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問:「你換好了嗎?」
鍾令珩喚了一聲「青棠。」
青棠應聲轉頭,只見鍾令珩袒露著精壯的上身,褻褲鼓起小帳篷慢慢走向自己。
青棠站起身,這……乾柴烈火?
鍾令珩說:「要不要試試我的元陽好不好用?」
就在屋內曖昧急劇升溫的時刻,砰的一聲,有人踹開了門。
重明鳥化身火紅衣袍的小孩闖進來。
鍾令珩急忙披上衣服,拿起自己的劍:「你是誰?」
青棠說:「他是師祖的靈寵。」
重明鳥沒好氣地看著鍾令珩和青棠,「師祖叫你回去!」
青棠有些奇怪,玄欽前陣子剛收走玉牌,讓他不要去檀院了,現在怎麼又突然叫他回去?
重明鳥見青棠呆愣在原地,不耐地說:「沒聽見嗎?」
「聽見了。」
青棠對鍾令珩說:「抱歉,我要回去了。」
鍾令珩戀戀不捨地拉住青棠的手,「那明日再見?」
青棠對鍾令珩笑,「明日再見。」
鍾令珩年輕氣盛,身上的火拱起來,沒散掉很難受,但是只能看著青棠走了。
青棠抱上鍾令珩送的兔子,轉身跟著重明鳥離開臨溪小院,朝珈嵐峰走。
重明鳥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飛著。
青棠問:「師祖突然找我幹什麼?」
重明鳥低頭俯瞰地上的人,冷哼一聲,「淨元宗是六根清淨之地,你是玄欽師祖的仙侍,私自離開珈嵐峰不說,在這裡搞什麼自己不清楚嗎?回去自然是要懲罰你!」
青棠反問:「我搞什麼了?」
「你!亂搞男女,還需要我親自說出口?」
「亂搞男女?」
青棠想了想,自己最近都沒見什麼人,只有昨日去見過阮冰,今日見鍾令珩。重明鳥竟然跑到丹頊峰監視他?
「好啊,你個臭鳥,又告我狀!」
重明鳥說:「你不做虧心事,我哪有你的狀子告?我只效忠師祖,你若是要待就好好待,不待就趕緊滾蛋!」
青棠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扔重明鳥:「我還巴不得!就讓他把我趕走,我今日就回丹頊峰!」
重明鳥沒砸中,拉了一坨鳥糞下來,青棠趕緊跑到樹林裡躲避,「臭鳥!」
青棠不走了。
重明鳥咬牙切齒地飛回來,「給我回去!」
青棠瞪著重明鳥:「你再拉屎怎麼辦?」
「我真是遇得到你,我不拉了,回去見了師祖就給我趕緊滾,別再來珈嵐峰了。」
一人一鳥勉強達成共識,回到珈嵐峰的檀院。
玄欽正站在院中的菩提樹下,看到青棠手中的兔子,額角青筋直跳。
青棠說:「師祖,我回來了。」
玄欽看著那隻兔子,語氣溫和:「哪裡來的兔子?」
「我的一個朋友送的,他是嵛山派的弟子,剛好來淨元宗了。」
「是嗎?」
玄欽抬手輕揉兔子的白毛,兔子的身體微微發抖。
青棠說:「師祖,我為了去見他們違抗了你的命令,偷偷跑出珈嵐峰了。我會主動搬出珈嵐峰,去外門的。」
重明鳥飛回架子上,密切關注著青棠,這次終於能走了吧?
玄欽說:「你是去看朋友,我怎麼會怪你?」
重明鳥跳下來,「師祖!」
玄欽再次將重明鳥的嘴巴封上。
青棠皺眉:「師祖,你不是說要靜修,我不用來檀院了嗎?」
玄欽將玉牌遞給青棠,「今日起你繼續來檀院,玉牌還給你。」
上次玄欽說的話已經夠清楚了,可是現在又為何留下他?
青棠沒有接,「師祖,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更合適的人做你的仙侍,我回外門去?」
玄欽壓抑住眼底洶湧的暗流,「拿著。」
青棠感覺玄欽很生氣,可是生氣不應該把自己趕走?反覆無常,古怪得很。
最終青棠還是拿回了玉牌,隨手放在袖中。
重明鳥已氣暈。
玄欽轉身走向禪房,「我的禪房不能放其他地方來的動物。」
青棠從芥子袋裡找出一個盒子,將兔子裝上,放在禪房門口。
玄欽坐在書案前,「研墨。」
「是,師祖。」
青棠低頭安靜研磨墨石,心不在焉的樣子。
玄欽停下筆,伸出手,「把手給我,診脈。」
青棠說:「不用了,我現在好多了。」
玄欽抬眸看著青棠:「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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