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計良嗎?」
尤瑜還在思考,宮儷突然說話,她下意識就「嗯」了一聲。
最後就一起進了醫療車。
醫療車比其他的車稍微大一些,裡面除了傷員計良,還有兩個醫療組的稽查員正在給痛得齜牙咧嘴的計良處理傷口。
尤瑜和宮儷走進去,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計良那張毫不掩飾的猙獰面孔,在看到進來的尤瑜和宮儷的一瞬間就僵住了。
張大的嘴默默閉上,笑得比哭還難看。
「宮儷,尤瑜,哈哈,你們怎麼來了?」說著,他下意識想抬起右手向她們招手,卻不曾想那隻手剛好就是受傷的那邊。
一股撕裂的劇痛頓時將他的腦子占滿。
然後緊跟著的,就是一個暴栗砸在他頭上,一聲沒喊完的痛呼就這麼變了個調。
「老實點,不想好了是吧?這裡可沒有治療儀。」那個給了計良一拳的女稽查員笑得很是滲人。
另一個男稽查員則是趁機將計良那隻手摁回原來的位置,連表情變化都沒有,顯然是早就習慣了。
尤瑜和宮儷:「……」
「錯了錯了,我還想好。」計良趕緊說,這下是真的不敢動了,他之前就聽說醫療組的習今醫生脾氣不好,剛才看見給自己處理傷口的人就是她時還感慨流言不可信。
現在……果然,只是還沒到時候而已。
剛才那一拳……沒有作戰頭盔的隔絕,是真痛啊!
感覺再來幾下就能成工傷了。
說完之後,他有些可憐地看向尤瑜和宮儷。
「剛才那人異變的時候,你有感覺到什麼沒?」宮儷開門見山,在車內靠近後開門的地方坐下。
尤瑜也跟著在旁邊坐著,看著計良笑。
計良苦瓜臉,聞言仔細回憶了一番,才猶豫著說:「我當時已經放鬆警惕了,異常的話,我確實沒感受到,要不是尤瑜發現後喊我,我當時可能已經被咬斷喉嚨了。」
說到這,他感激地看著尤瑜,「謝謝你,尤瑜……」
「對了,我給你錢吧!」計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恍然大悟,剛想抬手,被那個女稽查員瞪了一眼,趕緊說:「左手,我用左手可以嗎?習今醫生……」
「可以。」習今語氣溫和了一點,重新垂下頭。
尤瑜看著她把鑷子從一個牙齒咬出來的血洞中拔出來,上面的棉花團被血染成鮮紅,還帶出了好幾根有些凝固的血絲。
而正在和她表達感激的計良面色如常的猙獰。
尤瑜沉默了。
「其實你痛的話,倒也不用忍。」她說。
計良面色一僵,「哈哈……」
「確實痛……」他再也繃不住了,恢復了一開始尤瑜兩人進來時毫不遮掩的表情,立刻轉過頭看自己的右側。
「痛痛!習醫生輕點……」
是的,習今再次用鑷子夾起一個雪白的棉團浸滿藥液插進了另一個血洞。
尤瑜看著都覺得痛,她看向宮儷,對方見她望過來只是淺淺地笑著。
尤瑜默默重新看向求習今輕一點的計良:祝你好運,少年。
習今嘆了一口氣,說:「我已經很輕了,要是你還想更輕,那就要花更長時間,你選一個吧!」
計良慘叫一滯,尤瑜感覺他要哭出來了。
「快,再快一點吧……痛點也沒事……」
「我去!太快了太快了!」
「慢一點,慢一點,還是最開始那樣吧!!」
尤瑜輕聲問宮儷:「還要問什麼嗎?」
「不用,」宮儷淡淡說道:「看他這樣子,是什麼也沒察覺到,等化驗結果吧。」
尤瑜想了想又問:「這個傷口的處理不可以先止痛嗎?」
誰知,還不等宮儷回答她,習今就在計良的鬼哭狼嚎中拔出了最後一團棉花,從一側拿起了一個棕色的小瓶子。
對尤瑜笑了起來,本來就是很可愛的長相,搭配著這個笑容更是顯得平易近人,如果不是她手上果斷地對準傷口就是連著幾下噴出淺棕色的液體,讓計良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的話。
「不可以哦,你是外勤組的新人嗎?」習今動作不停,眼睛卻看著她說:「痛覺有時候也是很關鍵的醫療判斷標準,如果不是有治療儀的話,在處理異形造成的傷口時,是絕對不能使用麻醉的。」
「好了!給他喝兩瓶特效抑變藥。」她收回手,把套在作戰服外面的手套一摘,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這句話之後,那個一直默默無聲的男稽查員就拿起了座位旁放著的兩瓶藥遞給顫顫巍巍的計良,「給。」
計良如遭大赦般立刻用左手接過一股腦就喝了下去。
然後將剩下的瓶子也扔進了垃圾桶。
「習醫生,這就可以了嗎?」這話帶著點緊張。
習今有些好笑,「暫時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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