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指著那道門,用神識傳音問:「這是通往哪裡的?」
趙無隱說:「我走過六個通道,盡頭都有這些巨石,我猜這裡可以和海域相連,為了避免鮫人通過這裡鑽進來,他們把這些地方都堵住了。」
兩人沿著通道往回走,一道黑影從水中划過。
趙無隱略微停頓,警惕地看向四周。
青棠用神識傳音問:「怎麼了?」
「沒事,走吧。」
從通道走出來,趙無隱就帶著青棠離開石陣,經過莽浮谷回到赤峰,兩人走在山道上。
趙無隱說:「等會我把多的扭扭果放到寒潭,你先回去。」
青棠抬眸看到不遠處的風伯亭站在一個身穿褐袍的年輕男子,正看著自己和趙無隱。
趙無隱順著青棠的視線望上去,「是桂竹。」
桂竹並非善茬,這位長老在宗內的地位不低,還和趙無隱不對付。
桂竹飛身落到兩人面前,直接忽視青棠,對趙無隱說:「我聽鄭依長老說你多日沒有去練武場,根本找不到你的人影。」
趙無隱剛才還笑著,此刻嘴唇抿成一條線,「我有自己的事情。」
「再過幾日宗主便要回來了,你千萬不要為了別的事荒廢修行。」
桂竹說話間拖長了「事」這個詞,眼含深意地看青棠。
趙無隱不屑道:「我自有修行的辦法,不必你來提醒。」
「我們走。」趙無隱拉著青棠,兩人從桂竹面前走過。
桂竹回頭盯著兩人的背影,冷笑一聲,轉身便收起笑,眸現寒光。
兩人和桂竹拉開一段距離,上了高台,青棠問:「到時候你如何向你父親解釋?」
趙無隱將一枝扭扭果放在青棠手裡,「我知道怎麼做,你放心,先回紫陽峰吧。」
既然趙無隱這麼說,青棠也就不再多問,等趙毅飛回來才知道情況會如何,到時再做打算。
於是青棠帶著東西,回到了紫陽峰。
趙無隱看著青棠一襲銀白衣袍像蝴蝶在風中飛舞,漸漸朝洞府而去,轉身往冰潭走。
這是在那次爭吵後,趙無隱第一次放青棠獨自回紫陽峰,他上山把扭扭果扔到冰潭裡泡著,然後從赤峰頂一路下來,準備看看青棠有沒有乖乖在洞府里。
青棠確實回來了,剛沐浴穿上衣服。
趙無隱突然從青棠身後抱住他,埋在脖頸處猛嗅。
青棠歪著頭問:「怎麼了?」
趙無隱:「好香。」
「修合歡道的人身上都會有一股香。」
「別人和你的香一樣嗎?是媚香?」
「不是媚香,這是從體內散發的香,因人而異……」
趙無隱一邊聽青棠說話,一邊落吻,解開剛系好的衣帶,生猛激烈地做了又做。
青棠不得不破口大罵,後來罵也罵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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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月圓之夜仙橋開啟,發光藤蔓往宜諸城延伸,趙毅飛回來了。
一回來就被亂七八糟的事情,炸得腦袋嗡嗡作響。
趙毅飛問桂竹:「合虛殿被燒了?」
桂竹點頭:「是,一點不剩。」
趙毅飛又問:「褚相里的手下全被無隱殺了,褚相里現在還關在莽浮谷的樹洞裡?」
桂竹點頭:「是,得罪狠了。」
趙毅飛扶額再問:「我兒為了合歡宗的那個男弟子,兩個還打架?」
桂竹點頭:「是,大打出手。在那之後,大公子意志消沉,做什麼事都不上心,二公子和青棠一起住在紫陽峰的洞府,整日閒逛,無心修煉。再這麼下去,他們兩個可就廢了。」
趙毅飛的眉頭皺成了「川」,手上盤著兩個靈核,沉重吐息:「把褚相里放了,然後叫知硯、無隱和那個青棠來杏林院一趟。」
桂竹轉身離開帝台殿,讓弟子去叫三人,自己親自飛向莽浮谷。
褚相里被桂竹帶出來,走上仙橋,褚相里轉身看向紫陽峰的方向,「這可不是結束。」
桂竹聽到這話沒什麼反應,若是在趙無隱身上的仇怨,多一件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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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和趙無隱得知消息來到杏林院時,桂竹站在趙毅飛身旁,趙知硯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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