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兩輪的場次加起來還沒有第一輪的三分之一多,青陽宗特意將每場的時間排得很散,給足打擊養精蓄銳的時間。
他們此番來就沒想著給季衍錢,就是看在應逐星的面子上照顧一下他師弟,謝尋安可不指望季衍能奪冠,他就指望他多打兩場然後再輸給自己。
季衍受寵若驚地收了藥,現在的他是預料不到自己會一連三天鼻血橫流....並且在應逐星的鼓勵下,他還是吃完了謝尋安煉的藥,這倆師兄弟到最後都不知道其實這是葉嬋下的猛藥。
後頭的行賄謝尋安就沒有再出面,七寶代為傳話,「千金堂願付千金求取勝者手中燈芯草。」
「這裡只是見面禮。」沈難往上配合地提了提篋笥,不咸不淡地誘惑道:「少俠若是願意還可以開其他價格。」
秦斷鴻眨巴著眼睛,不可思議道:「謝少堂主這是要搞黑幕呀?」
七寶輕微噓了一聲,沈難斜著眼回頭看他,「不用賄賂了,我覺得他不行。」
「誒誒誒!我願意!」秦斷鴻攔著人,十分有眼色道:「來都來了,沈大俠不如進來喝杯茶,話說您為什麼在為千金堂辦事。」
「不該問的別問。」沈難隨手將錢袋一拋,反正這錢不是他的,他也不心疼。說時遲那時快,秦斷鴻立馬將金銀收入囊中,他看著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二位慢走。」
陳新那邊倒是靦腆,沈難直接將錢塞給他,「拿著花吧,就當回去的路費了。」
他認真道:「在下盡力不負所托。」
至於慕容燼與蕭痕,一個房門緊閉直接不理睬,另一個還算禮貌婉拒。
沈難轉了一圈,替謝尋安將這些人脾性摸了一遍,必要時刻他願意蒙面打斷謝尋安對手的腿,正所謂陰招不用多,管用就好。
那個鐵掌門的杜允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沈難與七寶就直接放棄了,他們這些大門派出身正,看著就難搞。謝尋安在外頭悠哉散步,看見了二人辦完事來找自己,「如何了?」
「我覺得你這招不靠譜,」沈難難得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原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起碼在江湖第一大宗的地盤不一定有用。」
常言道江湖弱肉強食,那些用金錢編織的黑幕也會在絕對的武力面前粉碎。謝尋安仰著頭喟嘆,「還是要真刀真槍地打呀。」
八人之中的最後一個,比那些不認識的還要難搞,他們幾人看見珈奈在金銀台時也是震驚,大家暗暗在躲,似乎都覺得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見她。
除了應逐星義無反顧....畢竟那日只有他站在她身邊。
夜色籠山絡野,林子的蟲鳴此起彼伏,銀月悄然跟了一路。
陸雪鱗用粗布兜了一堆蘑菇,珈奈懷裡揣著一隻肥美的野兔,兩人滿載而歸正準備回去給大夥開小灶,那片蘑菇地是四方會的人之前踩好的點,抓獵物的陷阱也是前一天布下的,正好用來慶祝奈奈進前八。
「你真是不負眾望。」陸雪鱗在封局前壓了二十兩銀子轉眼翻了個番,依著珈奈與他人懸殊的賠率,這和天上掉錢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像盯著財神爺似的盯著珈奈,「我下把還押你。」
珈奈實誠道:「見好就收,陸大哥。」
下把可就只有一個勝者,在八人中勇奪第一聽著就不容易。萬一押她賠了,陸雪鱗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兩人正走著,眼前毫無徵兆地出現了一個人影,青年一動不動,月光淺淺勾勒出他的輪廓。
「大晚上的擋什麼路。」陸雪鱗走近了看清了人,「你不是青陽宗的應逐星嗎?」
珈奈理都沒理徑直錯過了人,應逐星目光哀哀,他忽然道:「奈奈,我可以這麼喊你嗎?」
「噢噢——」陸雪鱗錯愕回頭,他估摸了一下兩人的情況,恍然大悟地看著珈奈,「原來你青陽宗有熟人,難怪你非要來潼川府。」
應逐星直言道:「可以請陸郎君迴避嗎?」
「不行。」陸雪鱗搖了搖頭,不按套路出牌,「你們說什麼我也想聽。」
話音剛落,他似乎就要豎起耳朵聽兒女情長的江湖故事了,所以陸雪麟在外時常被人討厭,兩人侷促地看著不合時宜的旁觀者。
珈奈頓了頓,她將野兔塞到身旁人的懷裡,「你先回去,我倒要聽聽他想和我說什麼?」
「好吧。」陸雪鱗眼裡多了幾分難掩的失落,但他可以理解姑娘家臉皮薄,於是揪著兔子耳朵溜得得飛快,這條路瞬間只剩下了珈奈與應逐星兩個人。
「你來找我做什麼,來殺我嗎?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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