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齜了齜尖牙,似乎不太服氣:「你別忘了,我有伏羲琴。」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你都有伏羲琴了,還惦記著九州鼎做什麼?」秦琢的黑眸深處閃過一道異樣的神采。
檮杌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套了話:「你!」
他臉色微微一變,沒料到自己居然幾句話就露出了馬腳。
秦琢沒有讓他說下去,立即加快了語速道:「九州鼎的能力對你而言並非必要,鑑於你之前為了伏羲琴能和天魔合作的行為,我猜,你又和什麼人達成合作了?」
他仔細端詳著檮杌陰晴不定的面容,輕輕搖了搖頭:「再結合你的偽裝……你和混沌合作了?這種幾乎沒有破綻的幻術顯然是混沌的手筆。」
檮杌的面色變得更加複雜,他冷冷地看著秦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但他的沉默,就足以說明一切。
「混沌想要九州鼎?」秦琢微微眯起雙眼,掩去了眼底的深思熟慮,「你不可能傻到替他衝鋒陷陣,所以你們是一起來的?」
秦琢不擔心岸上的情況,有周負坐鎮,起碼可保秦家無虞。
他擔心的是混沌潛伏在龜山,趁塗山越帶著九州鼎接近,然後……
他的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混沌若是趁機發動攻擊,塗山越和九州鼎都將陷入巨大的危險之中。
心裡猛地一跳,秦琢急忙轉身,御劍向塗山越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站住!」檮杌口中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嘯,「你這是去送死!」
秦琢將御劍之術催動到極致,任由曳影劍中蘊蓄千年的煞氣爆發:「閉嘴,否則我就連你一起打!」
雖然他真實的修為只有鍊氣化神中期,但在曳影劍、刑天盾、不周山圖騰的加持下,未必不能和重傷的檮杌碰上一碰。
被秦琢斥責後,檮杌居然真的沒有追上去。
看著那一道劍氣衝破波濤,倏然間遠去,他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誰說我的合作對象只能有一個來著……」
在秦琢靠近無支祁時,淮河水神那雙碩大的金色獸瞳立刻便朝他的方向望來,直勾勾地鎖定了他的身影。
「你是……姒文命身邊的那個小傢伙。」祂突然開口,聲若雷鳴。
秦琢面色凝重,極力保持鎮定:「淮河水神。」
無支祁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哼,前不久不是還自稱是本座的使者嗎?見到本座真身,怎麼就怕成這樣了?」
「形勢所逼,迫不得已,若有冒犯之處,我在此向水君道歉。」秦琢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準備重新封印無支祁時祂沒有動靜,秦琢和檮杌打得昏天黑地時祂也沒有動靜,怎麼現在忽然就醒了呢?
而且……不是說無支祁瘋了嗎?
現在這副模樣,可比半瘋的混沌都要清醒不少。
「嘁。」看出了他的想法,無支祁冷哼一聲,滿眼不屑,「這個封印本質上是壓制無限主神的影響,封印越強,本座就越是清醒。」
秦琢看著山體上逐漸成型的黑鼎紋路,心知塗山越已經成功一半了。
「喂,姒文命家的小子,你且過來,本座有些話要同你說。」
第122章
「我?」
秦琢聞言,心中雖然警惕,但也沒有拒絕。
他緩緩靠近,儘量保持平靜,以免激怒這位陰晴不定的水神。
無支祁冷哼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你要聽好。」
祂看了看秦琢的面色,接著說:「在封印削弱的時候,本座會做出許多不太理智的事,比如,為了擺脫封印,與天魔進行了交易。」
說到這裡,無支祁臉皮抽動,似乎是自嘲又無奈地笑了笑。
「你真的這麼做了?」秦琢忍不住道,「原來是那個天魔破壞了禹王的封印嗎?此人眼下身在何處?」
得知了天魔誕生的真相後,秦琢對他們的感情頓時複雜了起來,其中還摻雜著幾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墮入深淵的無力感。
他對天魔們的行為深感憤怒,但有了荀駒的先例,他又不能不同情這些同胞的遭遇。
「天魔的手段向來詭譎,竟連姒文命的封印都能削弱。」無支祁緩緩說道,「好在那塗山的小狐狸用九州鼎加固了封印,本座才得以重新獲得了清醒。至於那隻天魔身在何方……本座不知道,不過以肉體凡胎承接本座的力量,怕也時日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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