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紇看向旁邊的美人,「又是冷冰冰的樣子,你真是冰做的嗎?」
阮冰沒有說話,目光看向面前的酒。
姜紇強行摟住阮冰的肩膀,壓低聲音磨著牙說:「給我點面子,否則你知道我生起氣來,連自己都打。你挨多少下,我就打自己多少下,這樣不算我欺負女人。」
阮冰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壺,旁邊的那人和藏在帷幔後面的青棠都緊緊注視著她的動作。
姜紇還是第一次見阮冰給自己斟酒,露出滿意的笑,阮冰將酒遞到姜紇面前,「恭喜門主,終於得手了。」
姜紇知道阮冰是在陰陽他,但他不在意,抓住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給阮冰倒一杯,「你也喝。」
祝星瀾在對面對身旁的蒲子賢倒了一杯酒,蒲子賢一點也注意是誰給他倒的酒,拿著就喝了。
所有人都觀賞著殿內仙樂歌舞,翠微殿外的於恆山仍是斑駁的焦土枯樹。
青棠走到了那小子身後,如果他想連二師姐也殺了,那麼青棠第一個手刃他。
祝星瀾注視著殿內的人們,幾乎都喝了點酒,怎麼都沒有倒下?難道那人不是下的毒藥?
突然,一人栽倒在地,像是酒醉倒在地上了,旁邊陸續有人去扶起,接著陸續又有人倒下。
宴席上的人全都驚慌起來,蒲子賢站起來看向仍然平安無事的姜紇,「你這是幹什麼?想把我們都殺了?」
姜紇推開阮冰,站起來,「你怎麼知道是我搞的鬼?」
蒲子賢面目猙獰地看著他,「果然是你搞的鬼?!」
姜紇:「若是我,還會用下毒這種手段?!」
蒲子賢開始胡亂找解毒藥了,其他人也開始陸續運功化毒。
姜紇驟然頭暈目眩,噗通坐在椅子上,看向了旁邊的阮冰。
青棠急忙沖向阮冰,而那人也沖向阮冰,兩人抓著阮冰的左右手。
姜紇:「你們,幹什麼?!」
那人看著青棠:「鬆手!」
青棠怒喝:「你給我鬆手!」
那人:「我殺了你!」
阮冰來回說:「你們,他是我的道侶,散修時越。他是我師弟!他也是來救我的!」
時越心道,怪不得在酒窖的時候就覺得這人很奇怪,原來是合歡宗弟子,那也不奇怪了。
全場所有中毒、慌亂逃竄、衝進來護駕的人都齊刷刷看向青棠。
隨即爆出一聲怒喝:「給我抓住他們,特別是步六孤青棠!」
蒲子賢對自己的侍從也說道:「你們也給我去,抓住有重賞!」
祝星瀾飛身一躍踏過舞台中央的垂蓮,奔向青棠,擋住來人的刀劍,「快走!」
四人奔出翠微殿,後面追出來一群天虞門弟子,山下也上來一群弟子。
青棠覺得不對勁,喝了酒的那些人也出來了,就跟沒中毒一樣,他問時越:「那個,你下的不是毒藥?」
時越說:「他們中的是迷藥,只有一個時辰的藥效,有些人修為高強,功法運轉就能很快克服。我本打算救了她就走,沒想到會遇到你們。」
青棠對阮冰說,「那就讓時越先帶你們走,現在合歡宗的人都在竹山。我們還要去找宗主印和證據,隨後離開。」
阮冰說:「宗主印在我懷裡,我來這裡之後偷偷找到的。」
青棠點頭,「那就只剩一件事了,找證據。」
阮冰:「沒用的,姜紇和蒲子賢勾結沒留下任何字據,我去找過的。」
祝星瀾聽到阮冰的話,對青棠說:「那就只有抓人了。」
阮冰:「姜紇最信任的是左護法,他什麼都知道。」
說時遲那時快,青棠邊跑邊問時越:「還有沒有迷藥?」
時越將一個紙包扔給青棠,青棠對祝星瀾:「紫芙說她差點被這個大斧頭砍成兩半,我們抓他。」
祝星瀾點了點頭,拿出璵璠撥弄弦音,音浪讓眾人再次頭暈目眩。
青棠趁機踏上天虞門弟子的頭頂,沖向左護法,左護法揮舞手中的巨斧,青棠側身躲過一擊直直將迷藥塞進左護法口鼻中。
左護法拿著巨斧不動彈,下一刻開始傾倒,巨斧墜地。
站在左護法面前的青棠大驚,「唉!」
那一瞬,祝星瀾將青棠攬過去,用繩索栓住左護法的手臂,然後跳上璵璠飛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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