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波一年,終於和南宮玉衡一塊找到了隱姓埋名的丈夫,南宮玉衡什麼也沒有說,把他丟給了她。
南宮玉衡雖然恨透了這個公子哥,可是他還記得,這個人是她的妹夫,究竟如何處置,只有交給海棠夫人。
她走過去,抱著他,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道:「別怕,別怕……」
公子哥在她懷裡瑟瑟發抖,道:「棠兒,棠兒,你信我,我不是故意傷害你姐姐,我,我一直都愛——」
然後她蒙住他的眼睛,割開了他的咽喉。
「姐姐,我把他帶來給你請罪了。」
海棠夫人在南宮芍墓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而後倒地不起,一連暈厥了三天三夜。
那天她蠱惑著柳無咎,可是當柳無咎假裝被她蠱惑的時候,她反而不喜歡了。
她總是玩這套把戲,那些男人也總是上鉤,她一邊喜歡遊戲,一邊又感到厭煩。
她推開了柳無咎,又叫其他面首進來,玩起來另一個遊戲——她將一捧金葉子拋在空中,拋入江水,許諾他們,誰能搶到最多的金葉子,誰就能獲贈百金。
一群人瘋了一樣跳到江里,她便在閣樓上吹著江風,靜靜地俯視著他們。
「柳公子,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死活也不喝酒……那天那個人,其實就是你,是不是?」
柳無咎別過頭,道:「海棠夫人既已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問?」
海棠夫人道:「黃娥來醉生夢死樓是為了她自己,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麼?」
她已湊了過來,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一面屏風。
自始至終,柳無咎都只看著一個方向。
海棠夫人瞭然地笑了:「哦……原來不是她,是他。」
「柳公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太過年輕,也太過鍾情,你瞞的過青冥劍主,卻瞞不過我……不過說起來也真是奇怪,青冥劍主都成婚生子了,怎麼還一副不開竅的樣子?」
「不過,這下天樞閣可有筆大生意了……」
柳無咎冷冷道:「南宮玉衡派你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海棠夫人也正色道:「我忠於他,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姐姐愛他,我並不是一條只會搖尾聽話的哈巴狗。」
「你……」
海棠夫人笑了笑,道:「你為了他,我就不能是為了你麼?」
柳無咎不再搭理她,抬腳要走,卻被海棠夫人拉住,低聲道:「南宮玉衡與魔教有交易。」
柳無咎一驚之下,忘了推開她,忽而一陣掌風襲來,屏風應聲而碎,幾人登時面面相覷。
賀青冥看了看柳無咎,又看了看幾乎要化在柳無咎身上的海棠夫人,臉色頓時變化不定,可謂這輩子都沒這麼豐富多彩過。
過了一會,他才冷冷道:「海棠夫人,請你自重。」
海棠夫人偏嫌不夠熱鬧,添油加醋道:「青冥劍主,柳公子已經成人,你何必這麼管著他呢?」
賀青冥道:「我是他師父,自然有權管他,不用海棠夫人操心。」
柳無咎本要辯解,聽到賀青冥這話,不由驚訝。
賀青冥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從來都是不緊不慢,淡定自如,但這一次,他卻搶著說話了,而且語氣還十分生硬不善。
「海棠夫人,你素日行徑風流,我本不便置喙,但無咎是我的弟子,你若要招惹他,也該問問我答不答應!」
賀青冥破天荒懟人了,而且還懟的毫不宛轉留情。海棠夫人心下一奇,不由多了幾分玩味:看來青冥劍主也未必沒有開竅。
他說著,又對南宮玉衡道:「南宮閣主,今日賀某失禮了,改日再來討教!」
「恭送青冥劍主。」
賀青冥飛一般離開了天樞閣,柳無咎跟在他身後,本要追上他解釋解釋,卻見賀青冥轉過街巷,竟趔趄了一下。
柳無咎連忙上前,看見賀青冥已經滿頭大汗,面色也不比之前。
他抓過賀青冥一雙手腕,探了探脈,才發現賀青冥氣息翻湧,忙與他運功調養。
過了一會,賀青冥終於平息,道:「……三步。」
「什麼?」
「我與南宮玉衡對掌,我退了七步,他退了四步。」
柳無咎心下一沉,三步之差,勝負已分。
賀青冥似乎已很是痛苦,道:「無咎,他是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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