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得極近,青棠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對方結實的胸膛,以及更下方的炙熱溫度。
到底是誰?
……快要憋死了,做夢為何會有如此真實的窒息感?
青棠快要暈過去了,軟軟地倒在男子懷裡。
男子解開青棠身上的衣服,青棠抓住男子的手,「不要,告訴我,你是誰?我有喜歡的人了!」
男子聽到這話用力反捏住青棠的手,捏得青棠生疼。
青棠踢著男子不肯順從,最後還是被摁住了。
這一夜,男子更凶了,青棠嗚咽著,一切都陷入漫無邊際的混沌中……
青棠醒來,薄汗打濕幾縷烏髮,凌亂粘在他白皙的臉頰上,雙手抱著枕頭趴在床上,腰背酸痛像快斷了一樣。
山間的鐘聲敲響,辰時馬上就要到了。
青棠撐著坐起來解開衣服,身上沒有出現任何痕跡,乾乾淨淨。
連續兩次夢到那個男人了,到底怎麼回事?
青棠下床穿好衣袍,打開屋門往檀院走。
檀院中的重明鳥正在曬太陽,傷已經好了大半,本不打算搭理青棠,但是看到對方神思恍惚,嘲諷道:「昨夜幹什麼去了?」
青棠說:「多謝關心,就只是睡了一覺而已。」
重明鳥轉身飛到了架子上:「誰關心你?哼。」
青棠打開禪房的門,玄欽正在打坐。
青棠照常蹲下身去刮綠檀香粉,雙腿顫巍巍差點蹲不住,扶了一下牆。
玄欽睜開眼看著青棠:「怎麼了?」
青棠頭也沒抬,「我在添香,師祖。」
香篆尚未壓好,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青棠放下香押走出去開門,阮冰過來了。
阮冰正要把青棠拉出來,玄欽走到了門口:「這位是?」
青棠說:「這是我認識的散修前輩,她和嵛山宗一起來的。」
阮冰向玄欽行禮:「我在宣律殿見過玄欽師祖,不知玄欽師祖可記得我?」
「當然記得,你找青棠有何事?」
阮冰尷尬一笑:「那個……青棠,我們去外面說吧。」
青棠看向玄欽,「師祖,我去去就回?」
玄欽語氣平和:「好,早點回來。」
阮冰和青棠走向松林中的一處山澗,水流湍急,能掩蓋人聲。
阮冰上下打量青棠,「你怎麼神色蔫蔫的?像是被人狠狠蹂躪了一晚上。」
青棠低聲和阮冰耳語:「我連著兩天晚上都在做噩夢,夢到有人對我……」
阮冰低笑:「是春夢?」
「同一個人,做了兩次夢,每次都蒙著我的眼睛!」
「正常的,你有多久沒有找道侶了?」
青棠細算起來,「有三年了,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夢裡的感覺很真實。」
阮冰說:「那就對了,有時夢裡的感覺會很『真實』。你好好和鍾令珩在一起,兩人水到渠成,你就不會做這種夢了。」
「也許吧。」
阮冰將芥子袋中的兩幅畫軸交給青棠,「給你。」
青棠問:「為何要給我?」
「我打算在外面多待一陣,尋找新的道侶,說不定你會比我更早回合歡宗。你幫我一起拿回去。」
「好,我找機會回去一趟。」
青棠把畫軸收進自己的芥子袋。
阮冰看到青棠脖子上的傷,問道:「你的身體好些了嗎?有沒有吐血?」
青棠說:「好多了,命硬著呢。」
「那就好,我走了。」
阮冰轉身飛下了珈嵐峰。
青棠回到檀院,玄欽正坐在菩提樹下的石桌旁,上面擺著一個砂鍋,一個盛著湯的碗,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甜香味。
「過來。」
重明鳥聞聲過去了,他早就嗅到靈芎的味道,這可是能助長修為,滋補延年的靈草,難得一見。
玄欽揮手把重明鳥擋回去,「不是叫你,青棠,過來。」
青棠站在那裡,看著玄欽手邊的那碗湯。
昨日剛吵架,今日這碗湯是和解的意思嗎?
玄欽雖然脾氣差了點,但是給了青棠諸多幫助。青棠邁步走過去,外面又來人了。
「師祖,我先去開門。」
玄欽捏著念珠的手攥緊了,別是那個鐘令珩。
青棠打開門,寶志來了:「師尊說讓師祖過去一趟。」
玄欽走到青棠面前,「把石桌上的湯喝了。」
青棠說:「謝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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