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
秦琢儘量小幅度地動作,摸了摸手腕,頂著冷風,確定手上的圖騰還在發燙。
說明那位不周君正在注視著他,他對周負很有信心,白衣人再強悍詭譎,也躲不過周負的一記「鎮疆」。
在他身後,孟休眯起了雙眼,盯著秦琢的背影,似乎想用目光把他燙出一個洞來。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刑天斧的異動壓下來!
刑天斧就這麼喜歡這個秦昆玉嗎?拜託,你可是神器啊,是戰神刑天的武器啊,你矜持一點好不好!
再次感覺到刑天斧試圖破體而出,投向秦琢的懷抱,孟休急忙調動神識將其壓制在丹田中。
這些年,刑天斧一直很老實,就算拒絕聽他調遣,也不會如同今日這般死命掙扎,怎麼一見秦琢就成這樣了呢?
孟休煩躁地抓了抓頭,他的發冠之前就被那白衣人震碎了,眼下披頭散髮,好不狼狽,雖然他也不是特別在意自身的形象就是了。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千辛萬苦得到了佳人的芳心,三書六聘後臨近成親,佳人卻毫無預兆地跟情郎私奔了一樣。
「不對!」
一聲驚疑不定的叫喊將孟休的思緒拉回了擋下,他定了定神,看向前方突然停下腳步的秦琢。
「怎麼了?」
秦琢面色嚴肅,雙眸比高空的烏雲還要陰沉,他轉過半個身子,認真地看著孟休。
「你累不累?」秦琢沒頭沒腦地問。
孟休下意識地想說不累,但話到嘴邊,又想起在秦琢的眼中,自己是個失去了全部修為、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普通人,便強行改口說自己很累。
誰料秦琢點了點頭:「累就對了,我也很累。」
「啊?」孟休沒聽明白。
秦琢道:「因為我們根本不是下山,相反,我們走的是一條上山的路。」
聽了他的話,孟休終於從神遊天外的狀態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其實有鍊氣化神中期的修為,突破也已遙遙在望,這麼一點路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但是秦琢不一樣,雖然也沒有十分疲憊,但他敏銳地察覺到,這段路消耗的體力似乎有些太多了。
孟休饒有興味:「我們看似在下山,實際上卻是在上山?是幻術嗎?」
「也許,但世上千奇百怪的神通太多了,或許是別的法術造成的。」秦琢若有所思,「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白衣人想讓我們上山。」
孟休的叛逆之心蠢蠢欲動:「我們非要上去不可嗎?常羊山上連青苔都不好長,除了刑天還能有……」說到這裡,他狠狠打了個激靈,大叫起來,「對,刑天!」
他猛地上前,激動道:「那個白衣人想讓我們去找刑天!」
秦琢一時間怔住了,他也是受周負所託,前來查看常羊山的封印是否完好。
為了躲避白衣人,秦琢本以為此事要暫且放一放了,沒想到白衣人竟也是為刑天封印而來。
「為什麼偏偏要讓我們去尋刑天?」秦琢道。
孟休心道,肯定是因為他是刑天斧的主人啊,白衣人還開口問過呢。秦閣主恐怕是恰好路過,不小心被捲入此事了。
思及此,他看秦琢的眼神不由地帶上了幾分愧疚和憐憫。
秦琢卻想,那白衣人實力深不可測,圖騰發燙,周負卻不出手,說明他認識此人,並且篤定白衣人不會傷害自己,說不定又是一位上古大能,專門找到了自己呢。
至於孟少莊主,大概是被殃及的池魚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腦海里同時浮現出了一句話。
——孟少莊主的確有些倒運。
——秦世叔真是太倒霉了。
沉默半晌,秦琢率先開口說道:「呆在原地也不是辦法,我們不如上山看看吧。」
「好。」雖然孟休覺得原地不動是最安全的,但等待救援也不是他的風格,於是他答應了秦琢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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