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鬆開小雪的手,我拉著她不讓她出去。」
劉老太不留痕跡的掐了一把這死丫頭,維持住臉上的假笑,「外婆的乖孫,這才幾天不見,又水靈的不少,
這小臉蛋,長得跟外婆年輕時候一模一樣。」
沈雪頭扭去另一邊,一點都不想看到她那張磕磣的臉,
她那張老臉真是厚,眼睛怕不是老眼昏花了吧,誰長得像她,要真是長得像死老太婆,自個兒都不用出去見人了,自個兒長得好看哪是隨了她爹。
劉盼睇拆台,「娘,你可能眼花了,小雪長得好那是隨了他爹,
她要是隨你,這輩子都不用嫁人了,直接在家當老姑娘算了。」
劉老太:這娘倆一個比一個討人嫌。
沈三伯想出去摟柴火,又想知道丈母娘口中的好消息是啥催她,「娘,你說的好消息和小雪有關,是啥好消息?」
劉老太一拍大腿,「害,光顧著欣賞我乖孫的臉蛋,差點忘記這正事兒了,
小雪也老大不小了,娘就她這麼一個外孫女,自然是有啥好事都緊著她來的,
這不,娘給她千挑萬選了一門好親事,我娘家堂叔有個兒子,叫程狗剩,小伙子長得老精神了,是隊裡唯一一個會開拖拉機的,可能幹了,
狗剩那小伙子年齡和小雪相差不大,也就大十五歲,和小雪相配的很。」
張翠翠在一邊嗑瓜子和李彩霞嘀咕,「這話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李彩霞說,「沈春花夸那大水缸的時候,開頭也是這樣說的。」
妯娌倆呲著大牙樂呵,艾瑪,這下有熱鬧看了。
此時的沈雪頭頂上像是有一片烏雲,隨時會刮狂風暴雨,整個人散發著黑壓壓的氣息,
比她大十五歲還叫小伙子?這都成老男人了,死老太婆居然敢說是門好親事,還說和她相配,她是怎麼敢說出口的,也不怕遭天譴。
她剛要破口大罵,就被劉盼睇捂住嘴,劉盼睇對劉老太還是有期待的,覺得她娘再怎麼樣也是她親娘,不可能會害她閨女,
她斟酌著問,「娘,這個叫程狗剩的小伙子年齡是不是大了點?
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沒娶媳婦會不會有啥問題?」
劉老太斜楞著眼睛,「你懂個啥,男人年紀大點會疼人,
都說男人三十是一枝花,程狗剩花一樣的年紀能有啥問題,樣貌脾氣體力樣樣出挑,和小雪不知道有多相配,
小雪要是能嫁給這樣的小伙子都是撿了大便宜,
我是小雪親外婆,我還能害了她不成。」
劉盼睇總覺得這番話耳熟的很,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誰說過,覺得她娘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她娘的娘家也就是她外婆家,小時候她去過幾回,離沈家壩大隊不算遠,小雪要是嫁過去,回娘家也方便,那小伙子還是個拖拉機手,
她要是有一個開拖拉機的女婿,她和小雪她爹面上也有光。
沈三伯坐在小板凳上聽著,一句話都沒說,一臉深思的樣子似乎是在想啥。
沈雪掰開捂住她嘴巴的手,推開劉盼睇,一腳踹劉老太坐的凳子,
「老虔婆,他那麼好,你怎麼不嫁給他,你家那個遭老頭子怕是早就不行了吧,程狗剩好你嫁給他得了,
一枝花的年紀,保准能天天和你玩到天亮,能把你這把老骨頭折騰散架的那種……」
劉老太坐的那張凳子被她踹一腳,老太太坐不穩,撲騰跌地上,哎呀哎呀叫疼,聽到她那番沒臊沒羞的那話,
猛的跳起來對她的臉左右開弓,「不害臊的丟臉玩意兒,我是你親外婆,這話你都能說得出來,今兒我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訓你……」
沈三伯也被閨女這番話給驚住了,他想不通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心裡對丈母娘打他閨女不悅,卻也沒阻止,
只有劉盼睇在旁邊急得滿頭大汗,「娘,你別打小雪了,她說話不過大腦,你別生氣。
哎,哎,小雪你別扯你外婆的頭髮,她一把年紀了遭不住你這樣扯,
娘,小雪,你們別打了……」
劉盼睇在中間拉架,結果誰也沒拉住,還被劉老太、沈雪撓了幾把,臉上和胳膊上都有抓痕,
張翠翠、李彩霞看的那叫一個入迷,作為局外人還時不時點評一下她們打架沒勁,頭髮就扯下來那麼點,像是沒吃飯似的,
顧健東一回來就看到醜八怪和老八怪打架,
熟門熟路去沈舒玉屋裡抓了一大把瓜子出來,搬小凳子挨著張翠翠、李彩霞坐,看她們打架,眼睛亮晶晶的,
李彩霞注意到這孩子的眼神,囑咐他,「健東,咱往後可不能學她們,有事好好說,動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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