皇室軍,還不想剛入營幾天,就惹出事端。
她將水桶放在他面前,正要轉身走,又聽見身後人說。
「我讓你走了嗎。」老兵用腳後跟壓著脫掉鞋子,繼續指使她,「倒盆里,幫我洗。」
洛斯貝爾站在原地,臉上依舊毫無表情,就這麼安靜地直直盯著那人看。黝黑的眼睛盯得人心裡發毛,但老兵不願舍下面子,扯了扯嘴角強硬地命令她。
「看著我看什麼,還不快點動手。」
洛斯貝爾垂下眼,將水倒進他腳邊的盆中。在他脫掉襪子,小心翼翼地準備抬腳去試水溫時,她雙手猛地抓著他的小腿,直接將對方雙足浸於熱水之中。
「啊!」隨著聲嘶力竭的慘叫,吸引了許多人來圍觀。
盆中的水雖然不至於到滾水的程度,但六七十度是有的。只要皮膚泡在水中的時間夠長,也會造成程度不輕的燙傷。
「你給我滾開。」奮力掙扎的老兵高聲斥她,目眥欲裂。
看著對方的雙腳被燙得發紅,估摸著差不多的洛斯貝爾鬆了手,並往後撤了半步,避開了對方要來推搡她的動作。
她淺彎了下嘴角,瞥過那雙燙得跟豬蹄一樣的腳,見老兵抱著腳,痛得冒出生理性眼淚,露出痛苦面具。
很快,她的班長和一名初級指揮官匆匆趕來。
看著傷員和站在一旁的洛斯貝爾,班長立刻厲聲問她。
「洛斯貝爾,什麼情況。」
洛斯貝爾平靜地回答:「他讓我幫他倒水洗腳,我照辦了。」
「你就是故意的!」老兵立刻反駁,「你這是故意傷害。」
候補軍實行流動制,每三個月進行一次考核。考核不通過的會被發配到其他軍營進行訓練,剩下士兵直到升任初級指揮官。
這位老兵已經在候補軍待了兩年,就連候補軍的領導指揮都記住了他,對他平日的所作所為多少有些了解。
那位中尉壓低了眉,低聲喝道:「小聲些,成何體統。」
那位老兵立刻閉上了嘴,但眼神依舊如匕首般狠狠地剜向洛斯貝爾,簡直恨不得馬上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中尉這才看向一旁的洛斯貝爾,才剛入營就和人鬧出矛盾,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先找人送他去醫務室處理。」中尉轉頭對她的班長說。
「你。」犀利的眼神射向洛斯貝爾,「跟我來。」
今晚的事情,少不了批評教育。
「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熟悉的話術,洛斯貝爾隱約想起學生時期被叫到紀檢辦公室的場景。
「不要以為你是貴族,還曾經在皇太子殿下身邊工作過,就可以為所欲為。」
「在軍營,你的身份就是一名士兵。」
洛斯貝爾聽到他提及德墨柏亞,淡漠的臉上才裂開一絲裂痕,微微皺了皺眉。
「是,我明白了。」洛斯貝爾沒有任何的辯駁,她也確實是引起了事端。
見洛斯貝爾認錯態度良好,中尉這才稍稍降了些火氣。
儘管已經猜到事實,他還是問洛斯貝爾:「描述一下事情具體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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