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何干!」
「怎麼能說與我無關?」秦琢並未被他的惡聲惡氣嚇到,反而平靜地反問道,「你還欠我一份大恩呢,你要是技不如人,不幸慘死在了天魔爪下,這份報答我該向誰討要去?」
檮杌不屑地冷笑,眸中流露出一股果然如此的意味,猛地轉身,走到秦琢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好,我也不是言而無信之徒,你有何需求儘管提出,我必定竭盡全力為你辦到。」
「事成之後,我們之間再無瓜葛,你也別想著再用什麼救命之恩來要挾小爺我!」
秦琢面帶笑容,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將檮杌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一言為定。」
感知到手上傳來的勁力,檮杌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這麼大的力氣,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叫琢。」秦琢拍了拍衣領,仿佛在撣去不存在的塵埃,輕描淡寫地回答。
哎嘿,逗檮杌真有意思。
迎著檮杌那愈發不善的目光,他鎮定自若,微微側身,禮貌地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那麼……檮杌閣下,請。」
檮杌看了看他,又瞪了一眼姚重華,囂張地「哼」了一聲,鼻孔朝天,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日光在他身後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仿佛一頭野蠻衝撞的巨獸,正毫不顧忌地踏過前方的一切障礙。
「哎!等等,檮杌閣下,你走反了!」
「……要你管!」
一片兵荒馬亂後,秦琢終於把檮杌帶到了一處靜室內,請姚重華去告知了鹿仙女和堯帝,便把門關上。
「說吧,要小爺我做什麼?」檮杌吊兒郎當地往牆上一靠,懶洋洋地問道,眼中閃爍著挑釁之色。
秦琢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從縫隙里透出了一點靈動的光:「我想請你,幫我祭煉兩件靈寶。」
檮杌一愣,神情頓時變得暴躁:「什麼是靈寶?我警告你,你別得寸進尺,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為難我!」
「哦,換句話說,我想拜託你幫我鍛造兩把武器。」
秦琢一邊說,一邊將幾個血跡斑斑的物件一一擺放在桌面上。
「——而這些,就是我準備的原料。」
檮杌隨意地掃了一眼桌上的物品,臉色頓時陰沉如水,他那陰森森的雙眼中仿佛有雷霆風暴在暗中醞釀,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你——混帳!你怎麼敢!」檮杌感覺一陣火氣從心底狂涌而上,直衝天靈。
聲如炸雷,震得整間靜室都在微微顫抖。
他一個箭步衝到桌邊,眼睛裡血絲密布,惡狠狠地瞪著秦琢,目眥欲裂。
桌面上放著的所謂原料,不是別的,正是檮杌被砍下的尾巴和獠牙。
「你、你竟敢如此羞辱於我!」
他將雙掌拍在案上,身體前傾,高大身形所投下的陰影幾乎要把秦琢淹沒。
檮杌的尾巴和獠牙是他力量的象徵,也是他最為珍視的部分,秦琢當面提出要將其鍛造成兵器,對檮來說,這無疑是最大的侮辱。
秦琢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眸中一片浩然坦蕩之氣。
「這個要求的確有些過分,但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我自己。」
秦琢沉聲,緩緩道來。
「而是,為了檮杌閣下你啊。」
檮杌的雙拳在一瞬間緊握,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
他瞪著秦琢,眼裡的怒火幾乎要化作實質,將這個膽大妄為的人燒成飛灰,他想發作,想將此人撕成碎片,但畢竟有救命之恩在前,到底還是忍住了。
「為了我?荒謬!」他從鼻中嗤出一聲冷笑。
這傢伙又不是周負,秦琢可不會慣著他,當即亦是冷然一笑道:「所以,檮杌閣下是想赤手空拳去和天魔搏鬥嗎?」
檮杌的臉色沉了又沉,卻始終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怎麼,被我說中了?」秦琢伸手拿起了檮杌血糊糊的尾巴,感知到對方的視線在追隨著尾巴移動,又狠狠將其往桌上一甩,「莽撞!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也沒能讓你學會謹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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