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欽頷首,同弟子一起前去宗主府。
這次商議的事情不止一件,內門、外門的長老都在。
眾人見到玄欽來了紛紛站起來。有的叫師叔,有的叫師祖。
玄欽輕輕點頭,坐到明達旁邊的首位,眾人才坐回原位。
明達說:「雪妖在淨元宗待了這麼久,不僅沒有被伏魔金剛印束縛,反而破印出來,可見她十分厲害。宗門大比上,我與嵛山宗主說過此事,他說可派人前來助我們殺掉雪妖。」
一個長老說:「嵛山宗是符修大宗,對上古咒術、符籙頗為熟悉,人才輩出。若能來我宗門相助,自然是好。」
明達看向玄欽,「師叔認為呢?」
眾人將目光投向玄欽,玄欽面色疏冷,「你來決定就好,但是雪妖的妖丹要歸我們。」
妖丹淨化之後對修行大有裨益,這也是降魔伏妖的修士為何會把妖丹留下的原因。
雪妖的道行頗高,妖丹珍貴,再者,抓住雪妖時損失了幾名淨元宗弟子,妖丹當然不能假手於人。
明達點頭,「那我待會就寫一封文書傳給嵛山宗。」
玄欽說完,一股溫熱流到唇上,他抬手摸了一下,血。
明達轉頭看向玄欽,震驚地抬起白眉:「師叔,你怎麼流了鼻血?最近是不是火氣太大了,多喝點靈菊茶。」
眾人紛紛往玄欽臉上看,流鼻血出現在別人身上不奇怪,出現在玄欽身上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要麼是火氣大,要麼是修行出了問題,有了貪嗔痴。
玄欽用絲帕擦了鼻血,「沒事。」
道慧坐在外門長老之列,瞅見玄欽的異樣,心道不妙,步六孤氏族出浪子,青棠在玄欽身邊久而久之,會不會把玄欽給……
應該不會吧?
玄欽是修行千年清冷無情的佛子,騷擾他的美人那麼多都沒見他動搖,何況是一個剛來這裡的小仙侍。
道慧再次看了一眼玄欽,沒想到正對上玄欽像鷹隼般凜冽的眼神。
道慧立即垂眸躲避,生怕被發現自己剛才在琢磨什麼齷齪事。
不過,玄欽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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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照舊來到檀院,不見玄欽的人影,於是在禪房抄經書等他回來。
過了一個時辰,檀院的門開了。
玄欽走進禪房見青棠正在伏案寫字,側臉皎妍,烏髮垂墜如瀑。
青棠抬眸看向玄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師祖,你回來了。」
玄欽的眼底暗流涌動,捏了捏手中念珠,「你的玉牌交給我。」
「玉牌?」
「對。」
青棠站起來,扯下玉牌遞給玄欽,「師祖,你怎麼了?」
難道要趕走他了?
玄欽說:「這幾日不要來檀院了,我要靜修一段時間。玉牌先放在我這裡,你不要到處走動,就待在珈藍峰。」
青棠想要掙扎一下,「你要靜修,我不會打擾你,我幫你添香。」
玄欽的眼神凜冽,不容置疑,「我知道你是步六孤聿修的兒子,只要你安分待在珈嵐峰,我就不會對你如何。」
青棠看著玄欽,退後一步。
玄欽知道自己是步六孤氏的人,淨元宗地位如此高的人怎會讓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待在身邊,肯定是問過道慧的。
玄欽的態度已經夠忍讓了,以前的那些來勾搭玄欽的人,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更何況自己的來歷不那麼簡單,再掙扎也沒辦法。
青棠離開禪房,走出了檀院。
重明鳥看到青棠腰間沒了那張玉牌,在架子上歡快蹦躂,明嘲暗諷:「師祖收走你的玉牌了?」
「真是皆大歡喜!」
玄欽施法封住了重明鳥的嘴,關上了禪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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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走在路上,想起按照慣例今日要去找陳煥拿一趟綠檀。
玄欽讓他不要去檀院了,這趟綠檀還要送嗎?
青棠走下山去,陳煥也剛來。
陳煥看青棠蔫蔫的,問道:「怎麼了?」
「師祖說要靜修一段時間,讓我不用去檀院了,我的玉牌也被師祖收走了。」
「玉牌沒了,師祖也沒有讓你走,至少你還可以拿例俸還債。」
青棠淡淡地笑,「好像是這樣。」
總歸,玄欽沒有把他直接踢出淨元宗。
「何朝意被趕出淨元宗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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