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依靠趙知硯能夠讓褚相里無從下手,趙知硯也可多一個必走的理由——愛侶是個男子,父親不太想同意。
趙知硯很清醒,但青棠也覺得有些心疼。
青棠問:「你之前有喜歡過人嗎?」
趙知硯看向青棠:「合歡宗還需要講求這個?」
「沒有,我只是隨口問問,感情的事最好你情我願,我不想你心裡牴觸,又要表面迎合。即便是做戲也難受。」
趙知硯:「我沒有喜歡過人,這是第一次開口。」
青棠:「好,那我們就試試吧。如果你覺得不合適,計劃暫停即可。」
趙知硯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好,我要離開這件事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弟弟。」
青棠點頭,「嗯。」
兩人坐在岸邊的石頭上閒聊了一會,夜色朦朧,四周寂靜。
趙無隱就站在遠處的柳樹後,盯著兩人看,像一個賊。
青棠在笑,趙知硯在神采奕奕地說著什麼。
趙無隱捶向柳樹,「岸邊私會,這麼快就勾搭上我哥了?」
趙知硯,你作為一個成年人的判斷力呢?
趙無隱將摘來的一捧嘉榮花扔到了地上,憤憤地走了。
第49章
這天以後, 趙知硯時常來靜和苑走動,每次青棠出去都和趙知硯走在一起。
有幾次碰到褚相里的侍從,趙知硯帶著青棠從面前走過, 沒有搭理他們。
趙無隱在練武場和江至嶠對打,江至嶠瞥見青棠和趙知硯走向風伯亭。
一時晃神沒接住趙無隱掃來的一腿,連連後退數步。
江至嶠:「你哥怎麼這段時間都和青棠走在一起?」
趙無隱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兩人,輕哼:「或許有什麼事要商量吧。」
江至嶠伸長了腦袋:「我看你哥的樣子很閒情逸緻,不像是辦正事的模樣。」
趙無隱皺眉,「還練不練?」
江至嶠:「練,怎麼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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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浮谷中, 褚相里坐在林間看著手下用靈斧斬斷千歲木, 林中的千歲木轟然倒地,驚起一群飛鳥。
於安急匆匆走來在褚相里身旁耳語, 「主人, 青棠和趙知硯最近一直走在一起,看樣子兩人已經是道侶了。」
褚相里冷笑,趙知硯竟然敢明目張胆和他對著幹,真以為這樣能護得住青棠?
褚相里向侍從勾勾手,「你晚上去辦一件事。」
侍從低頭湊近, 聽了褚相里的話, 領命走了。
雖然褚玉遙從小就給褚相里灌輸修合歡道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但褚相里對青棠不是純粹的恨意。
青棠邁進畫齋看到的那幅畫,正是褚相里最得意的一幅畫, 可是畫齋里從沒有人注意過它。
那天,褚相里正好來到宜諸城路過畫齋,看到青棠正在他的畫前駐足,知音難覓, 褚相里走上前去,想讓青棠看自己的其他畫。
可是青棠拒絕了,褚相里自幼養尊處優,還沒遇到過這麼不識抬舉的人,結果發現他竟然是合歡宗弟子。
這到底是命運的巧合,還是捉弄?
青棠連他命人明擺在樹上的東西都找不到,不安地依靠在樹上睡覺,讓褚相里沒有忍心下手。
那雙眼睛又像攝魂一樣,越是憤怒盯著褚相里,越是勾起了褚相里的征服欲。
青棠想要依靠南華宗反抗,褚相里就要讓青棠知道這樣的反抗毫無意義,而且他不打算殺青棠了,他想得到青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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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知硯和青棠坐在風伯亭賞景,青棠靠著闌干,海風將烏髮和衣袖吹拂起來,露出一截玉臂。
趙知硯坐在一旁問:「無隱他沒有再帶你去危險的地方吧?」
青棠:「嗯,這幾日都沒有看到他,或許是帝台仙府危險的地方都帶我走完了。」
趙知硯垂下眼帘,其實還有一個地方,但是那個地方青棠不知道也好。
青棠看向趙知硯,「如果你走了,他會不會很不舍?」
趙知硯說:「娘親去世那段時間,父親也不太好。無隱他和我一起的時間多,不舍肯定是會有的,但是人生還長,沒有我,他也能過得很好。」
青棠回想起站在鰩背上,趙無隱說那句話時迷茫又可憐的眼神。
如果趙知硯走了,趙無隱恐怕不會像他說的那麼輕鬆。
趙知硯問:「你家裡可有兄弟姊妹?我從沒聽聞過姓青的宗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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