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鱗笑眯眯地看著奈奈,像是在看自家小妹妹,「這幾個是不是都長得不錯?」
「都丑。」珈奈有些嫉妒,她掰下一大塊胡餅放進嘴裡,狠狠地咀嚼著。
陸雪鱗卻不由讚嘆道:「有眼光,那些俗人確實不入眼。」
料到這人還要自賣自誇了,冷青燭先他一步,「誰都知道陸郎君生的好看,現在可以閉嘴了嗎?」
日光穿透薄霧,正落在主殿下方階墀的尊位,上面的坐著的都是江湖的前輩,來的有水雲宮,松風劍派,鐵掌門.....有些長輩年紀大了不愛湊熱鬧,各派現在的掌門人大多都是中年人,唯有末端坐著兩位年輕人。
灼灼的目光落在了葉嬋身上,她侷促地抿了一口茶,心裡有些後悔出門前沒帶個帷帽遮臉了。
長幼尊卑有序,青陽宗把沈難與她分來了,連應逐星也坐在下面,幸好謝尋安還與她待在一處。
謝尋安淡定地坐著,底下的目光掃過他,他也不為所動。
往年千金堂都不來,今年來的肯定也要安排個好位子,江湖人人都知道千金堂現在的當家人就是謝尋安,他的地位可比同輩中高出一截。
江驚塵眯著眼睛笑了笑,像個吉祥物一樣坐在了主位,「承蒙諸位不棄齊聚青陽宗,吾閉關已久,身體未復還需靜養,望諸位以武會友不虛此行。今日粗茶淡飯,款待不周,也望多多海涵。」
此言一出,凌雲峰上久候的眾人紛紛拿起了竹著開席了,大家好像才發現江驚塵臉色不好,今年謝尋安是因此才來青陽宗的嗎。
看客的視線逐漸偏移,那...那位又是誰,謝尋安身邊的年輕女子,大家有人開始交頭接耳,那位好像就是去年秋日在千金堂逃婚的新娘,據說是山外谷來的。
流言八卦瞬間像長了腳似的在筵席間飛竄,有人越傳越起興,其中還不乏參加過婚禮在補充細節。無影門的秦斷鴻坐在角落,搖著一把小鐵扇,再三強調,「我是聽說,我真的是聽人說的。」
「聽說沈難在幾年前瘋了,是謝尋安救的他,那位葉姑娘知道消息後專門出谷尋人,沒想到遇見了風流倜儻的謝尋安兩人是一見鍾情,私定終身,選定秋日倉促大婚的。」
秦斷鴻將那日子在客棧中聽見的複述了一遍,又補充了一些自己的故陵的所見,「可到了成親那日,葉姑娘突然反悔了,沈難更是直接闖了藥莊,帶著人逃婚了,據說千金堂還追了他們老久。」
他笑著道:「當時,青陽宗的應逐星也是在的。」
鏗的一聲,一柄銀劍從天而降杵在了桌子中心,湊在一塊聽熱鬧的人頓時散開。
秦斷鴻臉上的笑凝住了,他抬眼看到了另一個在場的當事人,應逐星虛心朝著自己點了點頭。事主越過了重重關隘找到了肇事者,沈難頂著大太陽,「喂,出來打一架。」
秦斷鴻飛快搖了搖頭,「我不善武。」
「嚼舌根是會死人的,你知道嗎?」沈難環視四周,看氣勢他是要將在場所有人的臉都記住,其實他只是來威脅人的,雖說前半段一見鍾情有點扯,但後半段的逃婚也沒摻什麼水分。
秦斷鴻乖巧低下了頭,「知道。」
沈難滿意地看了他一眼,回自己位子的路上應逐星說無影門弟子稀薄,行走江湖不張揚,不出眾,不是個大派頂多算三流,不過他們的門主在江湖上還是有點威望。
秦斷鴻看見人走後長舒了一口氣,他武功一般般,論打架肯定是打不過沈難的,與其受皮肉之苦不如早點低頭。他知道他家門主年輕時在江湖多靠混臉熟,有道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是以他才天天讓門主派他出門,順便聽點小道八卦。
今日看來他這場青冥問道來得真值,平日裡遇不見的人物都碰見了。
應逐星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陳新在後頭斜撐著下巴,「看不出來你氣性這麼大。」
沈難悶聲不語,應逐星笑著打趣道:「我只是陪這位大俠過去看看。」
他反問:「你最近可好?」
陳新答:「挺好的。」
兩人閒嘮了兩句,應逐星忽然轉過身去,「你可知虞懷瑾?」他想起陳新是臨泉人,從前和雷吟在一塊時見過兩面,他們三人湊在一塊喝過一頓便宜酒。
陳新脫口而出,「你問阿櫟嗎?」
「你知道她。」應逐星瞪圓了眼睛,「去年在雷門匆匆一見,敢問虞娘子近況如何?」
他道:「我後來才知道,雷老頭要拿阿櫟沖喜,雷吟不願意。這事也不知怎麼鬧得,還來了一出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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